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什麼人,但是就是敢打你!你能奈我何?”林青染拍了拍手,滿眼的不屑。
那女子捂著已經腫成豬頭的臉,淚水早已經將妝容哭花,她來到司馬南風麵前,一把拽住他的衣角。
哭泣道:“相爺,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!雖然我是妾身比不上賢淑公主高貴,飯我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,如今已經是相爺的人,便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了去……”
司馬南風一張臉也有些掛不住,他看著旁邊的嫣紅,以及正在哭泣的這名女子,不禁有些左右為難。
“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就這樣算了吧……”這些女子的背景,豈是現如今剛在朝廷中站住腳的他可以抗衡的。
“司馬南風,我真是看錯了人,你就是個慫包!”林青染看著這個軟弱樣子的司馬南風不禁罵道。
而後拉起嫣紅的手,便往院外走去。
“娘子……”司馬南風快速的從後麵追來,一把死死拉住嫣紅的手,語氣之中滿是懇求。
嫣紅頓時便停下了腳步,她可憐巴巴帶著哀求之色的看向林青染,緊咬下唇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林青染看著這個樣子的嫣紅,也很是無奈,她隻得放開了拉住嫣紅的手。
長歎一口氣,輕聲叮嚀道:“莫要讓這些賤人欺負了!”說著目光將這些女子全部掃視一遍,繼續冷聲道:“誰敢欺負你,就來告訴我,我倒要看看誰不怕死!”
那些女子看過了林青染的手段,一個個在她冷冽的目光下,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。
嫣紅感動的點了點頭,林青染這才不舍得離開。
雖然心中氣憤,但是林青染也無法,隻得暫時離開。
一連幾日,林青染忙於店鋪生意,倒也沒顧得上去找嫣紅,而她竟也沒有來找過自己,想必她日子是過得安穩的。林青染便也沒放在心上。
成衣鋪子,如今是無比的火爆。
林青染剛畫完了圖樣,坐在內殿之中正喝茶小憩,正閉目養神,卻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,打破了寧靜。
“你個賤婢,我這身雲紗衫可是貢品,這整個燕國也隻就兩件,另一件便在當今太後娘娘身上,給我弄壞了,便是十條命你也賠不起!”這聲音尖酸刻薄,倒是無比的耳熟。
林青染頓時來了興趣,站在簾子後,細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。
“你倒是膽子大!上次的打沒挨夠是嗎?”這個反駁的聲音正是禦林軍統領馬克敵的嫡女馬彩蝶。
這可真是有好戲看了,真所謂是不是冤家不聚頭……
“哎呦,不管你的身份如何,咱們總得講道理。你的丫鬟弄髒了我珍貴的雲紗裙,難道不該懲罰?”這陰陽怪氣的話語正出自右相夫人。
沒想到那馬彩蝶冷哼一聲,反而揮手欲故伎重施,向右相夫人林小倩的臉上打去。
這林小倩卻是早就有準備,身子輕巧的向後退了一步,自然有兩名大漢將她擋在身後,並立於她與馬彩蝶之間。
那其中一名大漢將馬彩蝶的手緊緊握住,看著自己停留在半空中止不住劇烈疼痛的手,馬彩蝶緊咬雙唇,從身後抽出一條紅色馬鞭,便往大漢的臉上抽去。
那大漢為了避讓,忙將握著馬彩蝶得手放開,而一隻手卻向上揚去,將馬鞭緊緊的攥在手中。
馬彩蝶一跺腳,手上使出全部力氣,欲將馬鞭奪下,隻是百般努力之後。那馬鞭被握在大漢手中竟是紋絲未動。
“放肆,還不快些給本小姐放開!”馬彩蝶惱羞成怒,大罵道。
那大漢本就受雇於林小倩,哪裏會聽從她的吩咐,他冷笑一聲,猛地將馬鞭向後一甩。
馬彩蝶腳下根基不穩,直接一個趔趄向前摔了個狗吃屎。
跟在馬彩蝶身邊的小丫鬟忙一溜煙的跑上前去,將她扶起,口中不禁咒罵著這大漢,“你個混賬東西,敢欺負我家小姐,看不讓我家老爺剝了你的皮!”
