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安頭疼,暗衛訓練營的那幾位向來放蕩不羈,直接教四安這麼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,真的沒問題嗎?
烈九卿摸著自己有些發燙的臉,默默看向春安,她也很懷疑教四安的這些師傅們靠譜嗎。
這萬一教了什麼壞的事情怎麼辦?
烈九卿走到春安麵前,躲開四安壓低聲音問:“四安是經曆的正統學習吧?”
“是的吧……”
春安也沒什麼底氣,“琴老大將四安送到了訓練營,那裏的人文韜武略樣樣精通,都很有本事,應該不必擔心。”
雖說如此,春安和烈九卿一樣不放心,總害怕他們會教歪四安。
四安抱著阿寶,乖巧的站在一邊,烈九卿一看過來,他立刻就笑起來,細看右邊會出現一個小小的梨渦,特別可愛。
烈九卿歎了口氣,心想等以後有機會了,她一定要好好和溫容討論一下四安的教育問題。
春安一來,加上四安,房間很快就被收拾幹淨了。
關於刺客的事,烈九卿不說,春安自然也不會過問。
時間過的很快,很快就到了黃昏時分。
都城七月的天氣很容易變,沒多久,刮起大風,院中那幾顆樹嘩嘩作響。
開始,雨下的小,滴滴答答,沒多久傾盆而下,濺起的水花裏都是草葉的味道。
烈九卿發現,她的嗅覺越發敏銳,靜下心來甚至能聞出其中夾雜的各種味道。
溫容身上的薔薇香似乎比這些都好聞……
想到溫容,烈九卿有些失神。
她書沒翻幾頁,倒是一直對著墨鐲發呆。
春安過來給她添茶水,不禁輕笑道:“小姐放心,奴婢進來前,和夏安見了一麵,她每日三次去後殿,一直問琴老大打聽著千歲爺的事。”
心思被看穿,烈九卿睫毛顫了顫,不禁小聲埋怨了句,“見不到他也就罷了,給他寫信也不回我,我心下很不安,怕每天不見著他,哪天又被他扔了。”
春安唇角一抿,險些笑出來,她連忙將紙筆給她擺好,“您既然想千歲爺,那就多寫幾封,萬一有哪些話寫進千歲爺的心坎坎裏了,他準回您。”
聽出她的調侃之言,烈九卿嗔了她一眼,“好啊春安,你現在都敢嘲笑我了!”
“哪裏哪裏,是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了,生怕您得了相思病,哪怕是千歲爺的錯,他也會怪罪我們照顧不周。”
“我才不會得相思病!”
烈九卿小臉紅透了,沒好氣的推了她一把,“你幫我守著們,別讓朝鳳殿的人來煩我。”
春安看出她害羞了,適時收斂,笑著福身道:“是是是,奴婢這就給您守著,絕對不會讓人看見您給千歲爺寫信。”
“……”
相處時間越久,春安就越是深信烈九卿對千歲爺的真心,她是時時刻刻都在念著他。
若是千歲爺見到此時的烈九卿,一定會很幸福。
四安正坐在門檻上,和阿寶一樣,呆呆的看著大門。
春安走過來,見他臉色不太好,低聲說:“四安,你臉色不太好,小姐給我們安排了房間,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會?”
四安搖搖頭,雖然沒什麼精神,眼裏卻充斥著獸性的狠光。
“春安姐姐,這裏沒有好人,剛才我都看見好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了,他們對小姐不安好心,我好想讓阿寶咬死他們……”
正說時,太監的傳報聲音傳來,“皇貴妃娘娘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