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冥微眯著雙眼,幽暗的麵具下,烈九卿看不真切,卻倍感危險。
她越是掙紮,帝冥就扣的越緊。
腰上這雙手,讓她快喘不上氣了。
“鬆開!”
“不鬆。”
帝冥捏住她的下巴,逼她看向自己,“宮中一別,為夫甚是想念,想來你白日進不來,夜裏一定還會來,為夫可是苦苦守了好久呢。”
他今日的麵具一靠近,就是一股冷氣。
烈九卿下意識躲開了,卻看見他麵具上纏繞著的薔薇。
一朵朵一簇簇,分明長在死氣沉沉的玄鐵上,沒有顏色,仍舊令人一眼望過去纏纏綿綿。
特別是,這藤就繞在他左眼處,他眸光一動,烈九卿有種花活過來的錯覺。
也讓他這藏起來的雙眼更惑人。
惑人的危險。
他輕笑,湊近她的唇低聲說:“為夫為了來見娘子,特意做的麵具,好看嗎?”
若不是麵具擋住了他整張臉,他們幾乎要親上了。
這個危險的距離,讓烈九卿渾身發毛,“騷包!”
“娘子這般說,為夫怪傷心的,這麵具可是為夫親手做的。”
他更靠近了,冰冷的玄鐵手套指尖曖昧的擦過她的眼尾。
“不若,為夫也在你眼角花一朵?你畫上,定是更好看。”
“別碰我。”
烈九卿躲開,帝冥笑笑,指尖一動,牆角處盛開的薔薇就被折了下來,飛入了他戴著玄鐵手套的指尖。
他捏起,把玩,插進了烈九卿發間。
“我說了,別碰我!”
烈九卿完全不是帝冥的對手,麵對他的強硬,她竟是隻能威脅。
他不顧她的反抗,指尖碰觸那薔薇,撩起她的秀發纏繞在指尖,“月光不若你美唔……”
話音未落,烈九卿張嘴咬在了他脖子上,帝冥吃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一晃神的功夫,烈九卿就脫離了他的控製,跳到了另一個樹枝上。
她擦擦嘴上的血,將頭發上的小花扔掉,“本小姐美,關你屁事?”
帝冥輕笑著摸了摸被咬的脖子,雙眼盯著烈九卿,緩緩將指尖放在唇前的麵具上,似是親吻。
“娘子的愛意,為夫收到了。”
烈九卿渾身一僵,後心一陣惡寒,“變態!”
下一刻,一條鐵索撕裂了空氣,直射過來。
“該死的!”
變態難道都愛用這種東西!
沒躲過雲嗔,她更躲不過帝冥。
她快速跳下了樹,藏入灌木叢裏,偏生這鐵鏈極為靈活,仍舊準確的纏上了她的腰。
帝冥懶怠的坐在樹幹上,眼裏帶著笑意,指尖一挑,鐵鏈翻起,將她生生拖到了他麵前。
瞧見她生氣到灼灼惹人的眼,帝冥目光一暗,有想吻上去的衝動,“別這樣看著本尊。”
他聲音漸漸喑啞,“你這樣看著本尊,會讓本尊想要……侵犯你。”
烈九卿臉色難看,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帝冥突然沉默的看著她,一直看著她,看的烈九卿心口發慌。
他指尖一抬,又是一枝薔薇到了指尖,他重新給她別上,“好看。”
他似乎笑了,眼裏都是笑意,就那麼看著她帶花的模樣,他說:“很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