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 小饞貓

玉棠公主在說藍的時候,有著若有若無的情意,似嬌還甜膩著,可是我覺得卻是有些不對,又說不出哪裏不對來著。

且也不管這些了,他早早就下了朝正從太液湖的一邊走過來,看到我步子越發的回快,遠遠就叫著:“知秋。”

緣由牽了寶寶說:“公主,我們去那邊采花花。”

我雙手扶著腰過去:“今日下朝怎麼這麼早呢?”

“想著你啊。”他笑得開心,眉宇間的沉壓之氣已經一散而空:“來,讓朕摸摸孩子有沒有不乖。”

“倒是還好來著。”我笑著抹起他額上的汗珠:“你用早膳沒有?”

他搖搖頭:“不必吃那些了,無所謂的。”

“那你陪我吃些東西吧,孩子餓了。”

“小饞貓,是你又想吃了吧,朕陪你吃,越來越胖了,怎麼是好,朕怕有一天朕就抱不動你了。”

“那才好,要是你惹我生氣了,我什麼也不必做,就抓著你的衣服踩你的腳。”那重量看他叫不叫苦。

眉目之中是那飛揚的笑意,雪白的衣實掠過那綠荷之麵,引得綠葉輕顫,我的眼神追逐在他的身上:“夏君藍,你給我們的孩子想好名字沒有?”

“正在想呢。”他牽著我的手走:“急什麼,離生還有一些時間,知秋,你坐這吃東西,朕給你畫相像兒,懷了孕的女人,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。”

驚風習習而吹,他時不時地上來弄著我的發,然後就坐在對麵,看一下畫一下。

畫完了我伸長脖子:“給我看看?”

“這可不能給。”他卷起來:“陳公公,拿下去好好保管起來。”

“那有你這樣的,畫我居然也不給我看。”站了起來客氣地說:“陳公公,給我看看。”

“還不跑。”他不客氣地抬腳踢為難的陳公公:“他追不上的,啊。”

我收回手淡定自若地說:“皇上,痛不痛?”

“真狠。”他眨巴著眼:“人家說得對啊,懷了崽的狗會很凶,看來女人也是,不過不過朕的雲妃卻是很溫柔的。”

我瞪著的眼又回複到了溫柔的笑:“這還差不多,我本溫柔。”

“走,一起去接栩。”他笑吟吟地偷親了我一下:“然後再一並睡個午覺。”

“你不去看你的玉棠姐姐了嗎?”我倒是好奇了。

他有些可憐兮兮地說:“朕的妃子比較重要,朕孩子他娘比較重要。”

唉,男人,他是皇上也是男人,骨子裏就有著多情。

我站在暖心殿的正殿前看著門外,曾經在這裏他可以拂袖而去,也可以帶著笑而來,迷迷糊糊間二個人都合成了一個人走進來,手在我的眼前上下擺動:“染上了相思病嗎?”

“嗬,栩,去洗手可以用膳了。”還是忍不住抱怨:“栩現在還小,有必要學那麼多的東西嗎?”

他說:“以後準是能用的,一個有用的人不能隻會文不懂武。”

“可是栩才三歲。”

“朕自在打算的。”

他的打算,我想我永遠都看不清了。

我也不想跟他爭什麼的,一個國君的眼光看的總是不一樣,怎麼能用我的去要求他呢?我隻是憐惜栩,小小年紀就要學上許多的東西。

不過他還是經常去陪著玉棠公主,到現在我也釋然了,沒有什麼好難過的,玉棠公主是他皇姐,我和她爭什麼呢?嗬嗬,隻要他現在愛我的就比什麼都要來得強了。

她的生活如此的短暫,他現在對她也是帶著更多的愧疚之心。

讓緣由搬了張椅了坐在暖心殿的門口沐著陽光做小鞋子,剪了布料才做幾針就聽到匆匆的腳步聲,一抬頭看到狼宵有些氣匆匆地往這裏走來。

緣由趕緊說:“娘娘,要不要先進去?”

“沒事。”狼宵雖然霸道,可是還不至於會傷害我的。

站到門口等著他到來,還沒有開口他就氣惱地說:“知秋,跟我走。”

“為什麼要跟你走啊?”一開口就是這句,他的理智都不見了。

他咬牙切齒地說:“大相的皇上根本就沒有誠心,不把玉棠公主還給我狼騰,也不用你來替代,一直拖延別以為我是紙糊的老虎。”

他二者都不肯,那是想打仗嗎?

狼宵是血氣方剛,而且西北那邊的人都知道狼騰的人都饒勇善戰,上一次的戰事就是以求和而結束。

“狼宵,你要不先冷靜一下,玉棠公主現在身體不太好,再讓她養些時間,估著皇上就會讓人送她回到狼騰了。至於我,我可以告訴你,我是不會跟著你去狼騰的,我知道你們狼騰的風俗,但是這是不可能的。”

“為什麼不可能?”他叫了出來:“他能給你的,我也能給你,他不能給你的,我也能給你。不過是一個妃子,我可以讓你做狼騰的皇後,他能嗎?”

