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裏,烈九卿小心翼翼的哄著溫容,幫他治療。
烈靳霆卻去而複返,守在了後殿小門處。
一道明黃色身影從密道中走出來,是雲帝,他身後是雲夜。
烈靳霆目光深了深,沒靠近。
雲帝一雙老眼微微眯著,心情極好。
“夜兒,你說的對,溫容喜歡烈九卿,為她做什麼都願意,就算是命都能不要。”
“隻是這烈九卿不像真心,這一鞭鞭,都是下了死手,完全沒留情,是記恨溫容讓人毀她清白的事。”
“當局者迷,溫容這種心性,竟然也看不透,這烈九卿還真有點本事。”
溫容的可怕,沒人比雲帝更清楚。
帶他回秦國,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,想讓他幫自己監視朝堂眾臣,也能伺候他。
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雲帝發現,溫容越來越不受控製,甚至完全掌控了朝堂,握著所有人的把柄,專權至極,無人能治。
他害怕了。
但是他除不掉溫容。
在他惶恐不安時,雲夜說,溫容喜歡烈九卿。
試探幾次後,雲帝肯定,烈九卿對溫容特別重要。
這個軟肋,他怎麼可能不利用?
雲夜見雲帝麵露狠色,他連忙恭敬道:“父皇,您要相信兒臣,定能讓烈九卿愛上兒臣,並且會言聽計從聽命於我。”
“您也看見了,烈九卿打死他,他都不吭一聲。隻要有她,溫容就是一條聽話的狗。等利用他解決了南疆諸國,我們就殺了他。屆時,有了烈九卿,顧家也是我們囊中之物,再也不必擔心他們功高蓋主,這大秦江山隻能是我們雲家的!”
雲帝隻要想想,就激動起來,“你必須讓烈九卿言聽計從,懂嗎?實在不行,就用控心蠱。”
想想宮宴之上傲慢驚豔的烈九卿,雲夜心下一晃,信誓旦旦道:“她相信我是她指腹為婚的夫君,就一定會愛兒臣。等這次宮宴結束,兒臣就去哄哄她,一定要她服服帖帖。父皇盡管放心,我們的大計指日可待。”
“朕就等你的好消息了。”
等了很久,他們走出來。
烈靳霆恭敬道:“陛下,監視顧將軍的侍衛來報,他已經抵達帝都,正在進宮的路上。”
雲帝臉色鐵青,雲夜蹙眉道:“如今諸國使臣一同參加宮宴,顧將軍接連大捷,這個時候進諫,威震朝野,心思叵測啊。”
除了溫容,雲帝最忌諱的就是顧家,其中掌握軍權的顧正仁是他心頭一根刺。
顧家軍接連大捷,民間威望一漲再漲,幾乎讓人忽視了秦國君王是雲帝!
這顧家和溫容一日不除,他就一日不得安生。
雲帝冷笑一聲,下令道:“傳朕口信,宮中發生瘟疫,皇貴妃病重,命顧公進宮救命,不得有誤!”
顧謙好好的來,就別想好好的走!
“是。”
與此同時,烈九卿已經讓琴意派人去傳口信,無論找什麼理由,都不能讓顧謙進宮。
這一進宮,雲帝勢必拿顧謙脅迫顧正仁,顧家就說不定會被拖下水。
殿內如今很安靜,烈九卿幫溫容引出蠱蟲後,他臉色明顯好了,呼吸也漸漸平穩。
鎖住溫容的鐵鏈已經解開,但是琵琶鎖上都是倒刺,烈九卿不敢碰。
烈九卿心疼的不行,小心幫他處理傷口,眼圈都紅著。
“千歲爺,就算沒有鑰匙,難道沒有什麼武器能破壞了嗎?”
溫容雙拳緊握,閉著雙眼,忍著身上一陣陣比疼痛磨人的滋味,緩聲說:“有,天雲殿鎮殿之寶……指情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