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對醫術一知半解,不過這麼多年來,他也算久病成醫。
自從烈九卿強勢闖進他的生活,失控的次數越來越多,可不單單是因為花粉。
小姑娘好像對她皮相特別滿意,圖謀昭著,他想否認都難。
色胚!
烈九卿一本正經的三指向天,“我發誓隻有花粉,如若我說謊,就讓我天天在您懷裏起不來。”
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先前是誰哭的要死不活,如今他把她哄好了,她膽子倒是上天了,竟想嘴上占他便宜。
溫容麵色鐵青,烈九卿嬌軟的笑著,小手抓著他的小指晃了晃,“千歲爺,您別生氣了,嗯?”
“回去抄……”
不待溫容說完,烈九卿笑吟吟的接過話語,“……《女德》《女戒》一百遍。”
溫容嗤笑,“是一千遍。”
烈九卿一噎,也不敢反駁,“一千遍就一千遍。”
她看見天色大亮,戀戀不舍的握緊他的小指,“千歲爺,最多三日,我就會出宮,你等等我,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。”
她聲音不大,卻擲地有聲,溫容心口無端一熱。
他正欲開口,烈九卿突然低頭,捧住他的手就親了上去。
他心尖驟然一燙,“烈九卿!”
“千歲爺不要生氣,親親手而已,您就不要罵我了。”
烈九卿連忙鬆開他,站起來時,還不忘勾搭下他的腰身。
在溫容驟變的陰沉視線下,她匆匆躲遠,小跑了幾步,還不怕死道:“千歲爺,您……有些過分敏感了,碰一下而已,身子骨就軟了呢。”
“滾——”
烈九卿淡定的走出了大殿,羞紅的小臉在陽光下都快冒煙了。
她果真是恃寵而驕,一邊努力哄著他,一邊竭力惹惱他……
琴意站在斜對麵的牆上,見烈九卿出來,跳了下來,“小姐,千歲爺如何了?”
烈九卿笑笑,“哄好了。”
他剛才分明聽見了溫容的咆哮,“哄好了?”
“嗯~”
烈九卿心情很好,尾音都拖長了些,“琴大哥,我給千歲爺的瓜子,你讓他沒事吃上些,能止痛,不過萬萬不要吃多了。”
說著,她疑惑道:“你臉色為何還是不好?給你的藥,沒喝嗎?”
“給千歲爺了。”
“給千歲爺了?”
琴意見烈九卿臉色一變再變,嘴角緊抿。
他猜測沒錯,烈九卿給溫容的藥裏一定摻了不可告人的東西。
還好他沒喝……
烈九卿欲哭無淚,無奈的扶額低喃,“怪不得他會懷疑……”
雙重藥力疊加,還有三杯泉水,溫容忍著讓她為所欲為,完全就是手下留情。
這種情況下,他但凡失控,她恐怕會被榨幹。
想想溫容蠱惑人心的恐怖能力,烈九卿竟然慶幸溫容是天閹之人。
他如果是正常男人,依著他的性子,她恐怕往後餘生都隻用躺在榻上!
不過,她曾經在外公那些珍貴的手劄裏看過不少資料,天閹之人不是完全沒有治愈的可能。
如果能治好……
烈九卿下意識握住了墨鐲,眼底漸漸堅定。
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,她也不會放棄。
她離開後不久,溫容痛苦的低吟一聲,黑血緩緩從嘴裏流了出來。
他藏在黑暗與光明交彙處的臉無比妖冶,媚態十足,眼底卻盡是痛苦。
他所練功法至陰致寒,胎毒卻至陽至剛,功法反噬和胎毒不斷對抗,冰火兩重天,似乎身體都要被撕裂了。
“琴意,寒丹。”
琴意聽令進來,拿著藥瓶的手隱隱顫栗,“千歲爺,還是回死人潭吧,您再這樣硬撐,很容易走火入魔。”
溫容將寒丹吃下去,陣陣寒毒侵體,他擦掉嘴邊溢出來的黑血,啞聲說:“三日,本座再陪她三日……”
三日後,他不會再如此強求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