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”
又被問到了這個問題，鐵翼心裏有點慌。
完了完了，一定是因為昨日在幽蓮秘境，萬靈古焱失控，夫人開始懷疑墨辭不是邪神了。
可這個謊，他還得幫墨辭圓下去啊。
於是，鐵翼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，夫人，這個問題，我上次不是回答過你了嗎，你怎麼又問一次啊？”
“難道，你懷疑主子他不是邪神？”
表麵上平靜。
內心，卻慌張的不得了。
月淺璃：“嗯。”
鐵翼更慌了，眼神飄忽了一下，一時之間，竟不知該如何接茬。
而這時，榻上的人指骨動了動，剛睜開眼，恢複了些意識，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。
璃兒她……
墨辭又闔上雙目，假寐，默默聽著他們繼續對話。
月淺璃接著道：“你也看到了，萬靈古焱完全不受他控製，甚至會傷害他。”
鐵翼眨了眨眼睛：“剛剛墨夫人不都說了嗎，那是因為萬靈古焱太強了，生出了噬主之心！”
“那為何，我能借用它的力量，且不被它所傷？”月淺璃追問。
“這……”鐵翼隻能強行解釋，“可能隻是你運氣好呢，沒準下一次你再借用，就會被它傷！”
“不，這絕非隻是運氣問題。”月淺璃卻不相信。
她突然想起，早在鴻蒙界的時候，她和其它擁有天火的修煉，就不一樣。
其他人獻祭了天火，會受到很恐怖的天懲，可她不會。
其他人能將天火渡給別人，可她一旦煉化了一團天火，就無法再渡給他人。
再結合這些天所發生的事，讓她越發相信，她跟天火、跟邪神定有解不開的淵源！
而墨辭，不一定是邪神。
鐵翼也隻能配合演戲：“這麼說，天火的確跟你有些淵源。”
“沒錯。”
“但墨辭的確是我主子，我不會認錯的！”鐵翼一口咬定。
已經蘇醒了的墨辭，輕輕動了動睫毛，聽到這，開始惴惴不安。
完了……
璃兒開始懷疑他了。
他得想辦法，打消璃兒的懷疑才行！
於是，墨辭睜開眼，佯裝才蘇醒過來，故作咳了幾聲血：“咳，咳咳……”
“九歌！”聞聲，月淺璃的思緒瞬間被打斷，轉身坐在了床邊，“九歌，當心傷口……”
“娘子！”
她還沒來得及阻攔，墨辭便起身，條件反射般摟住她的腰肢，腦袋埋在了她腿間。
微微發抖的身子，像是被驚醒的。
抱著他冰涼的身子，月淺璃問道：“怎麼了？”
墨辭沒抬頭，佯裝驚魂未定道：“沒事，隻是剛剛夢到你不見了，我找了你許久，都沒找到，所以……很怕。”
下意識的，摟她更緊了些。
“我在這呢，哪也不回去。”她柔聲撫慰道，“都是夢魘，別怕。”
“嗯……”
墨辭攥著她的衣袂，低聲道：“你抱著人家，人家就不怕了。”
“好。”月淺璃也伸出另一隻手，將他抱緊了一些。
“娘子身上，可真暖和。”墨辭勾唇一笑。
軟軟的，暖暖的，抱著就不想鬆手了呢。
月淺璃也笑了笑：“那就多抱一會吧。”
“嗯。”墨辭點了點頭，嗅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，假裝不經意，就轉入了正題：
“娘子，除了夢魘外，剛剛我醒來的時候，還記起了一些前世記憶。”
“前世記憶？”月淺璃反問道，“有關邪神的記憶？”
“是。”
“說來聽聽，你都記起了些什麼？”
“我想著，那些記憶，興許能給我們調查離家提供線索，方才快醒的時候，便用幻世鏡如數記錄了下來。”墨辭順藤摸瓜道，“你要不要看看？”
眼底，掠過一絲期待。
“施展幻世鏡耗費靈力。”誰知，月淺璃卻一口拒絕了，“你現在還傷著呢，等你傷勢好些了，再給我看吧。”
墨辭：“……”
這丫頭，怎麼不往套路裏走啊？
“我已無大礙了。”墨辭緩緩起身，堅持道，“璃兒，你就看看嘛。”
月淺璃：“……”
他幹嘛要強迫自己窺探他的記憶。
莫非，這段記憶很重要？
“好好好。”她隻好妥協了，“那，你就給我看看吧。”
墨辭抬手，森白色的靈力凝聚掌心，在上空幻化出一道幻世鏡。
幻世鏡中記載的，是記憶片段。
畫麵剛跳出來，藏匿在禦清冰焰裏的容離，就感知到了不對勁。
不對……
這幻世鏡中，並非是真正的記憶片段，而是墨辭造出來的幻境。
那些畫麵，都是墨辭捏造出來的。
是假的！
他為什麼要給主人看假的記憶片段？
刷——
隻見畫麵之中，離月的容貌，依舊跟墨辭一模一樣。
第二次見到女裝版的墨辭，依然很驚豔，不過，月淺璃表現得淡然許多。
離月站在鬼神麵前，笑臉盈盈地跟他表白：“鬼神大人，我說過許多次了，我是真心喜歡你的，為何你就是不信呢？”
表白了……
原來，離月竟跟鬼神表白過那麼多次。
月淺璃驚詫地看了墨辭一眼：“所以，你就是想讓我看，你是如何跟別人表白的？”
還是跟一個男人！
這不是存心氣她嗎？
太過分了……
“不，不是。”墨辭搖了搖頭，“你往下看，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月淺璃忍著不悅，繼續往下看。
被表白的鬼神，波瀾不驚：“你的喜歡，是認真的？”
“天地可鑒！”離月一個字也不改，“鬼神大人，今生今世，我離月隻喜歡你一人！”
鬼神卻不屑一顧：“要如何才能證明你的真心？”
“你想讓我如何證明？”
“嗯……”鬼神思忖了一下，“你把手攤開。”
離月便照做，攤開了手掌。
鬼神在他掌心放了顆赤色的丹藥。
離月不解道：“這是……”
“這是真心丹。”鬼神脫口而出。
“真心丹？”
“這是由我的靈力，所煉製成的真心丹。”鬼神也認真起來了，“服下它，你日後便隻能傾心於我一人，如果你哪天不喜歡我了，你的靈力將不受控，如果你移情別戀，喜歡上了別人，那你將會受到更大的懲罰！”
“什麼更大的懲罰？”離月毫不在意，“你說！”
隻要能證明她的真心，無論怎樣的懲罰，她都可以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