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又氣又愛

“好。”他笑,示意陳公公獎賞下去。

二個小家夥看到我,忍不住又是一翻哭泣和興奮,我摟住寶寶在躺椅上舒服地搖動著:“藍,你看寶寶多可愛啊,我想生一個女兒。”

“朕更喜歡兒子。”

“可是我喜歡女兒,在皇宮裏生皇子可不好。”真的很不好,他會很寵我,那我的孩子很可能會成為太子,宮裏的爭鬥,真的是太可怕了。我寧願我損傷也就罷了,孩子我可是萬萬舍不得的。

他想了想,很堅持地說:“朕還是要皇子。”

好像就在爭什麼一樣,我想想也覺得好笑,親著寶寶的臉:“寶寶最好了,最漂亮了,寶寶最乖啊,來,給我笑一個,笑一個。”

她咧開開始長白牙的嘴,朝我高興地笑著。

夏君藍過來抱起我身上的寶寶,舉起來皺著眉頭認真地看著,寶寶也不懼他,黑亮的眼兒靜靜地看著他。

打量了一翻然後說:“朕沒發現她有什麼好,不過如果是你生的,那就自當報應了。”

說完了他皺緊眉頭,低頭看著自已的衣服濕漉漉的一片。

我拍掌而笑:“報應啊。”說寶寶不好的人,寶寶會直接撒尿在他身上的。

栩順著我的腳往上爬,揪著衣服要上來,軟軟地叫著:“母妃。”

“栩,今天乖嗎?”

他委屈地看我,我隻好抱他上來讓他坐在寬大的躺椅上,他很乖也不怎麼動,就是將頭靠在我的身上,涼爽的山風吹得很舒服,他去洗淨那尿味還沒有出來,我搖著搖著竟然睡著了。

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件薄毯子,栩靠在我身上睡得很舒服,而眼前卻無一人,我小心翼翼地起來將栩放好蓋上毯子,桌上放著一張畫,畫裏的人就是沉睡的我抱著栩,栩倒是淡淡幾筆劃過,可是對於我,卻是很細膩,那飛筆走烏絲,臉上是柔和聚線條,我都不知道我睡著的時候可以很安寧,臉上還帶著一種恬靜的笑意,很溫和很溫和的感覺。

落款處寫著一個藍字,是他畫的。

藥是開始吃了,可是玩兒也不耽誤著,在山莊裏玩了二天,才看了大半個山莊,他又尋思著下山去充闊少爺了。

馬車是山莊下那些平凡的進出馬車,不能太華麗了。

又是吃得飽飽的回來,看那些官道下麵的田坎路已經重新弄好了,這人真的是在鋪路積善啊。

馬車又停了下來,小公公說:“前麵有一棵樹倒在中間,小的先去搬開。”

他手一緊眼神一深,隻是那麼一刹那的時間簾子一開一個黑衣的女人極快地就進來,那雪亮的匕首放在夏君藍的脖子上。

那冰冷如雪的眼神我認得,就是那天在山莊下麵非要見他的人。

“你們意下如何?”他倒也是不怕,很淡定地看著她,大手卻是想將我拉得更後一點:“你們是誰?”

他又換了個方式問,奈何這二個人都是冷漠的人,一個趕馬車,一個在馬車裏逼視著我們。

我看她並沒有傷我們的意思,我冷冷地叫:“青哥。”

外麵的人也沒有防著,而是應了一聲:“什麼事?”

馬車裏的黑衣女人瞪了我一眼,拉下了麵罩,果然那冰雪般的女人。

夏君藍笑道:“爺倒是四下打聽你這美人兒住在哪裏,沒有想到你倒是找上爺來了,你想著爺兒什麼?”

“別不正經,本小姐可不會對你客氣。”

匕首逼近了一些,我看那雪滲出了他的脖子。

這女人,可不是一般的狠的,我也不敢亂動什麼,就怕她的匕首多幾分力會讓他受傷。

馬車還在一直地走,也是去避暑山莊的路。

表麵上看似都是很淡定,隻是汗濕的手也隻有他知道。

到了避暑山莊的門口,馬車停下,那廂檢查的人卻是相當的仔細:“你哪一處的?”

“說。”女人的匕首逼緊幾分,冷然地看著我。

“霧涼閣的。”我說。這樣的話那禦林軍也許就會放行,要是不放在這裏揪著就怕她一個手顫他就完了。

駛馬車的人馬上就說,霧涼閣的,於是禦林軍便放了馬車前行。

馬車沒有停,外麵的男人問:“往哪裏走能見到皇上?”

我想就這樣騙吧,她也隻會將我們打暈就好,隻是我也不敢賭,要是匕首一劃皇上就完了。

揭開簾子看著一處的小路說:“是這裏,好像也不是這裏,是那裏。”

“到底是哪裏?”女人有些不耐煩地轉頭看我。

也就是等的這個機會,我使勁力氣衝過去一撞他,讓她防不及防地給撞中匕首離開了夏君藍我大聲地叫:“快跑。”

夏君藍不跑,而是一手扭著那女人的手奪過匕首往外一扔,一手狠狠地拉扯起我怒叫:“雲知秋,你是不是活得膩長不要命了。”

“我……我是怕你……。”這麼凶巴巴的幹啥呢?

