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太對,為自己把脈後,愈發暴躁。
她原來不是隨便做了夢,根本就是真中藥了!
隻不過這藥伎倆很少,還夾著一點迷藥,也怪不得她心猿意馬,難以冷靜。
雖然如此,就算是因為中藥了,她還是好生氣。
他就不能誠實些嗎!
她都送上門給他占便宜了,他還是一如既往當她是顆沒有吸引力的大白菜。
“好難過……”
烈九卿無精打采的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臉,“畫意。”
畫意隔了會,敲門進來,“小姐。”
烈九卿煩躁又沒什麼力氣的問:“我睡覺的時候,有人進來嗎?”
畫意微怔,“未曾。”
她鬱悶道:“我中藥了。”
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,烈九卿還被算計,畫意臉色有些難看,“什麼藥?”
“……”
烈九卿無力呻吟,無奈的趴在了桌子上,沒說實話。
“一些不入流的迷藥,不是什麼大問題。你問問影三八,看看有沒有異樣。”
畫意看著她有些泛紅的臉,略顯擔憂,“您真沒事?”
“小事。”
這藥,忍忍就過去了,她是心裏頭堵得慌。
對付溫容,她還有點辦法。
對付阿歡,她總覺得要收斂,不能把他逼急了。
想想,烈九卿更鬱悶了,“你去吧,讓我靜靜。”
畫意沉聲說:“小姐,阿歡對您的態度很奇怪,屬下不放心您和他單獨相處,不如您先回房間吧。”
話音剛落,她後心一寒,手中劍立刻出鞘了。
她轉身,看見歡色端著清心湯從走廊盡頭走過來。
他背後是影影綽綽的燭光,如此走來,身上的氣勢強大的令人發抖。
畫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,握緊了手中劍。
這個阿歡,真的留不得了。
畫意雖然對情事不懂,仍舊看的出來,烈九卿對阿歡的迷戀和她對溫容的迷戀一模一樣,不相上下。
隻是,她麵對溫容時,還會收斂,不敢強硬,可在阿歡這裏她根本就是肆無忌憚。
阿歡的態度也很清楚,隻要是主人的話都聽。
如果烈九卿想……
畫意臉色一變。
烈九卿懶懶的瞧了眼,換個姿勢繼續趴著。
“是阿歡回來了?那你先去吧,我今天要在這裏監督他抄寫《女德》《女戒》一萬遍,看以後他還敢欺負我。”
畫意欲言又止,半響應了聲。
路過歡色時,她壓下心裏頭的畏懼,提醒道:“阿歡,小姐是主子,注意身份,注意分寸。”
歡色點頭,似乎是聽進去了,等她走了,才進了門。
烈九卿小臉袋紅撲撲的,歪在桌子上,小手指不安分的抓著裙子。
好不容易找個理由罰他,烈九卿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
她眼睛忽閃,笑盈盈道:“阿歡,你以前是天雲殿的人,跟過其他主人嗎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得罪他,他怎麼對付你?”
阿歡將清心湯放在她麵前,不疾不徐道:“輕則鞭撻一百,重則很多。”
烈九卿原本隻是隨口一說,聽他這般說,渾身一僵,臉色泛白。
歡色看著她的眼,緩聲問:“主人,您想懲罰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