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再次拒絕,楚衛指尖收緊。
他料到烈九卿這般強橫性子,被算計一定會抗拒接受宮主之位。
但每一個外來人在中毒後離開,都會忍不住折磨,主動回來。
沒有一個人可以忍受這份痛苦,她一定會留下來。
“屬下隻想您有足夠的時間來了解璿璣穀,而不是被一個男人左右思想,屈居於後院。”
烈九卿嗤了聲,“他是我的未來夫君,他比你、比璿璣穀、比這天下都重要,他要左右我,是我願意,不是委屈。”
話剛說完,烈九卿唇角僵住,越過楚衛看向不遠處站著的黑衣男人。
她連忙小跑過去,扶住了他,“你怎麼回事?我不是告訴你,老實躺著?”
溫容居高臨下的眯著她,眼中透著不快,“對未來夫君這麼說話?”
說的話被聽到了,烈九卿懊惱不已,“偷聽別人說話,很不禮貌!”
“我不耳背。”
畫意默默看著兩人,想到琴意剛才的話:小姐陪其他男人,千歲爺不開心。
溫容這次傷勢雖然不重,但他內傷一直都沒轉好,花粉症又重上加重,以至於他走幾步就要喘喘歇歇,看上去還真是嬌弱的很。
站了這麼一會兒,溫容身上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,烈九卿立刻環住了他的腰。
“讓你好好修養不行,非要出來,現在知道難受了吧?”
嘴上說著,烈九卿卻已經著急了,“我們回去,傷口萬一裂開了就麻煩了。”
自從溫容出現,烈九卿滿心滿意都在他身上了。
楚衛握著長槍的手微微收緊,目光冰冷的落在溫容身上。
察覺到他的視線,溫容緩緩抬頭,狹長的眼沒有絲毫情緒,在他的目光下,將手臂放在了他的肩頭,重量全都放在了她身上。
烈九卿沒發現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,連忙運起內力扶住了他,“是痛了嗎?”
溫容雙臂落在她的肩頭,疲憊道:“累了,送我回去。”
他能乖乖配合,烈九卿已經謝天謝地了,立刻喊上畫意說:“命人去抬軟塌。”
“我不嬌氣。”
“我覺得你嬌氣!”
這裏離大殿少說有百十丈,他真這麼走過來,她真怕傷口又嚴重了。
溫容唇角微抿,漫不經心的偏眼看向毒桔梗,“就為了看個破花,就把我扔下了?”
“挺好看的。”
烈九卿隨口一誇,溫容唇鋒一緊,“我好看,它好看?”
楚衛握著長槍的指尖點了點長槍,瞳孔又深了幾分,眉頭擰成了山峰。
一個大男人,和花比嬌顏?
這個男人,真是越看越討厭,越看越不配烈九卿。
烈九卿捏捏他的腰,“這還用說,你。”
溫容的問題,一定要好好回答,否則她敢肯定,他這記仇的小性子,絕對會讓她加抄《女德》《女戒》。
看著她討好的笑,溫容哼了聲,“一看就是哄我。”
他拍了拍她放在腰上的手,烈九卿立刻往下挪了挪。
到了危險的位置,溫容看她的目光都陰沉了,“摸哪?”
見他滿眼警告,烈九卿十分硬氣的瞪了回去。
“你自己選,你的小蠻腰還是你小蠻腰以下部位!”
溫容勾唇,扣住她的手放在腰上,順勢湊近她耳旁低聲說:“現在有外人在,不好調教你,等回去了,看我怎麼收拾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