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日月神教的報複

眼見林青染的後心裸露,一名黑衣人猛的往她的後心拍去,妙空空飛身而起,直接一腳將那黑衣人踢飛,讓林青染堪堪躲過致命一擊。

“我就說我得保護你吧!”妙空空一邊加入戰局,一邊不忘調侃林青染。

林青染已經一人應付這麼多黑衣人多時,身形騰挪間已經有些氣喘籲籲,口中卻不忘擠兌道:“你也好意思說是來保護我的,再晚來一會,恐怕就要給我收屍了!”

“那怎麼能?我怎麼能砸了自己天下第一神偷的招牌!”妙空空說著,又將一個要偷襲林青染的黑衣人一掌拍飛。

這些黑衣人如蛆蟲附骨一般,無論他們二人身形如何變換都躲不掉這些人的攻擊,眼看在車輪戰之下,二人的體力已經開始不支,頭上滲出的汗水沁濕了衣衫。

“我去,這回恐怕咱倆都要交代在這裏了,連個給咱倆收屍的都沒有,徒兒,你怎麼就招惹了日月神教這塊狗皮膏藥……”妙空空哭喪著臉,一邊應付著黑衣人的攻擊,一邊氣喘籲籲道。

“剛才是誰吹牛皮,現在卻慫了,真是丟人至極!”林青染邊踹飛近身的一名黑衣人,邊罵道。

妙空空也不答話,此時四五個黑衣人一同朝他攻來,他左右躲閃著這些黑衣人的攻擊,已經開始顯露敗色,根本顧不上再與林青染說話。

林青染這邊情況也不妙,日月神教的化骨綿掌掌風所到之處,便使花朵凋謝,寸草不生,如若碰到身上,更是深入骨髓,使人最後毒血攻心,心衰而亡。

為了躲避這些黑衣人的掌風,他們二人攻擊根本不能近前,隻能躲閃,隻是隨著時間推移,敗落的定是他們二人。

突然想起陌如玉送給自己的小白瓷瓶,林青染抽空拿出一粒血紅丹藥,丟入自己口中,一股奇香在自己口中蔓延開來,竟讓自己頭腦瞬間恢複了清明。

忙又丟給妙空空一顆,妙空空也是渾身一振,頓時不再懼怕黑衣人的化骨綿掌,死死的壓製住這些黑衣人的攻擊,手起刀落,三四個黑衣人當即命喪當場。

林青染這邊也有了起色,手中銀針快準的飛出,對於這些禽獸不如的日月神教教眾,也不再有仁慈之心,全部往死穴紮去,十幾個黑衣人,頓時,隻剩下三四個人。

這幾個黑衣人見情況不妙,就要腳底開溜,林青染與妙空空二人怎能放他們離開,身形竄出,幾個身影變換便將他們攔下,並控製住。

“說,你們是不是還有人欲來加害於我們!”妙空空一手卡住一名黑衣人的脖子,這黑衣人臉色頓時變成了絳紫色,離開地麵的雙腳不住的掙紮著。

這黑衣人也不答話,順著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,頭一歪,沒有了氣息,其他幾個黑衣人也紛紛倒地,同樣嘴角流著黑色血液。

妙空空把手中的黑衣人往地上一丟,啐了一口,罵道:“這些心狠手辣的日月神教狗東西,竟然對自己也這麼狠!”

這些黑衣人早就在牙根之中藏了毒,遇到林青染他們逼問,便咬破牙根中的毒藥自殺了,這相當於一種殺手般的作風,讓林青染他們不禁感歎這日月神教的確能夠蠱惑人心。

“這些邪教控製他們不是靠的信念,而是用歪門邪道,任務失敗,活著恐怕還生不如死,這恐怕便是他們自殺的原因。”明天眼看著這些死去的日月神教教徒,心中不忍泛起絲絲憐憫,畢竟他們也是受製於人的可憐人。

“有什麼可憐的!要不是心中有邪念,怎能被邪教所控製?”妙空空氣不過,對著那黑衣人的屍體上前便是一腳,突然間想起口中剛剛吃下的那枚血色藥丸,疑惑道:“徒兒,你有解毒丹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?”

“哦,忘了……”林青染說的好像在聊天氣一樣輕鬆,卻讓妙空空被氣出了老血。

“剛才生死攸關,你竟然忘了……僅僅是因為忘了……”妙空空不禁一臉的錯愕,被林青染雷的外焦裏嫩。

林青染翻身上馬,直接揚塵而去,獨留下妙空空一人站在原地,在風中淩亂,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,他在後麵欲哭無淚,“徒兒,你把我的馬騎走了,我該怎麼辦!”

從風中遙遙的傳來一句弱弱的話,“你腿著吧!”

