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一答應,烈九卿眼睛亮堂,用力點頭。
“不後悔!”
烈九卿想學,特別想學。
上輩子,她被囚禁的那五年裏,溫容經常練這套劍法。
她當時不想見他,每次都隻瞧上一眼,但每一次都一樣。
他好像特別執著這套劍法。
如今有機會學習,她要學,還要學好。
她要學他所學,用他所用,拚盡全力離他更近一些。
看見她的堅持,溫容眼底深了深。
指尖一抬,那把劍在空中飛旋一圈,快速變換。
劍法招式淩厲間,似乎還夾雜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溫柔。
烈九卿覺得看錯了,揉揉眼睛,再看,冰冷劍鋒已經直逼她命門。
她臉色蒼白,渾身一顫,連連後退,躲進了溫容的懷裏。
腰上一重,溫容隨意的扣住她,“七小姐,這是怕了?”
烈九卿還算鎮靜,不過那一瞬間傳來的殺氣讓她害怕極了,“怕……”
她拽著溫容的衣裳,小臉有些發白,“這劍法好厲害,我以為要沒命了。”
溫容在身邊真好,什麼都不用想,害怕還能躲進他懷裏,得他庇佑。
“劍法厲害?”
溫容笑了,“明明是本座想殺你。”
烈九卿搖搖頭,心有餘悸,不過很冷靜,“您不會殺我。”
“會。”
“……”
烈九卿哀怨的歎了口氣,“千歲爺,我如果死了,誰幫您緩解花粉症?不是誰都像我這麼不要命,敢碰您這尊貴的細腰……哎呦……疼……”
嘴上說,手上做,烈九卿還沒碰見溫容的腰,就被他拍開了手。
溫容聽見她喊疼,下意識就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弄疼你了……”
關切的話還沒開口,溫容臉色一變,剛恢複正常的臉又紅了,“烈九卿!”
烈九卿揉揉手背,笑嘻嘻道:“千歲爺,您看,您離不開我的。一碰,您就軟,特別招人疼。”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溫容眼底劃過苦澀,很快又淹沒在冰冷裏。
“本座倒是覺得,你離不開本座。”
“我做的這麼明顯,您發現的也太慢了。”
“女子不知……”
“……女子不知矜持。”
溫容剛開口,烈九卿從善如流的接過來,“千歲爺,您明明百無禁忌,怎麼就要求我好生當個小女子?”
她湊近他,咬住他的唇,“明明……您那麼喜歡我主動的。”
溫容呼吸一亂,將她用力推了出去,“練劍!”
烈九卿將劍握在手中,隔著暗光看向溫容,“千歲爺,您可要好好看著我。”
溫容一僵,仰頭,目光深邃。
他拳頭收緊,冰冷道:“你命令本座?”
烈九卿飛身幾步遠,手中劍鋒一轉,一改嬌柔,一身披荊斬棘的戾氣。
“我就是想千歲爺看著我,一直看著我,也隻看著我。”
溫容嗤了聲,“這要看你的本事,怎麼讓本座一直看著你。”
“自然是成為您的掌心寵、心上肉。”
溫容心頭一顫,烈九卿動了,劍鋒鋒芒,嘴裏的話比甜言蜜語更蠱惑人心。
“不過……我更想做您手中刀刃,讓您用的萬分稱心,直到缺我不可,一日不見都想的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