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女聲音媚到能低出蜜來,走動間,鈴鐺悅耳。
“這空氣中的血腥味,還真是美味,烈七小姐再不出來,可就別怪奴家不客氣了。”
烈九卿小心護住歡色,按下墨鐲的機關,如果逼不得已,隻能用相憶自保了。
石女等了會,不見烈九卿回答,上挑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來。
她勾勾手指,巨蟒悄然爬向充斥著血腥的地方。
聽見悉悉率率的聲音,烈九卿指尖按住機關,打開了墨鐲的機關。
在黑暗中,墨鐲內有光細細流動。
巨蟒爬到了烈九卿躲避的山石前,停下,吐著蛇信子,直起了上身。
烈九卿運足內力,將歡色往懷裏一帶,後腳拱起,隨時準備逃開。
石女輕柔的撫摸著身上的黃金蟒,不疾不徐道:“烈七小姐,奴家其實不想為難您。不若,您將這奴畜給了奴家,奴家就放您走,如何?”
周圍的蛇在一點點規矩,烈九卿餘光所看,全都是蛇。
這個女人,是誰,竟然能操縱如此之多的蛇?
烈九卿放緩呼吸,視線快速跳轉在幾顆參天大樹間,最終停留在五丈外的三棵樹上。
那三棵樹幾乎完全長在一起,枝杈旺盛。
巨蟒如此之長,若是死追她不放,或者可以利用這些樹擺脫它。
“姑娘,我們未曾見過,何來這麼深的敵意?”
石女第一次聽見烈九卿的聲音,狐狸眼裏劃過一絲戾氣。
長得漂亮也就罷了,這嗓音真和畫本子裏麵的深海歌姬一樣蠱惑人心。
等她抓到了烈九卿,非要把她的舌頭拔下來不可。
石女咬唇笑著,指尖猛的一抬一指,巨蟒張開血盆大嘴咬了下去。
“奴家討厭你,你就是奴家的敵人,需要什麼理由嗎?”
烈九卿仰頭,沒動。
她眼看著巨蟒到了眼前,她突然抬手,將一截胳膊粗的端木豎著卡進巨蟒的嘴裏。
端木上頭尖銳,巨蟒咬下來,上顎被插穿了。
巨蟒疼的渾身顫抖,仰頭嘶吼。
石女看見巨蟒疼到在地上纏繞打滾,臉色一白,尖叫道:“阿哥!”
趁機,烈九卿按下墨鐲,將銀鎖擲出去,纏住遠處樹梢。
一拉一扯,她帶著歡色飛躍而起。
石女拔出尖刺,陰狠的盯著烈九卿,“敢傷我阿哥,你必須死!”
她腳下用力一踩,鈴鐺震耳。
巨蟒紅了眼,衝上烈九卿。
烈九卿就是為了激怒巨蟒,見它衝過來,落在樹梢上的腳步一頓,可惜等了一下巨蟒。
“喀!”
巨蟒發了狠,張嘴就咬掉了樹幹。
烈九卿每次都會刻意停下一次,每次銀針更是不偏不倚射向它受傷的上顎。
“嘭!”
“哐!”
巨蟒瘋了一樣,追著烈九卿不放。
亂蛇群舞,浪海一樣追咬著她。
不多時,石女看見巨蟒被纏繞在了樹幹上。
她心下一顫,恐懼道:“阿哥!回來!”
巨蟒早就被激發了獸性,隻要咬碎眼前的女人,哪裏會聽命令。
它咆哮著撲向烈九卿,下一刻卻動彈不得。
因為樹幹、樹杈,它長達數丈的身體被卡住了!
幾乎是它卡住的瞬間,烈九卿放下歡色。
拔下他頭上的木簪。
腳下一頓一踏,借力,回身直麵巨蟒。
她目光冰冷,握住木簪,用力刺向巨蟒的七寸之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