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瞳孔劇烈動蕩,來不及解釋,溫容就用力吻了下來,撕咬的凶狠,像是可怕的野獸,想一口將她吞吃入腹。
他冰冷的指尖不斷遊離,一步步攻城略地,在她壓抑不住的低吟裏,他的目光由瘋狂的欲念變得克製隱忍。
“烈九卿,你再有不該有的心思,本座會讓你生不如死!”
溫容起身,將衣衫扔到她的身上,大跨步離開。
烈九卿艱難的站起來,雙腿因為溫容那瞬間的侵犯而顫栗。
剛才那短暫的親密,她竟然覺得似曾相識,有那麼一霎那,她以為是那個強占她的男人。
但是,從頭到尾,溫容明明沒有任何反應。
他是個太監,他怎麼可能是。
烈九卿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可笑,簡直就是自我麻醉,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妄想。
穿好衣服,烈九卿走出了溫泉。
畫意見她一臉蒼白,搖搖欲墜,擔憂道:“您沒事吧?”
烈九卿搖搖頭,小聲問:“剛才千歲爺是不是生氣了?”
畫意不敢揣測溫容的心思,隻是如實回答,“千歲爺很生氣。”
烈九卿苦澀的笑笑,“千歲爺的傷口裂開了,你找人幫他看看吧。”
剛惹怒了他,他一定不想看見她。
畫意說:“小姐,千歲爺盛怒下,他誰也不會見。如果這個時候上前,隻會惹來殺身之禍。”
烈九卿雙拳收緊,啞聲說:“你幫我準備一下東西,我去。”
畫意點頭,立刻就閃身離開。
來到溫容的寢宮外,烈九卿猶豫了許久才敲門,“千歲爺,您的傷……”
“滾!”
兩輩子,烈九卿第一次見他這麼憤怒,她唇瓣發顫,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您如果不讓我看,我就長跪不起,直到您原諒為止。”
說著,烈九卿拎起裙擺就要下跪。
她雙腿還沒碰到地麵,一陣罡風而來,將她生生拉進了門裏。
溫容將她按在牆上,目光凶狠,“本座的話,你是不是隻會當做耳旁風?”
烈九卿啞聲說:“您說的話,字字句句我都在記在心裏。但是,被偏愛的向來都有恃無恐。一直以來,是您對我優待,才讓我知道該怎樣讓您妥協。”
“好好好!”
溫容一連三個好,氣極反笑道:“不愧是顧家外孫,這氣勢當真不一般,連本座都敢威脅了。”
烈九卿拚命低著頭,不敢看他,“我知道我這樣的行為很招您討厭,但……但我還是想留在您身邊侍奉。”
“知道被討厭了還堅持,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找死。進來!”
溫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進了房間。
這一次處理傷口時,烈九卿萬分小心,盡可能不碰到他。
她逼著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傷口上。
很快,她就驚奇的發現,溫容的傷口竟然比之前好了一些。
是墨鐲裏的泉水?
隻是浸泡了一下竟然就恢複了一成?
當時她掉進空間的河裏時,不小心喝了幾口就能洗髓伐骨,如果給溫容偷偷用一些,是不是能慢慢幫他清理身體內因為用藥留下的殘毒?
不求能直接治好他十多年累積的毒素,至少可以先改善一下他的體質,擴展他的筋脈,這樣對以後驅毒也有好處。
不過在此之前,得先解決府內叛徒的事,以免他繼續被害還不自知。
終於處理好他的傷口,烈九卿長舒了一口氣。
她正想著怎麼開口時,溫容又趕人了,“出去。”
“千歲爺……”
烈九卿不想繼續被討厭,但白日一早她就得去西山,不得不現在說:“您的藥浴內,多了一味毒草雪上一枝蒿,對您有害。您能等我從西山回來,尋夠解毒草藥淨化水質後再去,行嗎?”
溫容臉巨變,“知道還泡那麼久,你作死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