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桉將烈九卿護在身後,“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,你先離開這裏。”
這些人是死侍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,藍桉不想將烈九卿牽連進來。
烈九卿點頭,一轉身,一把刀直刺麵門。
藍桉反應極快,將她往後一拉,烈九卿的臉破了,血流了出來。
烈九卿快撞進藍桉懷抱時,她腳下一頓,出手,五指沒入了刺客的臉。
她麵無表情,合攏,捏碎了。
刺客雙眼暴突,腦漿四溢噴濺開,暴虐手段讓藍桉錯愕當場,衣袍被血染紅了都沒發現。
烈九卿平靜的擦掉臉上的血,攏了攏披風,“我先走了。”
不等藍桉開口,烈九卿一步步往回走。
她想走可沒那麼容易,刺客不會輕易放人。
她走了兩步,刺客就已經殺過來。
烈九卿反手奪過刺客手中的刀,砍向他們。
她下手快很準,刀刀致命,藍桉看的心驚。
她見過烈九卿走火入魔的樣子,他很怕她再一次失控。
“小七,冷靜!”
藍桉的提醒並沒有起到用處,烈九卿目光冰冷,招式淩冽,不給刺客活路。
一個、兩個……十個。
烈九卿像是殺紅了眼,不退倒進,越殺戾氣越重。
殺人的血將烈九卿的衣袖都濺濕了,墨鐲開始變得滾燙,燙的她和你說煩躁。
藍桉很少生氣,見她殺心越來越重,他聲音一沉,“小七!”
烈九卿不管不顧繼續殺人,藍桉無奈,拿白玉簫擋住了她的刀。
“他們是殺手,殺他們是自衛沒有錯,但不能是因為嗜殺亂了本性!”
“讓開!”
烈九卿不為所動,藍桉麵色鐵青,用力打掉她的刀,將她抓到了身邊。
她反抗的厲害,藍桉放緩了聲音,沒有逼迫她。
“我看的出來,你很不舒服,很煩躁,你想發泄情緒。不過我們都清楚,衝動時做的決定很可能不是出於本心。你也許不想這麼做,卻控製不住這樣做。”
藍桉輕聲說:“小七,你就站在這裏,我不會讓他們靠近你。如果你冷靜一盞茶的時間還是想這樣做,你再做也不遲。”
烈九卿右手扣住左手腕,啞聲道:“謝謝。”
藍桉知道她聽見去了,“放輕鬆,不要逼自己,好嗎?”
烈九卿指尖繃緊,骨節泛白,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控製自己,“好。”
藍桉說:“放心,你隻管站著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烈九卿不是不冷靜,她隻是太需要做到什麼來發泄未知的情緒。
刺客來勢洶洶,藍桉卻從容應對,不見慌亂,一直在烈九卿方圓三丈內,如他所說沒有讓任何人靠近她。
一盞茶的時間,刺客全被斬殺,烈九卿冷靜了下來。
弦月殺完人還有點興奮,確定沒有刺客後還有點失望,“結束的有的快啊。”
弦歌斜了他一眼,“不會說話就別說。”
弦月甩著劍花,有點委屈,“弟弟,我發現你不愛我了。”
麵對弦月的矯情,弦歌從善如流,“好哥哥,弟弟讓你看看,我多愛你!”
弦月眼睛一亮,人被弦歌踹飛了,“啊——我尊貴的屁股!”
弦歌這一腳太突然,弦月的聲音很大,打斷了烈九卿的思路。
藍桉走近她,看著她蒼白熏紅的臉,“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,我送你去醫舍,好嗎?”
“好。”
不遠處的樹上,一道高大的身影藏在樹冠裏,他五指合攏,樹幹裂開了一整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