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堂沈少城主臉著地了,太好笑了,可沒人敢笑。
唯有烈九卿沒忍住,撲哧一聲笑出來,銀鈴一樣的笑聲一瞬間打破了安靜。
莫淮危險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,落在了現場的人。
他一一掃過,沒發現問題,眉頭不禁擰起來。
方才好像沒人出手,但那枚小石子出現的似乎太過巧合了。
烈九卿心情好的不行,她就知道,某個人不會讓她被欺負的。
她得意的看過去,一雙亮閃閃的桃花眼媚眼如絲的,直勾勾的瞧著他,分明在說認出來了,偏生那人不為所動,卻不藏著誘惑之色。
要不是場合不太對,烈九卿真想撲過去,將他壓住,把他弄的亂七八糟。
大膽如烈九卿,行動不了,也不會繞過他。
她舔了舔唇,垂眼間咬了咬自己手指頭,欲望在眼中,暗示昭著。
他指尖好像被咬了一樣,微微摩挲。
他雙眼深了又深。
烈九卿笑的像隻陰謀得逞是小狐狸,招搖的晃著尾巴。
莫淮看過來,烈九卿笑盈盈抬眼,有點惡人先告狀的味道。
“莫家主,敢在城主府打少城主,你也太過分了。”
宋即安冷冷掃了她一眼,“這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不識好歹的人?”
烈九卿從善如流,嘴上從沒輸過他,“那必定是因為有些人慣的。”
對此,宋即安嗤之以鼻,“誰慣你了?”
烈九卿餘光又看向某雙眼,“說的又不是你。”
宋即安冷笑,“你這爛脾氣,誰能受得了你。”
“當然是比我還壞的。”
烈九卿瞧見那雙眼露出危險來,笑開了,桃花眼瀲灩著光華,在這昏黃的燭光之下更顯迷人,周遭不少人都忍不住看過來。
“笑成這樣,一定是在打壞主意。”
宋即安心思純淨,反倒一看一個準,烈九卿落落大方承認,指尖勾了勾腰上的紅皮繩。
“對啊,打著壞主意呢。”
因為烈九卿的小動作,那雙眼才從她臉上往下下,定在那皮繩上。
他瞳孔微動,一直壓著的唇角微不可尋的上揚,藏著凶險。
宋即安正欲開口,一道女聲突然響起,“莫家主,這裏到底是城主府,您如此公然欺負少城主,可是與我城主府為敵?”
隨著聲落,穿著耀眼紅杉的沈月溪出現在眾人眼裏。
她今日脫下了平日裏穿著的官服作女子打扮,率性中帶有嬌媚,令人眼前一亮,隻不過在場幾位男子中卻沒人為此側目。
莫淮眼皮都沒抬一下,不以為然的喝著自己的酒,像是沒聽見一樣,餘光時不時落在宋即安和烈九卿身上。
沈浪摔倒了,正尷尬,想著如何在美人麵前找回麵子,剛想開口就被沈月溪打斷,他張嘴就是教訓。
沈浪心頭正有火氣,沈月溪自己冒出來,他嘴下簡直缺德。
“老子都不敢和莫淮這麼說話,你他娘是用什麼身份?老子沒死呢,這裏有你說話的份?滾滾滾滾滾滾,見你就煩。”
沈月溪雖說不是嫡係,她也是家主認可的沈家小姐,如今被當眾下了臉麵,她臉色難看,眼底深處都是怨毒。
“少城主,是城主讓小妹……”
“不滾就閉嘴,當啞巴!”
沈浪罵完沈月溪,指著莫淮就喊,“莫淮,老子今天要和你決鬥!”
宋即安果真嘴毒,“十個你也不是我淮哥的對手。”
沈浪呸了一聲,“要是老子打過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