“朕需要你擔心嗎?朕若是連自衛的能力也沒有,怎麼能稱之為朕。”

那二個人一聽,眼裏的凶光縮了回去,趕緊跪在地上行禮:“皇上請恕罪,草民不知是皇上多有得罪。”

“青吟雪吟,你們倒是好大的膽子。”他出了馬車:“來人,把他們抓起來。”他冷怒地下令。

一幹人撲了上來抓住那一男一女,他氣匆匆地揪著我:“回去。”

“皇上,我們是玉棠公主派來的……。”

他腳步停頓了一下,還是揪著我大步地往前走一張臉沉黑得像是要下暴雨一樣,我心瑟瑟然的,他定是要發脾氣的了。

把我丟在椅子上,看上去氣勢很凶,不過還是沒有丟痛我。

他氣得叉著腰走來走去,回頭的地一步,就狠狠地剜我一眼。我心裏哀怨著,看著他走來走去,那氣呼呼地想要把我吞了一樣。

我清清喉嚨:“皇上。”

“你還敢叫。”他的氣越來越的大。

好吧,我軟軟地叫:“藍,你不要生氣了,我這不是怕她傷著你嗎?而且你看,我們都沒有什麼事。”誰叫他一路上都安定淡若的,又不告訴我,他和他們是認識的,第一天想來就知道了,可是那二個人卻是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見他,他就是不見。

“傷著了你又怎麼辦,你這個人就那麼不相信朕嗎?在你的眼裏,朕就是一個要靠女人保護的人嗎?”

他越說是越生氣,我聽著就是歎氣,我又沒有這麼說,他幹嘛要這樣看不起自已啊,喃喃低語:“現在不是沒有事嗎?”

“真有事怎麼辦?”他聲音有些軟了下來。

“沒事的。”以前肚子捅過一刀,我不是還沒有事。不過這話我是不能說出來的,隻能心裏這麼想。看看他我歎氣去拉他的手:“我在乎你。”

“別隻說這一句。”他有些不耐煩了。

“真的,我當時就在想,我寧願傷了自已,也不要讓你有一點的損傷,我不想你出一點點的事,我看到你脖子上流血,我就心裏痛著,現在想想也是,如果你出什麼事,我一個人承擔不住你的擔子,而如果是我,你可以照顧我,你可以保護我。”我當時的確是沒有想那麼多的後果,隻是不想讓他受傷而已。

他看著我,無奈地重重歎了一口氣:“摔痛了沒有?”

口氣變了,而且還帶著一抹熱灼的愧疚以及一些真的東西。

我搖搖頭:“不痛,你不要生氣了。”

“那你答應朕,不管以後有什麼事,你都不能出頭,給朕有多遠就縮多遠去,你這樣是想作什麼呢?是不是嫌朕不夠為你擔心的。”

“你怎麼說著說著又生氣了。”真是的,不過讓他罵罵,心頭反而有著一種微笑的甜意,我真是腦子出問題了,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,他是太擔心我,太在乎我,才會這樣的。

他眼眶竟然一紅,別開了頭悶悶地說:“朕才不會跟你這笨蛋生氣。”

心裏微微一動,想看個清楚,可惜的是他不再回頭來看我。

我撩起薄薄的衣袖搓著手臂:“真痛啊,你都不懂得憐香惜玉,把我就這麼往椅子一丟,撞到我手了。”

他還是回頭看我,我自已一個勁地歎著氣,然後捏著我的細瘦手臂。

好一會他才走回我的身邊,輕聲地說:“朕不是對你生氣。”

“嗬嗬,那就好,你看我的手,痛啊。”伸到他的麵前去。

他握住,細細地看著然後手指溫柔地搓:“不要再有下次。”我自然得聰明地點頭了:“好,我知道了,這還痛嗎?”用帕子輕輕地擦去他脖子上的血漬,幸好啊,隻是傷了一點點。

他搖頭:“不痛,朕也是堂堂大男人,這些傷算得是什麼,你真是讓朕擔心,朕覺得你是笨蛋,換了別的女人,誰也不會有你不怕死,知秋,要愛護自已,你忘記了嗎?”

我抓抓頭發嘻嘻笑:“沒有呢,不過看到血我就潑了狗血一樣,我就什麼也不怕了,反正我們都沒有事。”這是最好的啊。

他手指輕輕地撫著我的臉,燦亮的眼睛,像是靜止的水,透徹幹淨得讓人喜歡,他低低地說:“知秋,朕不是朝你生氣,從來沒有人為朕做過這樣的事,朕隻是不知道如何反應。”

其實他也在渴望著,又感動著卻又不知如何去看這樣的事吧。

“再有一次,我還會撲上去的。”我不怕死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