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若表現出來的鋒芒,一次次一次耀眼,烈靳霆很難從她身上移開眼。
這種感覺像極了三年前,他沒她行笄禮時的驚鴻一瞥。
如若不是陳白蓮不願意為她行禮,烈靳霆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,烈九卿已經十五歲,成了讓人移不開眼的沒人,也到了可以許人的年紀。
烈靳霆瞳孔越來越深,看向烈九卿時也越來越冷,“未來夫君這種不知羞恥的話,不該從你這位貴女嘴裏說出。”
他氣勢漸沉,越過她走向了門外,“隨我去祠堂領罰。”
“何罪?”
“去了自然知道。”
烈靳霆走幾步,回眸盯著她,烈九卿緩步跟上。
畫意緊隨其後,烈九卿淡聲說:“你留下,直到陳姨娘這裏被搬空為止。”
走在前麵的烈靳霆聽見,腳步一頓,示意侍衛不要過問,直接走出了小院。
祠堂裏麵供奉著幾塊無字碑,是誰,烈九卿不知道。
烈靳霆讓她跪下的時候,她自然不跪。
他也混不在意,走到一旁拿出一條藤鞭,他淡漠道:“脫去外衫。”
“哥哥,這似乎不合適吧,我是女子,哪有在兄長麵前露出身體的道理?”
烈靳霆抬眼,“家規,鞭身,記錯。”
在烈九卿反駁前,他藤鞭挑起她的下顎,“不關心你的……未來夫君了?”
“哥哥一再威脅,真沒意思,不如直接告訴我,你想小妹如何!”
烈九卿錯開臉,解開腰帶,將外衫脫了,露出了單薄的裏衣。
射進來的陽光裏,隔著衣裳,能看見烈九卿身上斑斑點點的青色痕跡。
烈靳霆看見時,目光晦澀不明,藤鞭猛的抽向她的後背,“身為女子,失貞是逼不得已,但一錯再錯就是錯!”
烈九卿雙拳緊握,生生接住,“哥哥如何斷定我就是錯,陛下同意,我也願意,我們也算是兩情相悅,何來錯?”
她話音一落,烈靳霆第二鞭就抽了下來。
“身為貴女,不懂自愛,自甘墮落,不知悔改,就是錯!”
烈九卿接了兩鞭,後背出了血,很快就將單薄的裏衣浸透了。
“哥哥原來是這般之人,女子難道不能從一而終?我身為貴女,但溫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他得溫容信賴,我與他交好,沒錯。”
烈靳霆指尖一緊,藤鞭用力抽下去,“冥頑不靈!”
烈九卿沒撐住,踉蹌了兩步才站穩。
她抬眼,目光帶著幾分嘲諷,“哥哥從來不過問後院之事,又是為何獨獨關心小妹?怎麼,想為你娘親你妹妹報仇?那這三鞭應該足夠了!”
她強忍著皮開肉綻的痛,將外衫拎了起來,“現在,哥哥能告訴我,千歲府的情況嗎?”
她套上外衫的動作很慢,烈靳霆不意外看見了她脖頸間深深的吻痕。
他握鞭的手倏然收緊,格外凶悍的目光越發危險。
“千歲府一百二十七口人,如今算上溫容隻剩下三十二口人。其中十七暗衛,全部身亡。這消息,不知七妹是否滿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