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千歲府院中的合歡樹上倒吊著一個五花大綁的老頭子。
他個子不高還胖乎乎的,一笑滿臉褶子,一雙眼睛圓溜溜的透著精光,正是溫容的師兄李多福。
“書意小弟弟,給老頭子鬆個綁成嗎?”
書意每次見到他,都頭疼的狠。
他看了眼正在重修的寢宮,餘光確定溫容在偏殿休息,這才蹲著小聲問他。
“李公,您做什麼了,竟然把爺氣成這樣,他眼神都能殺死我!”
他剛才進去給溫容診脈,就被看了一眼都快嚇暈了。
李多福咧嘴一笑,“老頭子沒做什麼,就是實話實說。”
下一句,書意的臉立刻崩了。
“我也就是說他沒種,娶不到烈九卿,他至於氣到吐血?鄙視他!越來越沒用,還不是他自己要修煉這勞什子功法……”
李多福說著說著戛然而止,他再說就得暴露秘密,到時候溫容恐怕就會把他抽筋扒皮了。
書意嘴角微抽,無力道:“李公,求求您行行好,您招惹了爺沒事,但您一走了之,遭罪的是我們。”
“哄他多簡單,你們把烈九卿弄過來。你們相信我,我師弟如果被烈九卿摸下腰,他肯定溫順的像隻小貓兒~”
從邢堂逃出來的棋意正好聽見這話,他拳頭緩緩收緊。
棋意是唯一一個貼身照顧過溫容的人,自然知道,他的腰多迷人多敏感,想到除了他烈九卿可能碰到,他就發狂。
李多福正想多教書意幾個法子,一眼就看見了棋意,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。
“你們幾個啊,就書意小弟弟可愛,不像某些人啊,一堆壞心思,哼!”
聽著李多福陰陽怪氣的暗指,棋意眼底劃過一絲怨毒,每次見到這個老頭,他都覺得自己被看穿了心思,渾身不自在。
他很快平靜下來,走過來恭敬道:“李公,您來了。”
李多福撇撇嘴,傲嬌的哼了聲,“書意小弟弟,你趕緊給老頭子看看,什麼髒東西來了,搞得我渾身難受想打人。”
書意一愣,不知道李多福是嫌棄棋意,立刻給他把脈道:“您比十八歲的小夥子都健康……”
棋意一向聰慧,哪裏聽不出李多福的意思,他目光暗了暗,溫聲說:“三弟,你先陪著李公,我去看看千歲爺。”
書意連忙拉住他,“二哥,你如今一身傷,現在去,千歲爺萬一更生氣怎麼辦?”
“我自己會處理。”
甩開書意,棋意急匆匆的走向偏殿。
正要敲門,他就聽見溫容淡漠的聲音:“這裏的東西都不用動,本座這幾日就睡在這裏。”
緊跟著是琴意的聲音,“小姐的東西原本就不多,櫃子還有空,可以暫且放您的東西……”
棋意瞳孔驟然一深,敲門走了進來,“大哥,這般做有失禮數,若是傳出去會壞了小姐和爺的名聲。”
突然有人進來,琴意眉心擰起,不過見溫容還說什麼,他恭敬的站在了他身側。
如今溫容正側躺在帷幔後的床榻上,身上衣服鬆散,很是隨意。
哪怕隔著重重帷幔,棋意更看出來,榻上物全是烈九卿用過的,根本沒換!
棋意氣息一變,“千歲爺,您怎麼能用別人用過的東西?”
溫容涼聲笑笑,“你在質問本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