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沒跑幾步,琴意立刻就擋住了她的路。
“小姐,千歲爺正等著您侍奉。”
“我就是去看看九花一葉有沒有入藥,很快就去,耽誤不了多少時間。”
說著,烈九卿就想繞過去。
而琴意再次擋住她,“小姐,您別為難屬下。”
烈九卿沒辦法,隻能老老實實跟著琴意去了大堂。
她剛進來,溫容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濕發上。
烈九卿乖巧的走到他身邊,扶身道:“千歲爺,我來侍奉您。”
溫容淡漠道:“今日就活蹦亂跳,真看不出七小姐昨日是個將死之人。”
烈九卿小心的瞄了眼他麵無表情的臉,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訴說了一遍。
“千歲爺,我年幼就跟隨外公學醫,良藥吃了不少,這些年也一直在自己調養身體,體質自然比平常人好,您莫要覺得奇怪。”
“是……嗎?”
溫容抬眼,目光與她對視,烈九卿緊張的攥緊了雙手。
“是,以後我也會為您調理,讓您健康長壽、平安順遂。”
這些年來,恐怕也隻有烈九卿一而再的強調,希望他長命。
烈九卿見他麵色平靜,心下鬆了一口氣,“千歲爺,用膳吧?”
“嗯。”
溫容不喜歡她站著,她就坐在了他身側。
剛坐下,她就感覺一雙手放在了她的長發上。
她怔愣了下,就感覺一陣溫熱,濕發全都幹了。
烈九卿呆呆的問:“內力還可以這麼用?”
溫容掐住她的脖子,微微摩挲,似笑非笑道:“如果再弄髒本座的衣服,內力就是這麼用。”
他手一收緊,烈九卿寒毛都豎起來了。
她連忙往他身上一看,就發現他白衫上全都是水漬。
她連忙和溫容保持了距離,“下次,我一定不敢了……”
都說溫容講究難伺候,這話真不假。
他回去重新換了衣服,這才坐下用膳。
好在他很配合,烈九卿為他布菜,他就吃,用的比往常都要多很多。
等用完早膳,烈九卿跟著他去了書房。
磨了半天墨,溫容一個字都不說,烈九卿到底沒忍住小聲問道:“千歲爺,九花一葉是否入藥了?”
聽見九花一葉,溫容目光泛冷,“下一次,別自不量力的多管閑事!”
烈九卿臉白了,手一抖,墨猝不及防四散開來,濺了溫容手背上全是。
他氣勢一變,手裏的毛筆猛的一拍,“放肆!”
烈九卿大膽的抓住他的手腕,不顧他的掙紮,掏出手絹就幫他一點點擦掉墨跡。
溫容鐵青著臉,內力一動,鎮開烈九卿。
可她反手又扣住,並且抓的更緊。
幫溫容擦幹淨後,烈九卿啞聲說:“千歲爺,您看見了,我連您都能抓住,絕對不是自不量力。”
溫容甩開她,聲音一揚,“你以為,會點內力,會點功夫,就能耐了?嗬,為了一株草把自己的命搭上,你就這麼不值錢!”
他說話很重,可這冰冷的斥責是他藏起來的關心和擔憂。
烈九卿以前不懂,現在都懂。
她紅著眼,小聲認錯,“對不起,我錯了,你別生氣好不好?”
想到她差點沒命,溫容就忍不住憤怒。
但是此時見她怯怯的看著他,眼淚一直打轉,到嘴的斥責還是咽了下去。
溫容覺得這兩日太過縱容她了,他們得分開,各自冷靜,不能再這麼糾纏不清。
“回去。本座不想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