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不失望是假的,她以為溫容就算不喜歡,也會訓斥兩句。
如今倒好,他一句話沒說,讓她更鬱悶了。
想想還要和他的爛桃花一起待幾天,她無精打采的坐在台階上,拿著木棍戳著小草連連歎氣。
“千歲爺啊千歲爺,您的心思怎麼才能猜透啊……”
他花粉症犯了會變得纏人點,可一滿足了立刻就會翻臉不認人,翻書都不會這麼快,奈何千歲爺就做到了。
“唉……”
烈九卿第一次知道,和皇宮裏這群豺狼虎豹鬥智鬥勇不累,猜溫容的心思是能累死她!
清晨,烈靳霆帶著兩個侍女過來,烈九卿正在看朝鳳殿花壇中的一朵一寸高的密葉植物。
這幾天,墨鐲都沒出現發燙的情況,不過剛才她走過來的時候,它明顯有了反應。
她服用泉水多了,集中注意力的時候,腦海裏會出現植物的一些基本信息,而這株植物帶有劇毒。
能輕鬆毒死人……
烈九卿聽見殿外的聲響,不禁望過去。
烈靳霆讓錦衣衛推開門,卻沒進來。
見烈九卿剛好在,他擺擺手,示意兩個侍女進去。
“你一個人多有不便,從今天起,這兩個侍女負責你在宮中的日常起居。”
兩個侍女看見烈九卿的時候,驚恐的看了眼她,下意識躲了下,渾身都在發抖,好一會兒才走過來,跪在了她麵前。
“烈七小姐安好。”
烈九卿走進一步,她們明顯更害怕了。
想來也是,外頭傳聞皇貴妃被奸人陷害,得了瘟疫,如今重病在床,誰也不想過來送死。
烈靳霆的人,烈九卿可不敢收,更別說她們身上的穿著似乎比普通奴婢要高級很多,身份可見一斑。
在朝鳳殿內,如果不是信得過的人,會有諸多不便,烈九卿不想被這麼硬塞人進來監視,也不想浪費時間。
烈九卿打量了兩個侍女幾眼,“哥哥,如今您擔心沒人照顧我,不如讓我的侍女來,其他人我用著也不習慣。”
烈靳霆不容拒絕道:“她們都是照顧陛下的侍女,你盡管放心就好。”
照顧陛下的侍女……
雲帝監視她的人?
烈九卿福福身,“請哥哥替我謝過陛下關心,不過哥哥,春雪殿那邊……”
烈靳霆淡漠道:“昨日陛下派人去照顧他們,經過一整夜,未發現他們有被傳染的情況,所以暫時交給禦醫治療。等娘娘的情況穩定後,讓你確診後,他們就能回去了。”
用人直接試探,他們還真是一如既往不將人命看在眼中。
烈九卿恭敬道:“謹遵聖令。”
溫順的烈九卿看上去很招人疼愛。
隻不多,烈靳霆發現,這樣的烈九卿像是帶著堅硬的麵具,讓人難以靠近,完全不如昨夜那張笑顏真實。
烈九卿趁機寫了幾張藥方交給烈靳霆,乍一看都是些治療瘟疫的方子。
烈靳霆很快就讓人送來了,他最終還是沒忍住,臨走不禁走進烈九卿,湊近她耳旁低聲說了幾句。
“娘娘善妒,以往對付其他世家千金的手段都很陰毒,七妹要小心,別傷到了這張如花似玉的臉。”
他偏頭,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小巧的耳垂,喉結微微滾動,片刻離開,把玩扳指的手微微用力。
“七妹,為兄等你的好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