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青櫻最了解璿璣衛,在這種煙霧之下,他們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能力。
“你們不可能沒事的,我拿那麼多璿璣衛做實驗,明明有用的,你們不可能還能運功的!”
想到慘死的璿璣衛,楚衛心口撕裂一樣的痛了起來。
“有用,隻是這次沒用。”
楚衛快速按在心脈大穴,一根銀針被逼出來,掉在了地上,隨即一口黑血也吐了出來。
與此同時,所有璿璣衛都照做,有一些吐血不止,還有一些直接倒下了。
以針封穴是烈九卿的辦法,以針封住要穴能防止再遇上毒煙襲擊,也能刺激身體,以疼痛保持清醒。
但最多也隻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,再長會反噬,造成血脈不通,可能會落下終生後遺症。
可是,他們怎麼會畏懼?
以針封穴,越是使用內力,心脈越是痛苦。
楚衛幾乎以一人之力殺了大半黑衣人,傷勢最重。
烈九卿走到他身邊,將內力輸給他。
他剛要拒絕,烈九卿目光冷了下來,“不要動,這是命令。”
楚衛忍住嘴裏的腥血,啞聲說:“謝宮主。”
等楚衛好一些,烈九卿立刻道:“立刻離開!”
“是!”
楚青櫻被扛起來的時候,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來。
她盯著烈九卿,憎恨的低喃,“沒有你,我就能得到楚衛哥哥了。明明楚衛哥哥是我的,隻能是我的,你憑什麼搶走他……”
楚青櫻看著烈九卿的瞳孔越來越危險,也笑的越來越詭異,“我不會讓你搶走楚衛哥哥的……”
烈九卿殺敵不少,又為楚衛輸送了大半內力,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僅僅這一次,烈九卿就感覺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。
真想不出,溫容麵對那麼多刺殺時,為何還能那麼麵色坦然。
因為習慣了?
烈九卿忍不住心疼楚衛見她又踉蹌了下,猶豫著伸出了手臂。
“您扶一下,休息休息,上麵或許還有一場惡仗。”
烈九卿回神,也沒逞能,借力才走的穩當了點。
“如果不是上輩子欠了你們,我一定不會這麼折騰自己。”
聞言,楚衛唇角鬆動,歉意道:“是屬下沒用,沒能保護好您。”
烈九卿看著他自責,微怔,片刻笑道:“我覺得,我當宮主的話,被她抓到,恐怕會死的很慘,所以才這樣努力的。不過我還是覺得,當宮主太危險了,我能不當嗎?”
提及這個問題,楚衛氣勢立刻變得極為壓迫,“宮主,您覺得呢?”
麵對這樣一個氣勢強大的屬下,烈九卿實在鬱悶。
“換個宮主恐怕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楚衛給革職查辦,省的氣死自己。”
楚衛抿唇,斟酌了下語氣,仍舊十分強硬道:“您可以試試,但屬下不保證能成功。”
“你……還真的很會氣人。”
雖然嘴上說著無端緊要的話,但他們卻一點都沒有放鬆。
因為有烈九卿在,他們走了另一條通道,靠璿璣令也避開了很多十分凶險的機關。
終於見到光了,可眼前看見的這一切,卻是人間煉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