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一路回到朝鳳殿,清風抹麵,她熏紅的小臉逐漸平靜,眼底的擔憂卻抹不掉。
她主動撩撥溫容,幾次試探性給他把脈,他都避開了。
他越是刻意躲避,烈九卿心裏越是不安。
琵琶鎖這種極寒之物鑲嵌在他身上,他也無動於衷。
長久以往,溫容內力再高強,身體也受不住寒氣侵體。
上輩子,七月底,溫容的督主掌印被皇帝收回,東西廠易主,千歲府徹底被封,溫容成為真正的階下囚。
據說,無數皇家貴族每日折磨他,想著法子侮辱他……
烈九卿臉色蒼白,她必須快點出宮,去天雲殿找指情劍,不能讓他受製於雲帝。
至於督主掌印,他們怎麼拿走的,就得怎麼給他送回來!
四安在台階上坐了一整夜,眼見過了辰時,他有些擔心的問:“春安姐姐,這都已巳時了,主人怎麼還沒回來?”
春安正要開口,大門被太監推開,彩鳳冷著臉進來,一副問罪模樣的嗬道:“你們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勢,娘娘不來請,就能偷懶嗎?耽擱了娘娘治療,也不怕陛下怪罪!”
她一早就聽說烈九卿正與人廝混,她今日非要捉奸在床!
“立刻請烈七小姐出來!”
彩鳳擺擺手,數個太監竟是直接越過春安和四安,踹門就闖進了烈九卿的房間。
“放肆!”
春安正欲出手,闖進去的太監全都哀嚎著飛了出來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彩鳳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,眼看著烈九卿緩緩走了出來,“彩鳳姑娘好大的權利,敢讓人私闖本小姐住處,就不怕小命不保?”
“嗬,這是朝鳳殿,誰人敢造次……啊——”
彩鳳聲音還沒落下,烈九卿身後突然閃出一道黑影如鬼魅一樣出現。
霎時間,太監們變成一地碎屍,大片大片的鮮血迸濺開,撒了彩鳳滿臉滿身,嚇得尖叫出聲。
彩鳳雙腿發軟,頭都不敢回,驚恐的跑了出去。
樹上藏著的暗衛震驚的看著黑影消失,手中小本本差點嚇掉。
“千歲爺不會讓他保護小姐吧?那小姐十米之內,雄性不得死光光?娘的,這活果然不能幹了。”
暗衛一哆嗦,懷裏的雄鳥也跟著一哆嗦,“唧!”
烈九卿沒想到一語成真,驚愕當場,“你是誰?”
在皇宮內,隻字未提直接殺人碎屍,想想就讓烈九卿頭皮發麻。
她內力之高,拚盡全力竟也沒找到這個暗衛所藏之地,她後心又是一寒。
此時,暗衛攜帶內力的提醒輕聲響在她的耳邊。
“小姐,是千歲爺身邊第一影衛,東廠屠殺令掌權人鐮倉。”
鐮倉……
死前,烈九卿曾從烈傾城嘴裏聽聞他的名號。
他為給溫容報仇,以一人之力屠帝都滿城。
最終獨闖皇宮地下監獄救她,最終死在錦衣衛手中。
以鐮倉對溫容的忠誠,恐怕是溫容下令,他才會冒死前來,間接因她慘死。
烈九卿唇角緊抿,對溫容又多了一層愧疚。
她正難受,一道強悍內力直擊她腦海,“小姐,烙印上千歲爺的名諱,您就是千歲爺一人所屬物,請您務必守好貞潔,莫要其他男子近身一丈。”
他冰冷道:“小姐,近您者,殺無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