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即安察覺到烈九卿的意圖,立刻後退,和她保持著數丈的距離。
抬手、上箭、滿弓、射出,破軍之勢。
烈九卿在空中翻身而躍,箭射過去的瞬間,她腳下一點箭身,借力而上,幾息的功夫就出現在了宋即安身邊。
他蹙眉,繼續後退,烈九卿拽住一邊路上掛著旗子的繩索抽了出去。
宋即安順勢一躲,烈九卿猛的發力逼近,一腳把他踹了出去。
他明顯不會近身格鬥,烈九卿被帝冥虐了那麼多次,學的攻擊體術也足夠讓宋即安吃一頓苦。
烈九卿手不留情,招式狠厲,宋即安有心躲,來不來距離就不能用弓箭。
一炷香而已,他就有些狼狽的靠在了牆上。
望月被烈九卿搶走的瞬間,他琉璃目裏露出一股強烈的不安。
像是烈九卿搶走的不是一把弓,而是他的命。
宋即安慌亂間去反搶,出手的瞬間,烈九卿扣住他的雙臂折在背後,將他推到了牆上,銀針抵在了他脖子上。
“這位公子,還是不要打了。我遠攻不如你,但近身你可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宋即安琉璃目裏有些慌,不關心自己,更關心望月。
“把望月給我。”
烈九卿不打算給他,“你弄壞了我家畫畫的劍。”
“我陪十把,那兩個孩子也給你。”宋即安明顯很不安,一直看著烈九卿手裏的望月,“你快把望月給我。”
“這弓對你不是一般的重要啊……”
“嗖!”
烈九卿話還沒說完,耳邊一道罡風刮來,她偏頭的瞬間,臉龐幾縷碎發被一根斷刃切斷。
宋即安趁機掙脫她,順勢要搶望月,“還給我!”
烈九卿連連退後,幾個轉身退出數丈,沒讓他得逞。
她抬眼,看向遠處的小樓之上的男人。
他隻穿著件黑色外袍,胸襟半敞著。
性感的胸口沒有遮攔,在風中隱約可見。
他不似這裏大多數人高高束起黑發,而是披散著。
長發略顯淩亂,連同腰間的束腰都是肆意的鬆散著,這是一身盡是招搖。
又是一個很漂亮的人,不過不言不語也盡顯疏狂,不是好招惹的人。
他懶怠的靠在窗台上,一雙眼冰冷的看著她,指尖一抬,射出去的斷刃飛回他手掌之間。
宋即安紅了眼,一心要望月,“把望月還給我!”
“即安,回來。”
那男人開口,宋即安腳步一頓,仰頭過去,慌亂的不行,“淮哥,望月……”
“回來。”
宋即安和剛才清清冷冷不見人間煙火的模樣完全不一樣,好像要哭了,不甘心的看了眼烈九卿,走到了男人身邊。
烈九卿目光一暗。
莫淮。
不過他好像比傳說中更令人覺得危險,隔了這麼遠,她都覺得他手中的斷刃隨時能要了她的命。
烈九卿緩緩後退,一雙眼始終看著他,不敢有絲毫懈怠。
此時,畫意沒了劍,看上去麵無表情,一雙常年冰冷的眼卻沒了光彩。
她殺人向來不幹脆,喜歡折磨人。
沒了劍,沒了心情,她沒法享受殺人的快樂了。
有人打過來,她抬手就掐碎來人的脖子,殺死就扔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