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第一次見雲晴,疑惑的看著她。
“你認識我?”
雲晴笑笑,溫聲說:“七小姐之名,皇宮沒有幾人不知道。”
烈九卿想想自己的高調,有些不好意思,”也是。”
她沒繼續詢問,而是看著她略發黃的麵色,斟酌再三壓低聲音道:“恕我唐突,你是否來月信了?”
雲晴嬌柔的臉上微紅,輕輕點點頭,“是。”
烈九卿看出她的羞澀,壓低了聲音,“女子月信不可疏忽,你麵色太過蒼白,胭脂都擋不住,還是早些去看醫師,莫要耽誤了身體病症。”
雲晴隻是聽聽,“謝謝。”
“還有。”
她指指雲晴腰間的香囊,“雖說麝香開竅醒神,與各種香料搭配也會格外好聞,不過你身體略顯單薄,還是少碰些才好。”
雲晴瞳孔瑟縮,手下意識抓住了香囊,“麝香?”
烈九卿詫異,“許是茉莉和柑橘香氣濃烈,蓋住了麝香味道,你才沒發現。”
雲晴眼中苦澀一閃而過,她福身道:“謝七小姐提醒,奴婢謹記。”
春安幾次欲言又止,等雲晴走了,她才低聲提醒道:“小姐,剛才那位是皇後娘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雲晴,前段時間回家探親,昨日剛回來的。”
“她就是雲晴?”烈九卿錯愕,“我以前就聽人說,她是個十分溫柔的女子,如今看來,確實招人疼。”
上輩子,雲晴似乎出宮嫁人了,聽說是位很有才能的官家之人。
能躲過宮變,可是大造化,希望她餘生也能好。
彩蝶看烈九卿遲遲沒進來,笑著出門迎接來了,“七小姐,您來了怎麼不進來?”
麵對她的故作熱情,烈九卿也溫和笑了笑,“彩蝶姑娘今日十分漂亮。”
誰都喜歡誇獎,彩蝶一聽,心情大好,“奴婢還要謝謝七小姐。”
彩鳳端著茶水過來,恭恭敬敬道:“七小姐好。”
烈九卿點頭示意,跟著彩蝶往裏走。
彩蝶得了烈九卿的好處,對她親近許多。
彩鳳看在眼中,眼含戾氣的盯著彩蝶。
早知道,就該讓她直接死在病床上!
烈九卿洗髓伐骨之後,變得遠比常人要敏銳。
察覺到彩鳳憎恨的視線,她唇間挑起,桃花眼裏透著笑意。
走到殿前,烈九卿細細打量皇貴妃,讓春安將早些準備的東西送到了皇貴妃麵前。
“娘娘安好,今日您看上去格外美麗。”
“你今天也格外會說話。”
皇貴妃昨夜極為開心,一雙含情眉目,看她更順眼了。
見到麵前這一堆瓶瓶罐罐,皇貴妃想到了彩蝶先前說的藥妝,不禁來了興致。
“這些……是送給本宮的吧?”
聽她如此不確定,烈九卿輕笑,“前幾日是臣女冒犯,這些就當是賠罪了。”
皇貴妃拿起一瓶,打開蓋子,鋪麵而來的牡丹香讓她怔住。
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小瓶,不禁讚歎道:“你這香膏味道真是獨特,藥香完全襯托了花香,這牡丹香不減反增,極好。”
烈九卿輕笑道:“娘娘,牡丹本就天姿國色,豈是區區草藥可比,能襯托已是榮幸。但,這天下能襯托牡丹香的,不過爾爾。”
皇貴妃聞言,雙眼微微眯起來,“哦?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