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芊芊點頭:“謝謝。”
她的確需要借助精分以外的勢力來調查,所以無法拒絕。
那少年聽力極好,濃眉微皺:“你們大夏的人,調查個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嗎?”
司空淨塵微訝,自己刻意壓低了音量,又人聲嘈雜,少年的內力這般好。
而且,他說的是“你們大夏的人”,那麼他是大夏的人?
白芊芊開口道歉:“抱歉,是你很像本王妃的……一個故人。”
少年桃花眸微訝,難道他要找的長姐,就是她?
“姑娘口中的故人的姓氏是?”
他雖不拘小節,但是為人還是謹慎。
白芊芊不確定,母親是不是也穿越到了這個時代,更不清楚媽媽若真的穿越過來,是不是還姓月。
她抿著唇,眼眶微紅地搖了搖頭。
“那小爺幫不上忙,告辭。”少年轉身消失在人群中。
白芊芊也沒有心情繼續閑逛,正想同陳會長告辭。
塵會長先風光霽月地開了口:“送你。”
清風立即警惕地拒絕:“不用。”
他剛想用身體,隔開二人的距離,但陳會長的內力深不可測,連近身都做不到。
司空淨塵墨眸斜睨,滿是不屑。
就這點內力,還想覬覦他的王妃?
清風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。
豫王雖然比他強,但是卻不如他更得她的信任,這陳會長不僅強,與她的距離總過分的近,這樣的距離過分曖昧!
偏她平日裏極聰明,感情的事,線條卻出奇的大!
白芊芊心情震動,並未留意倆人的小動作。
回到王府,她幫祖父針灸、按摩和梳洗後,便獨自回了正殿。
清風不等許湯湯找上,頭一次去前院書房尋豫王。
坐山觀虎鬥,坐收漁翁之利!
書房。
司空淨塵換回月色錦袍,修長的手指一絲不苟地係著衣襟。
“讓江流兒去調查……一個和王妃長得很像的少年。”
廣安良微訝,領命:“是。”
和王妃很像的少年,沒聽說白將軍還有兒子呀?
這時,門外傳來了小江管家的聲音:“王爺,清風求見。”
廣安良眼底劃過一抹緊張:“王爺,他該不會是發現……”
“不會。”司空淨塵一臉鎮定。
他坐回桌案後,隨手拿起了狼毫,垂眸繼續忙起了公務。
“準。”
清風一進書房,恭敬地行禮:“師伯。”
司空淨塵頭也不抬:“嗯。”
清風猜到了師伯的反應,畢竟他曾瘋狂試探師伯的底線。
“師伯,清風隻是來提醒您一句,一定要小心陳會長。”
“哦?”司空淨塵眉梢微挑,終於放下了狼毫筆。
雖然一眼便能看穿他的小算盤,但是他倒是想從他嘴裏,聽聽那個女人的事。
清風自然不會出賣白芊芊,思索片刻:“那陳會長覬覦師姑的美貌,更是親自送師姑到後門。”
司空淨塵額頭青筋一跳,他覬覦那個女人的美貌?
“滾!”
狗嘴裏吐不出象牙!
清風一走,他起身更換朝服。
按理昨日晚膳時間,他便該進宮回稟案情。
不料那個女人病了,他照顧一夜,那女人不僅不感恩,還一腳將他踹下床,還被罵流氓!
他心底雖是如此想,但是腦海卻情不自禁、地闖入……
她柔軟的紅唇,忽然勾住他脖頸燙人的臂彎,嗓子瞬間一緊。
他拿起茶杯,灌了一大口的茶。
廣安良不解:“王爺,那宮女還未招出皇後。”
他覺得以王爺的手段,必定能讓皇後貼身宮女鬆口。
司空淨塵冷厲的輪廓緊繃了幾分,薄唇緊抿。
那女人已經是母妃眼中釘肉中刺,若是沒了皇後的牽製,母妃會有更多精力針對那女人了。
最後他還是扯了個借口:“沒了皇後,魯王的蠢會暴露,到時候出頭鳥,必然淪為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!”
廣安良一臉後怕:“是屬下考慮不周。”
……
等他從宮中回來,已是深夜。
看見等在王府門外的李嬤嬤,他不由加快了腳步。
李嬤嬤一見到王爺回來了,滿臉急色:“王妃午膳、晚膳都沒用,老奴硬著頭皮進去,發現王妃又高熱了,但是喝了退熱的湯藥,仍不見好轉。”
司空淨塵輕點下顎,麵上波瀾不驚,但是已經輕功飛掠來到了從心苑。
他推門而進,脫下大氅,在炭盆旁烤去了身上的寒氣,才疾步來到床邊。
這次不等王爺吩咐,便已經拿來了王妃的藥箱,和燙好的酒。
他等李嬤嬤關上了房門,才再次伸手去脫去她的襪子,露出了小巧白嫩的小腳。
他掌心沾了酒,又將內力運至掌心,
片刻,他的掌心有白色的熱氣蒸騰。
他握住了她的柔嫩的小腳,大掌帶著酒氣,輕撫過她嬌嫩如綢的腳心。
手感意外的好。
他墨色的眸子深了幾分,冷厲的輪廓瞬間緊繃。
白芊芊腦袋暈沉沉,根本睜不開眼,但是腳下溫熱的觸感又……異常酥癢。
“嗯……”
清越的嗓音微啞地呢喃。
似一顆石子,投擲在他剛剛平靜的心湖,瞬間在此掀起了巨大的浪花。
他指尖繃緊,緩緩地深吸一口氣,再次拿起了另一隻小腳。
這個女人,竟然連腳都這麼惑人……心智!
……
他緊繃的輪廓,異常認真,一遍又一遍地用酒幫她降溫。
白芊芊的體溫,終於降下來不少。
她峨眉舒展,呼吸逐漸綿長了,但她的呼吸卻粗重了。
而且他的額頭,爬滿了豆大的汗珠。
他伸手解開了有些緊的朝服領口,領口微敞呼吸似乎順暢了幾分。
但他的喉頭依舊發幹,剛想起身去倒杯水。
腳下一涼,她似不滿,睡夢中下意識地抬腳去勾,卻勾住了他修長結實的大腿。
這位置……
太過曖昧!
他的喉結快速滑動,墨眸幽暗了幾分。
這個女人……
還生著病,竟也這麼不安分!
他緩緩吐了一口氣,才壓下心底那份躁動。
那隻勾著他的小腳,又不安地滑動了幾下。
眸子瞬間幽暗雲湧,袖中的大掌還殘留著她的體溫。
明明已是北方的嚴冬,但他卻熱出了一身汗。
若不是她病著,都要懷疑這女人是故意的!
故意如此折磨他!
【2更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