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淮安靜的繼續喝酒,宋即安站在烈九卿身旁。
畫意被烈九卿拉著,每次想開口,都被她目光逼退。
烈九卿好像從一開始就沒在怕,此時笑的燦爛,倒是讓人心裏犯怵。
“沈少城主,我是個郎中,都說醫毒一家的,你總會需要我的。”
沈浪臉色詭異,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。
不多時,又一個侍女匆匆跑過來,湊過來低聲和他說了兩句。
這一次,沈浪目光落在了烈九卿身上,越來越深。
烈九卿眯著桃花眼,漂亮的臉怎麼看怎麼讓人後心發寒。
“我對殺我的人,不會手下留情的,一次殺不死,就下毒。剛才那個人,我下了點有意思的毒。”
不等沈浪回應,烈九卿自顧自說:“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毒,最多就是受受罪,頂多就是腸穿肚爛個十天半個月的。”
烈九卿眉眼彎彎,聲音別提多溫柔了,“沈少城主應該不會心疼一個殺人犯吧?”
沈浪不屑的嗤了聲,“本少城主可沒聽過這種亂七八糟的毒。”
“事在人為。”
不過一炷香罷了,第三個侍女來了,她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了。
沈浪也維持不住臉上的從容,烈九卿又說:“這個毒呢,發作的比較快,最多就是兩炷香左右,除了解藥,其他的任何藥都是不能碰的,不然可能會痛苦的死去呢。”
莫淮唇角鬆動,眼裏多了幾分趣味。
他原以為,她真打算束手就擒,沒想到早就做好了打算。
他沿著牆頭走,很快走到了盡頭,轉眼消失在黑暗裏。
宋即安沒想到莫淮會走,愣了會,不過轉念一想,就知道烈九卿恐怕是沒事了。
他沒立刻走,守著烈九卿。
他怕意外,萬一烈九卿被沈浪殺了,那他的望月怎麼辦?
他正想著,目光突然一顫,盯向了烈九卿手中那把其貌不揚的劍。
印象裏,那個老人就是拿著這把劍的。
這把劍,為什麼在她手裏?
她和璿璣老人什麼關係!
宋即安的雙眼登時紅了起來,烈九卿察覺到他的變化,循著他的視線落下。
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,將璿璣劍塞給了他。
宋即安眼中的戾氣在碰見璿璣劍的瞬間就散開了,他茫然不解的看著烈九卿。
烈九卿不以為然,“這是一個討厭鬼借給我的,你喜歡你先拿著吧。”
宋即安立刻安靜了下來,他抱著璿璣劍,就像是抱著望月,他摩挲著劍體,低聲說:“我認得,它是……”
烈九卿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,在他開口前,目光凶狠的瞪過去。
宋即安到嘴的話被迫咽了下去,他懊惱道:“我又不傻,不會什麼都說。”
“你要是聰明,就不會想殺我。”
認出璿璣劍的一瞬間,宋即安確實想殺她,他不好否認,憋了半天嘀咕了句,“我現在也想殺你。”
“……”
烈九卿太陽穴一跳,想反駁又覺得大人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。
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竊竊私語時,第四個侍女已經來了,沈浪眼裏已經泛起驚濤巨浪。
他猛的逼近烈九卿,畫意立出殺招。
沈浪無奈,停在烈九卿一丈開外,語氣都客氣了,“容七,能否借一步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