這不是地位的問題好不好,正想說些什麼,但聽輕輕地笑意揚起:“知秋心裏愛著朕,你且問問,她心裏是否愛著你,如果她會點頭一下,朕會送她跟你去。”夏君藍帶著好些公公也走近,站到我的身邊握住我的手正視著狼宵。果然說的是比唱的好聽,隻要我點頭一下,我看要是我低下頭他都會先把我撕了。

狼宵忽然笑了出來:“果然宮裏人說的都是真的,大相的皇上最寵愛的就是雲妃娘娘,狼宵真是有眼無珠了。”

“狼騰少主要是也喜歡我大相朝的美女,朕可讓人給狼騰少主送去,正如雲妃所說,玉棠現在身體甚差,不宜長途顛簸,等身體好些了,朕定會讓人送到狼騰。”

他點頭讚賞地說:“這倒也是好的。”

說了一些話他便離開了,來時氣匆匆,走時似乎很大氣一樣。

他一走皇上就緊張兮兮地說:“知秋,現在開始你給朕搬到正華宮去住。狼宵絕不會輕易罷手的,他自知現在在朕的地方,也不敢亂來,吃虧的隻有他,可朕想他會先下手為強。”

“怎麼個下手啊?”

“偷。”

我笑了出來:“果然你和他都是一路的,二人的心思一樣的黑,要不成表麵上還強裝著什麼,後麵就來一套了。”

狼宵果然也不想吃大虧,我想了想說:“我看不用搬,你能想到的事,他也能想到,狼騰如果想要偷我出宮就會很發地策劃,有些事是防不勝防的,不出事故就永遠不知道弱點在哪裏,正華宮未必會安全,我哪裏也不去,我就住在隔房便中,宮女照以為常地侍奉,當然正華宮也可以故布疑雲,栩與寶寶可常過去,他一時之間定會到正華宮裏偷。”

他笑得一臉的燦爛,直奈讚:“朕的知秋,一直都是如此的聰慧,那你告訴朕,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朕一起?”

我笑而不語,彈彈他的臉:“才不告訴你。”

他抱著我的腰,聞著我的發香:“其實他能給的,朕也能給。”他輕輕地一親我的臉:“你相信朕嗎?”

“不需要為我做這些,我在乎的也不是那些東西。”我隻要的,就是看到他的眼裏有我,那就足夠了。

皇後這位置,還是更多的東西,都不是我想要的。

他擁緊我:“一個貼心的人兒,有些人窮其一輩子也走尋不到。”

用過晚膳他就回正華宮裏去休憩,而我則搬到側邊的小屋,寢室裏就如初一樣,留著一盞燈,什麼都沒有動,讓一個宮女裝成我睡在床上。

第二天很早起來叫緣由去看窗外,緣由道:“灰塵上還真是有腳影兒,很大,看起來像是男人的。”

果然來探訪了,我便不再出入,狼宵是下了狠心了想要擄人走了。不得不小心啊,我可真不想跟著他到狼騰去。

夏君藍過來了,本來我還有點擔心的:“你這一來,不是暴露了嗎?

他卻自狂地說:“不,朕這就是給他一個虛假難辯,讓他以為昨天晚上來踩點的事壓根沒有人知道,我和你是在唱戲,他遞了折子上來,說過二天就離開。”

“倒也是怕吃虧。”他還是有點腦子的,知道虧可以吃,但是不能賠上性命。

其實狼宵這人吧,我對他沒有什麼狠,他對我的執著也讓我莫名,不就是把他從泥湖裏拉出來嗎?如果不是他頂著我讓我在上麵,他也不會掉下去的,唉,狼宵太坦蕩了,怎會是一肚子心思的皇上對手。

他捏著我的臉:“讓你睡了一整天了,可舒服不?”

“哪有,我無聊著就做做小鞋子呢?”才沒有睡。

“給朕也做一雙吧。”他拿著小鞋子看。

“少湊熱鬧了,不過我有點擔心啊,如果什麼也沒有得著,那狼騰回去,豈不是又要掀起一番風雨。”他並不見得是那種忍氣吞聲地人。

“別管太多,你隻要好好地養著身體,等足了十月就能給朕生個健康的孩子就好了,朝政大事,朕自有朕處理的法子。”

那我就不多問了,他隻呆了一下就離開了。

這一夜是風平浪靜的,緣由說窗台外麵的灰,也沒有腳印,那便等著第三天的到來了。

他並不是那麼放心我,在我的房裏安排了好幾個人守著,夜裏的風溫柔地拍打著窗格,黑暗裏自然是睡不著的,這房裏還講究著,外麵睡著的是宮女,隔著層裏麵才是我。要是狼宵能找得到,都會教我佩服不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