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後探出一個人,是小雅。
她鬼鬼祟祟的躲著,小心看著四安,瞳孔閃爍不定。
她今日特別打扮了,看上去格外嬌俏。
她望著四安,嬌柔的理理臉龐的碎發,深呼吸了好幾次,才紅著臉扶好新戴的花簪,怯怯的走上來。
“四安哥哥,你……你沒事吧?”
她剛靠近,隻碰了下他的肩頭,她心下一寒。
四安動作一頓,冰冷的視線猛的射向她,她嘴都哆嗦了。
這是一雙野獸一樣可怕的眼睛,在黑夜中仿佛發出死亡的幽光,她心髒一滯,感覺喉嚨都被人抓住了。
幾乎是瞬間,阿寶已經張開血盆大嘴衝上去,吐著蛇信子,無情的纏上她的脖子,用力勒緊。
四安跪在地上,舔著唇角,盯著她,“除了主人,誰也不能碰我。”
他冰冷道:“去死吧!”
阿寶猛的咬下來,小雅用盡了力氣嘶喊道:“小姐救命!”
烈九卿剛披上外衫,一聽見小雅的尖叫,開門就衝了出來。
燭光下,黑發和鬆散的外袍隨著她的跑動翩翩起舞,這不是美,是蠱惑。
烈靳霆目光暗下來,緊追著走了過去,生怕她逃出了視線,越跟越快。
烈九卿跑過來時,就看見阿寶勒著小雅的脖子,獠牙完全沒入了她的血管。
暗光中,她臉色通紅泛黑,直翻白眼,快死了。
“住手!”
四安僵住,緩緩看過來,“主人……”
烈九卿自從那夜後,從沒見過如此失控的四安。
他瞳孔接近獸瞳,隱約散發著鬼魅的顏色,在黑暗裏尤為醒目。
她聽見身後的聲音,麵色鐵青,生生將阿寶拉下來,按住它的四寸,拽著四安,直接推到卡牆後。
“去房間等我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四安盯著她,烈九卿將阿寶往他懷裏一塞,冰冷道:“我不想說第二遍。”
聞言,四安渾身一顫,白著臉道:“是。”
他前腳剛走,烈靳霆的身影就出現了。
烈九卿已經快速封住了小雅的心脈,脫下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,為的是擋住傷口。
毒人是個禁忌,能控製阿寶這種毒物的毒人更是不可存在。
一旦傳出去,他被利用了,失去本性是小,屆時恐怕想死都是奢望。
郝仁就是一個例子。
此時,烈九卿正好在燈籠下,朦朦朧朧透著她整個模樣。
烈靳霆腳步一頓,瞳孔微微擴張,目光肆無忌憚往下,從她的側臉到瘦弱的肩膀,往下,放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身,還有再下處的弧度上。
她裏衣也是白色,若是粉色、紅色這般豔麗色彩,定然無比美麗動人。
烈九卿偏頭,目光淡漠,“哥哥,雖然您是兄長,但這樣看自己的妹妹,似乎也有些失禮了。”
烈靳霆站定,摩挲扳指,居高臨下的睨著她,“為兄擔心你罷了。”
錦衣衛剛出現,烈靳霆麵色一沉,脫下外袍扔過去,蓋在了她的頭上。
“退下。”
張虎一頓,“是。”
溫容不喜歡她碰其他男人東西,烈九卿正要拿掉,烈靳霆冰冷的視線射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