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容明明什麼都沒說,隻是冰冷的看著她,而烈九卿卻像是被定住了的一樣。
門沒關,溫容也沒動,但他腳邊卻快速堆起來人頭,一個個都睜著眼,死不瞑目。
烈九卿第一次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,胃裏瘋狂的作嘔,可她還是站在那裏看著溫容。
刺殺不斷,殺戮不斷。
結束的時候,已經是清晨。
第一束陽光穿過樹梢照進來的時候,院子裏的土地都被鮮血染紅了。
很快,侍衛們熟練的處理掉屍體,翻新院子,很快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。
溫容的白衫變成了血紅,此時的他,尤為妖冶,渾身都是罪惡的極致誘惑。
烈九卿第一次發現,分明站在陽光下的溫容,渾身卻透著地獄的死氣,讓她心口鈍痛難忍。
她艱難的走過去,站在他背後,啞聲說:“千歲爺,我來侍奉您沐浴更衣吧。”
溫容淡漠道:“抄好了嗎?”
烈九卿回道:“沒有。”
溫容沾滿鮮血的手用力扣住她的脖子,一把將她按在了牆上,“當本座的話是耳旁風?”
烈九卿乖順的沒有反抗,“不敢,隻是昨夜太吵了,今天我補上好不好?”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經曆一場殺戮的溫容眉眼裏都透著難以言說的邪氣,他靠她極近,好像隨時都會吻上來一樣。
“千歲爺。”
正此時,一道溫和的聲音出現,是一直未曾出現的棋意。
他偏瘦,比一般男子骨架纖細,唇邊一直帶著醉人的溫柔笑意。
“昨夜刺殺您的罪魁禍首已經找到,是禮部尚書之子梁天俞。”
他笑看著烈九卿一字一句說:“梁家包括奴仆一百一十三口,上至七旬老人,下至一歲稚童,已全部腰斬,無一存活。”
即便做好了準備,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,烈九卿心髒還是劇烈的顫栗了下。
溫容看著她麵色蒼白,笑的越發邪氣。
“將他們的頭顱懸掛示眾,屍體就剁碎了喂狗吧。”
說話間,溫容一直都在看著她,瞳孔深的可怕。
烈九卿渾身都在顫栗,雙腿發軟,站都站不穩。
溫容將她摟進懷裏,曖昧不清的摩挲著她的腰,“七小姐覺得本座的處置對嗎?”
烈九卿抓著他被血浸透的衣衫,小聲說:“對。”
聞言,溫容笑出了聲,“表現不錯,今日就留下來侍奉吧。”
棋意蹙眉,“千歲爺,還是屬下照料您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溫容攬著烈九卿離開,“今天非她不可。”
烈九卿渾渾噩噩,直到被扔下藥浴才反應過來。
溫容第一次赤裸相待。
這也是第一次,烈九卿真正意義上的侍奉。
她看見了溫容完整的身體,包括他的缺陷。
那一塊猙獰的傷口毀掉了他的完美,令烈九卿久久不能回神。
靠近溫容的時候,整片天地似乎都躁動起來。
溫容強烈的氣息不斷傳來,烈九卿的心徹底亂了。
烈九卿指尖發抖的碰觸他,要離開時,被溫容用力按住。
他意味不明道:“烈九卿,即便這樣,你也要留下來……侍奉?”
這一次的侍奉,全然變了味道,透著未知的危險。
烈九卿舔舔幹澀的唇,無比堅定道:“要。”
溫容翻身將她壓住,逼到角落,手扯開了她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