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上了馬車,宋即安猶豫了片刻,還是跟上了。
不三不四對視一眼,一個去傳信,一個留了下來繼續跟上他們。
剩下的一段路,一行人再沒遇見什麼,不過畫意提醒了烈九卿兩次,有不少人還在跟著。
不過,這其中到底是針對誰的人就不好說了。
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,馬車終於停了。
仆人第一時間鬆開了梯子。
趙雲野第一時間跳下去,伸出了胳膊,讓柳輕舟扶上,小心翼翼等他下來,貼心的將他臉側的碎發繞到耳後。
這些事都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礙眼。
烈九卿的心陣陣發酸,用力咬著唇摸了摸,心情特別不好。
她隻能看別人秀恩愛,心情能好才怪。
想想出逃的溫容,她一臉陰雲,心下都有些抓狂。
他如果不主動出來,她下一次一定會教訓她的!
烈九卿扯扯自己的衣領,小聲對畫意說:“去買些花粉來。”
畫意唇角收緊,“小姐,不合適。”
“有什麼不合適的?”
烈九卿仰頭,一臉無辜,越解釋越讓人不信。
“我做口脂是需要一些花朵花粉的,你以為我做壞事嗎?”
是。
溫容都曾不止一次說她持美行凶,她不化妝已經讓人移不開眼,平日裏都是素麵朝天,如今更是男子裝扮,哪裏需要化妝了。
她一定是做壞事,說不定又給千歲爺做奇奇怪怪的藥。
上一回,她可是聽說了,烈九卿給了千歲爺一些奇怪的藥,他傷好了不少,但過敏到寒毒都沒壓住。
這……
這太壞了。
畫意對上烈九卿纏著星辰的眼,很快就敗下陣來,“是。”
有了花粉,烈九卿也有的是法子折騰溫容。
她心下好了些,笑著抬眼,就望見趙雲野蹲下來給他整理不小心沾灰的披風。
她的笑寸寸退下,死死盯著。
她想到,溫容也是常年穿著披風,可她碰一碰都不給,更別說蹲下來幫他了。
她都沒機會蹲一蹲。
烈九卿小臉肉眼可見的不開心了。
躲在暗處的影三八終於搞不懂烈九卿為什麼不開心了。
隻認真的寫下來看見的情況,最後在備注上茫然的畫了個問號,他真的一看懵逼。
侍衛照顧小公子,哪裏讓她不開心了?
宋即安一路上也不知道再想什麼,安安靜靜時是個清冷貴公子。
他見烈九卿一直盯著他們二人,一語中的,“你嫉妒他們。”
“……”
被一個不懂情事的小處男說穿了心思,烈九卿沒好氣的撇撇嘴,“我才不嫉妒。”
“你眼睛都直了,哪裏不嫉妒。”
宋即安堅定的認為烈九卿就是在嫉妒。
“你看上去都十八九歲了,是個老姑娘了,難道沒有相公嗎?”
“……”
老姑娘有未婚相公!
宋即安眉眼淡淡,一副矜貴無雙的姿態,“沒有相公已經很慘了,有的話還羨慕斷袖,你不是不受寵就是心理扭曲。”
“我、很、受、寵!”
烈九卿太陽穴跳的厲害,宋即安怎麼用這張傾城好看的臉說出這種氣死人的話的!
宋即安深深看著她懊惱的模樣,不知道為什麼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,“淮哥說過,女子不受寵就休夫,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,這天下,男人多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