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尼瓦爾目視到了這一切,見一萬多的蠻將軍隊幾乎損失殆盡,恨得咬牙切齒。
“燕塵,我一定要殺了你!還要搶了你的女人!”安尼瓦爾惡狠狠道,然後在眾人的護送下離開了戰場。
山穀之上頓時響起歡呼雀躍聲,一連幾日來失利的戰況終於被扭轉,頓時官兵們士氣大增。
“爺,咱們要不要追擊!”阿康看著連滾帶爬在逃跑的蠻疆人,眼中滿是興奮。
燕塵搖搖頭,笑道:“窮寇莫追。”
回過身來,一把將林青染騰空攔腰抱起,大踏步的朝自己的營帳走去。
“籲!”“……”周圍響起官兵們的噓噓叫好聲,讓林青染的麵上一紅,將頭埋在燕塵的懷裏,不敢抬起。
進了大帳,林青染被輕輕的放在床榻之上,燕塵便壓了過來,看著逐漸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,連日的操勞,讓他臉龐上長出了青青的胡茬,俊美的臉頰平添了幾分滄桑的味道。
眼看薄唇就要印上她的臉頰,下一秒卻聽‘砰’的一聲,以及某個人躺在地上的哀嚎之聲。
隻見燕塵爬在地上,痛得齜牙咧嘴,喘息道:“娘子,我的腰還沒好啊,能不能輕點兒……”
“哼,你以為我這就原諒你了不成?”林青染斜倚在床榻之上,一條伸出的秀腿還沒有收回,一手輕托香腮,任由發絲散落在耳邊,散落的陽光灑落下來,在她的身上印下星星點點。
“娘子,你真美……”燕塵癡迷的看著床榻之上的林青染,兩隻眼睛中滿是柔情。
林青染嘴角上揚,微微一笑,“看樣子我這一腳還是踹的太輕,竟然還能讓你在這裏耍貧嘴。”
說著,腰上一個用力,直接從床榻上翻身而起,輕笑著來到燕塵跟前,慢慢的蹲下身來,柔情道:“相公,我扶你起身可好?”
燕塵忙不跌的點頭,笑道:“我就知道娘子心疼我,怎麼舍得我在這地上躺著。”
“那是當然,我怎麼會舍得呢。”林青染雙眼之中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,說著便輕笑著伸手去扶燕塵。
這邊燕塵正美滋滋的享受著林青染的柔情,下一秒營帳之中卻又傳出的慘叫聲……
隻見林青染,雙手空空的站在原地,而燕塵又重新趴回到了地上,痛呼道:“娘子,你為何鬆手,這可是摔死我了……”
林青染冷哼一聲,蹲下身來,“這裏沒有皇上的人,你不用假裝的這麼柔弱,摔兩下摔不死你的。”
燕塵被點破,‘噌’的一下坐起身來,一把抓住林青染的雙手,笑嘻嘻道:“我這不是想裝裝柔弱,讓娘子心疼心疼我嗎。”
“心疼?永遠都不和我說實話,我才是真的心疼。”林青染落寞的起身,獨自坐回床榻之上。
燕塵從地上起身,坐到林青染身邊,將她攬入懷中,下巴輕輕的摩擦著林青染的秀發,“我怕你受到傷害,而且我以為我可以獨自麵對。”
“可是現在呢?”林青染仰頭佯怒道,“現在我覺的我們不應該浪費這美好時光……”說著燕塵便向林青染湊過身去,企圖將她推倒,薄唇也附了上去。
“你是想讓你的腰真的折了嗎?”林青染惡狠狠的瞪著燕塵,燕塵隻得收斂,笑嘻嘻的重新將她抱入懷中,討好道:“今日一戰,娘子大顯威風,不知對以後可有什麼建議?”
林青染一把推開燕塵,站起身來到書桌旁邊,執起筆在紙上勾畫著。燕塵好奇的湊過身去,問道:“娘子這是什麼?”
“這叫連弩,輕巧方便,適合近距離作戰。這個叫做火箭,與你平時那種點燃的不一樣,這種裏麵攜帶火藥,射擊距離更遠,適合遠距離作戰。”林青人指著宣紙上一幅幅構造圖為燕塵仔細講解。
燕塵臉上早已經沒有了那種玩世不恭,林青染所說的每一句,他都仔細的聽在耳裏,記在心中,二人你問我答,竟然一直研究到了深夜。
二人用了宵夜,相擁坐在星空之下。如藍色絲絨布一般的夜空之上星光點點,月牙兒如同一彎小小的船兒。疆北的夜,有著冰涼刺骨的寒冷,燕塵回帳篷中拿來披風,輕輕的為林青染披上,仔細的係好帶子。
“走,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燕塵牽來馬匹,擁著林青染策馬奔去。
“冷嗎?”燕塵一手拽著韁繩,一手緊緊擁著林青染,輕聲問道。
一連幾日馬不停蹄的奔波,讓林青染很是疲憊,搖搖晃晃中,靠在燕塵懷中已經昏昏欲睡。
看著這個樣子的林青染,燕塵滿是心疼與自責,將林青染又往懷中緊了緊,將自己的披風解下,又細心的為她蓋好,這才繼續前行。
天將明時,燕塵長籲一聲,勒緊韁繩,林青染也在睡夢中醒來。
“到了嗎?”林青染揉了揉惺忪的雙眸,下一秒就被已經下馬的燕塵抱在了懷中。
“到了。”燕塵小心翼翼的將林青染放下,“把披風脫了吧,裏麵有些熱。”說著,為林青染將披風解了,拿在手中,領著她往石洞中走去。
未進洞,便聽到了密切的“叮叮當當”敲擊之聲,“這是?”林青染疑惑道,借著火把晃動的光亮,她看到了無數正在勞作的人,以及堆積如山的鐵紅色礦石,“這是鐵礦石?”她走上前去,拿起一塊石頭仔細的看了看問道。
燕塵輕笑著點了點頭,執起她的手出了石洞,翻身上馬往另一處奔去。
“你竟然有一處鐵礦?”林青染仰頭驚訝道。燕塵隻是笑笑也不答話,片刻後,馬兒再次止住腳步,二人翻身下馬。
領著林青染的手往裏走,巨大的熔爐出現在她眼前。林青染不禁驚呆,“你在製造兵器?”
燕塵點點頭,拉著林青染出了冶煉作坊,來到一處空曠處,他與她麵對麵而立,彼此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,“娘子,我將我的一切都坦白了,原諒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