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指尖把玩著墨鐲,桃花眼笑意濃重,蒼白的臉上因為激動有些紅。
他對花粉和泉水過敏,接下來就去摸摸他的腰。
若他不肯就範,她就偷看他洗澡。
撇開他的傷,他的腰窩,還有他尾巴骨上的紅痣,她比誰都清楚有多迷人。
想想,烈九卿更興奮了。
她忍不住墊著腳尖,唇間全是掩飾不掉的壞壞笑意。
溫容啊,別想藏起來……
要是阿歡就是溫容,她要怎麼懲罰他呢?
假裝不知道,將以前被欺負的份討回來,順便趁他乖巧,多占些便宜?
占便宜這種事,她做起來絕對得心應手。
突然的,烈九卿想到阿歡奇經八脈被封六脈,臉色大變。
他把自己搞成這樣,應該讓他泡七天泉水,灌他喝七天泉水!
她不但要他洗髓伐骨,還要讓他難受死!
他就算撒嬌求她,她也不會滿足他!
烈九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漂亮的小臉一陣陣的變。
此時的烈九卿,和執劍睥睨的冰冷模樣完全不同,人鮮活的不成樣子,藍桉有些移不開視線。
“哐當!”
車輪不小心撞上石頭,馬車猛地一顛,烈九卿在走神,一個沒控製好,人直直摔倒了。
畫意驚道:“小姐,小心!”
藍桉眼疾手快,扶住了烈九卿。
烈九卿回神,剛要道謝,又是一陣顛簸。
“哐!”
“哐哐!”
一連好幾次顛簸,她避無可避栽進了藍桉的懷裏,微濕的長發全落在了他身上,和他身前發絲糾纏在了一起。
入懷的女兒香一瞬間襲上心頭,藍桉耳朵紅透了。
他坐在馬車的地麵上,雙手不知所措的僵在半空中,說話都有些結巴。
“夫、夫人,你沒事吧?”
烈九卿猝不及防,撞的頭暈眼花。
第一時間,她單手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,“沒事。”
畫意連忙將她扶起來,坐好,“小姐,沒事吧?”
烈九卿搖搖頭,臉色有些難看。
她剛才離藍桉好近,近到能聞見他身上某種深遠的體香。
說不出來什麼味道。
明明很好聞,她聞見卻一陣陣眩暈,有種靈魂被吸出來的感覺,墨鐲也燙到可怕。
藍桉半跪在地,略顯擔心的看著她,卻沒再有所僭越,“夫人可好點了?”
他一靠近,墨鐲更燙了。
烈九卿按住,啞聲說:“無礙,勞煩公子擔心了。”
馬車速度不減,顛簸不斷,畫意聽見馬車後頭無數悉悉率率聲。
她撩開車簾,臉色一沉,“蛇群跟來了。”
細看這些蛇,和青石鎮的有所不同,都是山林間的蛇。
花蛇、青蛇、毒蛇,很多也很雜,饑餓難耐似的,不斷逼近他們。
外頭,弦月拔劍斬斷了幾條衝過來的蛇,揚聲提醒道:“夫人、公子,馬車要加速了。前麵是青峰崖,上了木橋,我們能趁機甩開它們!”
藍桉應了聲。
馬車速度越來越快,很快就上了木橋。
木橋老舊,能過車馬,速度太快,晃動的十分厲害。
馬車行至木橋一半時,十多個黑衣人突然出現,數道鐵鏈用力拉扯,“哢嚓”一聲巨響,整座橋斷裂。
瞬間,馬車掉進了深淵,被黑暗吞噬。
歡色瞳孔驟然瑟縮,他用力捏碎黑衣人的腦袋,借住他們的屍體,緊跟著提速跳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