烈九卿眯著眼睛,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。
“你都走了,為什麼要來?你別以為你來了,我就能原諒你,我不會理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
烈九卿不滿了,“你態度怎麼可以這麼冷淡?你看,我生氣了,你都不哄我的嗎?你太無情了。”
歡色將她抱起來,烈九卿不動,給他遞酒,“你喝點,我醉了,你也要醉。”
“不喝。”
烈九卿凶巴巴的撒著嬌,軟乎乎的癱在他懷裏,“你不喝也要喝,不喝打你。”
歡色錯來臉,拒絕。
烈九卿冷哼了聲,輕輕拍了他的屁股。
歡色眼中危險增加,“別鬧。”
“就鬧。”
烈九卿瞪她,“我在生氣,我為什麼不能鬧?”
“……”
小丫頭今天脾氣挺大的。
歡色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來,烈九卿假裝掙紮了下,越掙紮越往他懷裏鑽。
烈九卿每次喝醉,都知道自己醉了。
“我醉了。”
“知道。”
歡色坐在床邊上,烈九卿雙腿環著他的腰,趴在他懷裏低聲說:“我剛才做了一個不好的決定,是個很危險的決定。”
她心裏有些悶,不舒服,所以才會喝酒。
她也不能喝別人說,是溫容就沒關係。
“我覺得,我會害了很多人的命。”
歡色掌心揉著她的長發,指尖鑽進去,纏纏繞繞的,“怕了?”
“不怕。”
烈九卿拽著他的衣角,低聲說:“我有自知之明,我如果不做這個決定,我可能要用很多年的時間去培養自己的實力。也許三年五年,也許五年十年。太久了,我賭不起,我想要快一點。我希望一切盡在掌控中,我不會再失去你。”
歡色目光一暗,“我也可以給你。”
“這不一樣。”
烈九卿聲音軟乎乎的,“你有太多事了,也需要太多人了。你如果給我,那一定都是最好的。這樣的話,你不擔心我,會換成我擔心你。”
歡色的指尖一頓,烈九卿醉了,但今天沒力氣鬧了,她很困。
她環住歡色的腰,在他懷裏蹭蹭,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才停下。
“璿璣宮,很厲害,如果能為我所用,就是把神刀利刃,屆時就會同我一樣,為你斬斷一切無礙,護你無往不利……”
歡色低頭,將臉埋在她的肩頭,“卿卿,和我在一起,是絕路。”
烈九卿仰頭,親親他的臉,低聲哄他。
“阿容不怕,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,死也在一起。”
歡色喉嚨滾動,小聲到不能再小聲說:“我怕你堅持不住又放棄我,也怕我受不了會瘋掉……”
夜色迷人,風裏留有花香,還有濃重的血腥味。
烈九卿乖乖的睡在歡色懷裏,他割破的手腕一直往外流著血,一點點沒入到墨鐲中。
暗沉的墨鐲如同得到養分,變得更加通透、美麗、光澤肆意。
許久後,歡色止住血,深深的看了眼烈九卿,把她小心的放到了床上。
他起身要走,衣角一沉。
他低頭看見烈九卿眷戀的拉著他,手指用力,怎麼都不放開。
歡色摩挲著她的唇角,附身輕吻,低聲笑道:“輕輕乖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