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鶴信氣的老臉通紅,肥肉亂顫。
烈靳霆蹙眉,實在看不下去。
“父親,七妹為何憎恨您們,您應該心知肚明,您真想鬧到陛下那裏?”
烈靳霆聲音帝塵,透著幾分薄情,“陛下知道沒什麼,但如果顧家知道了,您該怎麼收場?”
烈鶴信了冷笑,“這賤人都和他們都已經恩斷義絕了,本相怕什麼?”
聽見烈鶴信說賤人的時候,烈靳霆握劍的手微微收緊,麵色更冷了。
“七妹和顧家斷絕關係,可是……前夫人可沒有。”
雖然烈靳霆是自己的兒子,可烈鶴信麵對他的時候,還是不敢和他對視,生怕被看穿了心裏藏著的秘密。
他結結巴巴的反駁,“前夫人就是病逝,誰都知道的事,本相怕什麼?”
“不怕?”
他越說越沒有底氣,更何況烈靳霆一雙眼就那麼盯著他,看的烈鶴信越發心虛。
大堂安靜了片刻後,烈鶴信灌了幾口茶,這才逼著自己平靜下來,不再露出情緒,怕被他懷疑什麼。
“今日,無論你如何為這賤人求情,本相都必須教訓她!”
烈鶴信心疼陳白蓮受了這麼多的苦,理智頓時蕩然無存,“你看看你娘親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?你還為這賤人開脫,你真讓為父心寒!”
“父親,任何一個女子被奸汙都會痛不欲生,七妹隻是精神錯亂罷了。更何況,這一次本來就是母親有錯再先,她教唆二妹一起搬運和變賣了七妹的嫁妝,其中一大部分可是直接送給了太子府……”
烈九卿的嫁妝,哪個人不眼饞,烈鶴信這些年靠這些嫁妝過的比皇室貴族還風光,聽見烈靳霆這麼一說,險些心疼的暈過去。
“你娘送了多少?”
“據不完全統計,至少有三成,隻有一成被她送去了別苑,其餘的您恐怕得問她了。”
烈靳霆從來不說謊,烈鶴信聽的心髒鈍痛,“這些可都是我們烈家的,她怎麼能私自送人!”
利益當前,烈靳霆再愛陳白蓮,此時心中已然憤怒,“你現在立刻就去見傾城,讓她還回來!”
到了雲夜手裏的東西,誰也沒本事讓他吐出來。
烈鶴信真是氣糊塗了,才會挑釁太子權威。
烈靳霆冷漠的勾唇,嗓音無波無瀾道:“傾城那裏,我會親自去說,不過有件事,希望父親應允。”
“說。”
“其餘幾位庶妹婚事,聽聞母親都已經談好了,但唯獨七妹的她一直沒決定。我想父親將七妹的婚事交給我來辦,結果一定會讓父親滿意,讓烈家更進一步。”
烈靳霆抬眼,“父親,這段時日,可不少子弟來打聽七妹的事……”
烈鶴信目光閃爍,似乎看懂了烈靳霆眼中的暗示。
他眯著三角眼,笑的一臉詭異,“你可要為她一門好親事,懂嗎?”
“是。”
帝都中的子弟們,可沒幾個是好的,其中還有不少有奇怪癖好的,每年迫害不少女子,奈何他們位高權重,安然無恙。
若是犧牲一個烈九卿能換來一些好處,烈鶴信可是高興的很。
更何況,他相信烈靳霆的手段,一定會讓利益最大化,絕對不會讓他失望。
說服烈鶴信在烈靳霆預料之中,拿到烈九卿婚事的決定權後,他下令道:“將貴族中有斷袖癖好的子弟列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