“腿……腿著……”妙空空看了自己的雙腿一眼,就算自己天下輕功第一,卻又不是馬腿,這樣前去追她,豈不是要把雙腿都廢了,“想我妙空空一世精明,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徒弟……”

林青染一路狂奔,直奔下一個城池,為了躲避日月神教的追擊,買了一套衣衫換在身上,又易了容貌,這才在這個城池之中悠閑的轉著。

直到發現一處青鬆標記的酒樓,這才走了進去,出示了她的令牌,隨著掌櫃的上了樓,才表明了身份。

“原來是小姐,真是失禮了!”那掌櫃的慌忙畢恭畢敬的行禮。

林青染擺擺手,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著,“這個不怪你,是我在途中遭到了日月神教的圍攻,所以這才易了容貌。”

這掌櫃的一聽,頓時很是吃驚,“小姐怎麼招惹了那日月神教?”

“怎麼?這日月神教為天下所不容,我不能招惹嗎?”林青染說著,便有些慍怒。

那掌櫃的連忙擺擺手,解釋道:“不,小姐,你誤會我的意思了,盟主早就囑咐我們觀察日月神教的活動痕跡,如今在我們欒城好像也發現了他們活動的蛛絲馬跡,我隻是想提醒您,在欒城活動時要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
林青染聽後點點頭,若有所思道:“看樣子這日月神教的勢力已經遍布南方各地,甚至已經有往北方延伸之意,不鏟除它,永為江湖毒瘤,為禍百姓。”

掌櫃的點頭應是,長歎一口氣道:“是啊,這欒城之中這幾日也有嬰兒丟失的案件發生,恐怕就是這日月神教所為,當地官府又不敢前去鏟除,真是苦了這些孩子的父母。”

“麻煩掌櫃的為我準備一套黑衣黑袍,我倒要去會會這日月神教。”林青染一掌將身邊的桌子拍的粉碎,憤恨道。

那掌櫃的臉上滿是焦急之色,慌忙阻攔,“小姐萬萬使不得,這日月神教的化骨綿掌很是歹毒,而且他們人多勢眾,您一人孤身前往,恐是不妥啊。”

林青染也不答話,她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,今晚必夜探日月神教據點。

夜色很快降臨,林青染尋來了一身黑衣黑袍,將自己完全遮蓋住,臉上蒙上黑色麵巾,隻留出一雙眼睛,完全看不到了她的容貌,幾個縱躍便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從掌櫃的口中她知道了日月神教的據點所在,便一路奔襲往南,半個時辰後,她出現在了城郊的一處荒涼破廟內。

尚未走近,便聞到了空氣中有一絲血腥之氣,破廟陰風陣陣,天上的月兒不知何時也藏入了烏雲之中,天色陰沉的可怕。

大風呼嘯而起,卷起破廟裏的茅草與灰塵,頓時讓人迷了眼睛,林青染貓著腰,小心翼翼的潛入破廟之中,隻見破廟之中空無一人,唯有雜草以及倒落在地上的佛像。

突然天空烏雲密布,雷鳴閃電呼嘯而至,破廟兩旁佇立著的猙獰石像,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更是陰森可怕。

林青染將破廟裏裏外外搜尋了一個遍,卻仍未找到日月神教的半點蹤影,“難道這破廟隻是一個幌子?他們的據點根本不在這裏?”林青染不禁滿頭疑惑。

正疑惑間卻聽破廟外有腳步走近,林青染一個閃身躲到石像之後,隻見從破廟外走進來一名黑衣人,這名黑衣人走到最中央的佛像中間,用力將石像扭動,伴隨著哢哢的鐵鏈之聲,石像底座下出現一個石洞,這名黑衣人拾階而下,而那石像自行恢複到原來的位置,石洞也隨之消失。

“原來如此!”躲在石像之後的林青染將這一切瞧在眼中,隨即走上前去,亦有樣學樣地扭動石像,果然石像緩緩而動,露出底下的石洞來。

石洞下麵隱隱有光線晃動,林青染徑直進入石洞拾階而下,濃重的血腥之氣迎麵撲來,讓她不禁隱隱作嘔,強忍著胃中的翻騰,一步一步的往石洞深處走去。

剛剛走下也就約有十幾個台階,一個黑衣人迎麵走來,林青染心中一驚,四麵皆無物,自己根本無處躲避,如果被日月神教發現,自己今日便命喪於此了!

令人出乎意料的是,這名黑衣人對林青染好像視而不見一般,徑直從她身邊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,林青染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。

大著膽子繼續往前,林青染又碰到了許多的黑衣人進進出出,隻是這些黑衣人都和前麵那名黑衣人一樣,根本不在乎她的存在,那些黑衣人之間互相也不交流,仿佛是一個個毫無思想的,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