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即安很快就等在北城門前的一隊人馬彙合,剛上馬,烈九卿就落在了他身側,臉不紅氣不喘的。
“借匹馬?”
宋即安招招手,讓人給她讓了一匹馬,她上馬前一直盯著那人的劍。
那人看向宋即安,見他點頭,將佩劍恭敬的遞了過去。
關於容七,如今莫家人都是知道的。
莫淮默認了宋即安和她來往,他們就會當成是貴賓相待,這是莫家人的規矩。
宋即安在外就是標準的冷豔白牡丹,話不多,和正常人一樣。
烈九卿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情況,恐怕真不會覺得他有失心症。
宋即安帶的人馬不過,算上他們二人也不過隻有三十人。
一聲令下,一行人出了城,直奔東北方而去。
馬是良駒,速度很快,但也是近兩個時辰,他們才看見了受創的城鎮。
還隔著一段距離,衝天的火光已經隱約可見,黑煙濃鬱,伴隨著時不時的尖叫聲,一片慘像。
靠近城鎮,隱約聽見了裏頭的哀嚎,還沒進去,宋即安冰冷下令。
“侵犯者,殺!”
“是!”
宋即安命令一下,所有人立刻四散開,奔入城鎮。
宋即安在後,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弓箭,棄馬飛躍而起,佇立在房頂之上,三箭齊發,命中三人,當場喪命。
莫家人顯然比燒殺搶掠之人還要凶殘,不過半個時辰,城鎮的危機就解除了。
烈九卿隻攔住了一個逃跑的,剩下的就和她完全無緣了。
宋即安帶來的這些人,和殺手無異了。
很快,他們就彙合,趕往下一個城鎮。
一直到入夜了,他們才打了隻野狼,點了個火堆在荒漠裏休息。
烈九卿看著柔弱,一整天了竟然沒喊苦喊累,莫家人對她的態度又好了不少。
一兄弟直接遞過來一壺酒,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,“小公子可以啊,看著弱不經風的,身手真是一流,不知道是出自哪一派的?”
烈九卿笑著接過酒壺,落落大方道:“能學就學,學的就雜。”
“那就是真厲害了,竟然都能融彙貫通,有時間真要教教兄弟們了。”
烈九卿笑笑,將身上的金瘡藥扔給了另外幾個人。
“試試這個。”
容七是個不一般的醫師,這些人都知道,當然不會客氣。
“謝了!”
宋即安將烤好的肉遞過去,順便奪走了她手裏的酒壺。
“那是給我的……”
烈九卿正想要回來,宋即安仰頭就喝了。
他隨意抹了把嘴,把一個野果子扔給了她,“喝什麼喝,吃。”
烈九卿嘴角微抽,“沒看出來,你還挺會照顧人的。”
旁邊有人哈哈大笑,“小公子這就說錯了,咱們宋哥隻會欺負人,照顧人還是頭一份。”
宋即安麵無表情,“閉嘴,吃你的。”
眾人倒不畏懼,吃吃喝喝,時不時還會調侃幾句宋即安,平日裏不愛搭理人的貴公子,不但沒脾氣,還會跟著他們一起勾起唇角。
夜深,眾人吃飽喝足,幾人守夜,剩下的十分珍惜時間,立刻就睡了。
倒是烈九卿,一直沒睡,反而望著遠處發呆。
宋即安走過來,將璿璣劍扔了過去,“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