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書意離開,烈九卿都滿臉通紅,耳尖尖都紅的透透的。
“這種私密話,難道不應該躲在房裏說,就算是書意,也總要避一避,這是能和別人亂說的嗎?”
春安噗嗤一笑,扶著烈九卿坐在一側的椅子上,為她倒了杯茶遞過去。
“有句話,奴婢不知道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在您這,千歲爺氣性很大,千歲爺是不是生氣了?”
烈九卿嬌哼了聲,“我今天表現這麼好,還惹了他,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。指定是你們千歲爺故意激我,讓我巴巴的跑過去哄他,讓我送上門給他欺負。”
這麼說的時候,烈九卿已經站了起來,紅著臉傲嬌道:“既然他這麼想我了,我就給他點麵子,不能讓他又找理由讓我抄女德,到時候他還覺得自己委屈了。”
明明就是自己想溫容了,倒是將錯都算在溫容頭上了。
春安輕笑兩聲,實在不忍打破她的幻想。
“小姐,如今千歲爺被錦衣衛看著,您恐怕是去不了。”
想到現實,烈九卿不禁歎了口氣,認命的坐下來了。
“真想快點出宮。”
畫意一直藏在房梁上,察覺到有人,她立刻提醒道:“小姐,烈大人回來了。”
聞言,烈九卿目光暗了暗,收斂了眼裏的嬌柔和笑意,靜靜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烈靳霆進來,一眼就看見臉色通紅的烈九卿,他蹙眉走過去,收手碰她的額頭。
她躲開的瞬間,烈靳霆就扣住了她的後領,讓她沒躲開。
“吃解藥了嗎?”
“吃了,這一次是普通的情藥,等一等就會好。”
烈靳霆看向她後背,烈九卿怕他檢查,往後靠了下,“哥哥,傷口換了藥,就是沒機會換衣裳。”
深深看了兩眼烈九卿,確定她說的是實話,烈靳霆才後退一步,命人去拿身衣裳過來。
“你去軟塌上睡會。”
烈九卿著急去看溫容,搖頭拒絕了,“我暫且在這裏避避風頭,晚些想出宮去,不用休息了。”
“陛下讓你暫且住在宮中,等宮宴結束後再說。”
他頓了下,單手挑起了她的下巴,“七妹,你是著急出宮,還是著急找機會去見溫容?”
烈九卿視線閃躲,拍開了他的手,“哥哥在說什麼呢,這裏是皇宮,小妹可沒那麼大膽子去闖錦衣衛的看守。”
烈靳霆摩挲著指尖,“敢和外邦使臣直接拿自己打賭,你這叫沒膽子?”
他看看時辰,雙臂撐在椅子擦手上,緩緩靠近,壓低聲音道:“你去軟塌上睡半個時辰,為兄就帶你去見見溫容,如何?”
烈九卿抬眼,正對上烈靳霆幽深的瞳孔,“哥哥說話算話?”
“嗯。”
“好。”
烈九卿立刻答應了,身子一矮,就從他胳膊底下鑽了過去,趴在了床上,閉上眼。
烈靳霆偏頭,他深深吸了口氣,又聞見了那股格外好聞的少女香,不禁喉嚨劇烈的滾動,有什麼衝動快藏不住。
他緩緩站直,從軟塌一側的櫃子裏拿出一張毯子還在她腰上,目光曖昧不清的掃過這床榻、枕頭還有被子,最終是她。
“周圍都是錦衣衛的人,乖點,為兄先去忙,到時間再帶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