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從頭到尾,眸光都未曾改變,就仿佛千年不變的鎮海石,無人能夠撼動一分,更暖不熱。
男人知道等不到答案,“小王真想看你後悔的樣子……”
“嗖!”
冷箭突然射來,男人抬劍,擋在了溫容身前,“你說這些人是找你的,還是找小王的?”
“鏹”的一聲鈍響,男人攔下一枚暗器。
他捏在手裏把玩了下,咧嘴一笑,“原來是找小王的,你真倒黴,別死了啊。”
像是回應他,溫容抬手,指尖夾住了一枚暗器,兩指一動,暗器在手中化為了齏粉。
男人嘖嘖搖頭,直白道:“還好你是個將死之人,否則你若是鼎盛之期,這天下之間恐怕無人能敵,連苗疆那位傳奇攝政王都很難能壓製你。萬一你要統一天下,小王恐怕小小國家都別想要了。”
數十個殺手衝過來,溫容靜坐在地上,指尖一動,連落葉都能取人性命。
他連地方都沒動,甚至眼皮都沒抬一下,靠近他的殺手無一幸免,全被擊碎了腦袋,看上去甚是恐怖。
男人解決完了殺手,看見溫容周邊的死屍,笑盈盈道:“可惜啊可惜,你就算有風華之姿、驚世之才,這人間也不留你,你命薄啊,太薄。”
溫容不會將任何脆弱一麵暴露給外人,男人緩慢走進黑暗裏,“涼城見。”
風裏都是血腥味,很冷。
男人離開,溫容嘴角的血就全溢了出來,襯的他蒼白的臉越發鬼魅。
命薄……
溫容想到此,心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塊,空蕩蕩的。
“主子。”
鐮倉聲音出現的瞬間,半跪在了溫容身前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畫意他們發現了無臉人在小姐附近,她聯係不上您,便緊急聯係了屬下。她還說,小姐身邊出現了一個危險的人,她想殺了。”
溫容是歡色,畫意他們並不知道,鐮倉卻是知道的。
以往,溫容偽裝身份隻用普通的易容就足夠瞞天過海。
可是烈九卿太聰慧了,一點點蛛絲馬跡都可能暴露身份,更別說她抓著溫容無數的弱點。
溫容為了不暴露,一定會盡可能做到萬無一失。
控心蠱犯了,在意料之中。
控心蠱除了被人故意誘導會犯,還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影響了心脈,讓蠱蟲察覺到了危機,它們會凶狠的反噬,報複寄主,以疼痛警告寄主。
而溫容必須動用秘術才能將自己偽裝,他一定會用秘術更改經脈防備烈九卿的診脈,會用金針改相之術讓自己變得麵目全非,成為完全不同的人。
這就是溫容在烈九卿這裏的小心翼翼。
他一直在逼迫自己不要露出絲毫的溫柔給她。
隻不過在心上人麵前,這一切偽裝都是藏不住的。
鐮倉從來不會選擇去說服溫容,因為沒用,更何況他需要療傷。
“屬下先帶您去一個安全地方。”
周圍,鐮倉已經派人查看過,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山洞。
溫容失血過多,快撐不住的時候對鐮倉說:“派人將她病重無人照顧的消息告訴藍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