“是你家小姐讓他放開,他隻不過是遵從她的話而已,何錯之有?”林小倩以帕掩麵,一臉譏諷的從大漢身後走上前來。
這一句話,將那馬彩蝶的小丫鬟堵的瞠目結舌,無話反駁。
“哎呦呦,馬小姐尚未婚配,可得仔細著這張小臉,要是這小臉磕了碰了,可怎麼嫁一個如意郎君呀,就算是紅顏館裏的花魁娘子那也是要看容顏的……”林小倩輕佻的抬起馬彩蝶的臉頰,陰陽怪氣笑道。
馬彩蝶直接一口啐向林小倩那故作柔弱的臉,破口大罵:“你個賤人!少用那汙言碎語埋汰本小姐,本小姐今日非得撕了你那嘴!”說著,便掙脫了丫鬟的攙扶,撲向林小倩。
那兩個大漢卻不是擺設,又將林小倩護在身後,馬彩蝶根本賺不到什麼便宜。
這麼好的局,怎能讓它浪費掉。
林青染嘴角揚起一抹笑容,“兩位貴人都息怒,有事好商量……”吆喝一聲便挑簾走了出去。
由於這成衣鋪子生意火爆,故而今日觀戰的人數亦不在少數。
此時他們見著林青染走出來,一個個臉上都掛著看好戲的麵孔。
一個是大將軍嫡女,一個是手可撐天的右相夫人,他們倒要看看,在這劍拔弩張的緊要關頭,林青染怎麼化解這二人的矛盾?
本來這二人就是在僵持狀態,此刻見有人出來調停,自然是將怒火都一股腦的撒在了林青染的頭上。
“你是死了嗎?任由一隻惡犬在你的店裏狂吠,都不出來管上一管?”馬彩蝶本就吃了虧心情不順,所以見了林青染劈頭蓋臉便是一通罵。
林青染也不惱,隻是點頭哈腰賠笑道:“兩位貴人都是有大權勢的,一個負責守衛太後安全,一個負責為太後排憂解難,兩位大人相輔相成,兩個貴人也就看在大人的麵子上相視一笑泯恩仇也是極好的……”
“呸!本小姐今日所受的屈辱,就憑你一句話就能抹掉?少在這裏和稀泥!玲兒,去喊人,今天是木哥哥當值巡邏街道,我倒要讓這個賤人見識見識我們馬府的威風!”馬彩蝶直接啐了林青染一口唾沫。
她話音剛落,那身邊的小丫鬟便往街上奔去。
好巧不巧,馬彩蝶口中的木哥哥,正帶領著巡邏士兵從此經過。
聽聞那小丫鬟一番哭訴過後,便烏泱泱的帶著人直殺成衣鋪子。
要說這個馬彩蝶口中的木哥哥,全名木蒼,乃是馬克敵手下的一名大將。
本來馬克敵便有將馬彩蝶許配給他之意,現如今聽聞馬彩蝶受辱,當然要好好的表現一番。
所以他帶著大約有四五十人的隊伍,直接衝進成衣鋪子。
將那兩個漢子圍起來便打,直接打到奄奄一息這才放手,將這二人從鋪子裏丟了出去。
這店鋪之中皆為女子,何時見過這種場麵?
見這些侍衛,一個個心狠手辣,麵目凶殘,早已經全部瑟瑟發抖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而那最魁禍首,林小倩自然更是怕得緊。
她此時渾身抖如篩糠,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之中,並用帕子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臉,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。
隻是下一秒,便被眼尖的馬彩蝶,從人群之中提著衣領提溜了出來。
林青染隻怕這把火燒的不夠,忙攔在林小倩麵前,一臉為難之色道:“小姐,右相大人在太後娘娘麵前可是紅人,與馬大人抬頭不見低頭見,撕破臉皮總歸是不好的。”
這句話聽上去是在勸慰馬彩蝶,可是聽在馬彩蝶耳中卻是在處處維護林小倩。
不僅僅是馬彩蝶聽著刺耳,尚未等她發出聲音,那木蒼直接長劍出鞘,緊緊的抵在了林青染的喉嚨之上。
“哪裏有這麼多的廢話!我們馬大人那才是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就憑他李國忠還做不到隻手遮天!再敢替那賤人多說一句,我便取了你的狗命!”木蒼冷聲大喝。
林青染連忙揮手表示不敢,滿臉驚懼的將脖頸間的長劍慢慢推開,並且退到一旁,不再多說一言。
“蝶妹妹,解了氣便好,莫要弄出人命來。”這木蒼倒也不是個完全莽撞之人,他在馬彩蝶耳邊輕聲囑托。
馬彩蝶點了點頭,來到已經臉色慘白的林小倩麵前來回的踱著步子,趾高氣昂的模樣像極了一隻鬥雞得勝的公雞。
“啪!”揮手便是清脆的一巴掌,林小倩這次卻不敢反抗。
“賤人就是賤人,不要妄想靠爬上男人的床便可以獲得不可企及的尊榮!”馬彩蝶話音剛落,揮手便又是一巴掌。
“嘖嘖嘖,你這賤人的臉皮就是厚,竟然打的我手痛,來人啊!”馬彩蝶話音落下,自有一名侍衛上前,伴隨著馬彩蝶一挑臉,便直接一巴掌呼在林小倩的臉上?
要說這當兵之人的力道自然是比我尋常人大上許多,這一巴掌直接將林小倩的半麵臉打腫,並且吐出一口血沫子。
又是一挑臉,那侍衛便又是一巴掌,頓時林小倩的那半麵臉也腫了起來,而後身子晃了幾晃,一頭栽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