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內力被封,脖子被鐵鏈勒住,察覺到男人的危險,死死抓住了手裏的匕首。
“前輩是誰,怎麼會認識我娘?”
“嗬,你遲早會知道。”
男人察覺到她的小動作,嗤了聲,直接奪走了她手中匕首。
“不愧是顧徽音的女兒,膽大包天,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動作。”
男人雖然沒有殺意,脖子上的鎖鏈卻沒有鬆開。
烈九卿渾身緊繃,額頭已經出了細細密密的薄汗,“前輩,我是害怕,畢竟我是無意間闖進來,不想把命搭在這。”
男人冰冷道:“這些年,為何隻有啞奴,她呢?”
烈九卿睫毛一顫,唇角收緊,沉默了許久才低聲說:“八年前,我娘就去世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話音剛落,男人咆哮出聲,劇烈的內力震蕩,烈九卿被震飛,後背撞到崖壁上,摔下來就吐了一口血。
她剛爬起來,脖子就被一雙冰冷的手死死掐住,舉到了半空中。
一瞬間,窒息來臨,烈九卿再次感覺到了死亡來臨。
“顧徽音不可能會死,她為那個男人算計了十年,將我們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中,怎麼可能會死!”
他一點點收緊,黑暗裏,他一雙眼已然因為憤怒充血,“告訴本王,她在哪裏——”
烈九卿沒辦法呼吸,不能說話,渾身的力氣瞬間就被抽空了一樣。
眼前的男人,非同一般的強大,又怎麼可能甘願被囚禁十八年!
突然的,一道尖銳的“啊啊啊”響起,佝僂的老人匆忙跑過來,跪在地上用力磕頭,為烈九卿求饒。
男人理智回歸,將烈九卿用力扔到了地上。
“你主人,死了?”
啞奴渾身一僵,嗚咽出聲。
男人踉蹌了幾步,一身鐵鏈冰冷的撞擊著,擊碎了空氣中可怕的安靜。
“好好好,顧徽音這個女人,好生厲害,她死了,本王竟然愚蠢到沒有發現,心甘情願被囚禁至今!哈哈哈——”
伴隨著他的狂笑,他身上的鎖鏈全碎了。
他赤腳走到烈九卿麵前,緩緩跪下,拽住了她的長發,逼她看向自己,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烈九卿。”
“烈九卿……”
男人低聲低喃著,微微眯著雙眼,似笑非笑道:“認本王做義父,本王就讓你活著出去。”
烈九卿瞳孔微縮,男人似乎很敏銳,輕易就察覺到了她的抗拒,“你今日,認也要認,不認也要認!”
啞奴用力的磕頭,似乎在求饒,可男人鐵了心,逼著烈九卿跪在了自己麵前。
“這天下間,唯有你娘能算計到本王,可她既然已經死了,本王就沒必要再信守約定。隻是這些年本王所受之苦,必須討回來。你既然是她的女兒,就母債女還。如果你不答應,本王出去之日,就是顧家覆滅之時!”
“您到底是誰?”
“嗤,一個十八年前就該死的人,與你一個黃毛丫頭沒有任何關係。你隻能選擇接受,否則你就要付出代價。”
啞奴連忙爬過去,對著烈九卿就是一惶恐的陣咿咿呀呀。
烈九卿能聽出來他的慌張和哀求,他在懇求她答應。
啞奴重重的磕頭,烈九卿雙拳緊握,既然如今沒有選擇,就先周旋過去,來日再說。
“好,我認您做義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