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先殺了你!”
玉麵麒麟惱羞成怒,張開血盆大口,向月淺璃麵門狂暴衝撞而去。
今日,他非殺了墨辭不可!
見玉麵麒麟迎麵而來,墨辭眸色一凝,伸手摟住月淺璃的細腰,將她往自己懷裏拉了拉,另一隻手揮動折扇。
刷——
下一秒,玉麵麒麟被震退出去,吐血,小白拋出鐵鏈,鎖住了麒麟的脖子。
“別打了,你們別打了!”陳銘臉色煞白,隻想勸他們都停手。
玉麵麒麟瞪大雙目,拚命掙紮著,快要陷入狂暴了。
眼看著,小白的鐵鏈就快斷了。
墨辭輕搖著折扇,一道輕盈的勁力拋出,將鐵鏈加固。
月淺璃能看得出,對於這麒麟,墨辭已經手下留情了,沒下一絲殺手。
大概……也是念在他娘親的麵子上吧。
這一次,玉麵麒麟再無掙紮之力:“要麼你今日殺了我,要麼,我一定會殺了你!”
墨辭冷冷啟唇:“我娘親既讓你守護百花村生生世世,你的使命便在此,我暫且不殺你,安安分分完成你的使命吧!”
話落,他又揮動折扇,在玉麵麒麟身上多加了道封印。
有了這道封印,玉麵麒麟則永生永世,都不得踏出百花村!
“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玉麵麒麟齜牙咧目,十分不甘心:“我要殺了你,墨辭,墨九歌,你這種十惡不赦之徒,注定會不得好死的!”
它的話,墨辭充耳不聞,輕摟著月淺璃的肩頭:“小璃兒,我們走。”
月淺璃微微側目,見他周身氣壓有些低,便隻跟村長揮了揮手,示意告別。
背後,不斷傳來玉麵麒麟的詛咒聲:
“墨九歌,你整族的亡魂都看著你呢,他們死不瞑目,死都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墨九歌,你不得好死!”
……
坐上了馬車,車內的氣氛仿佛凝固成沙,氣壓也低了好幾個度。
墨辭坐在窗邊,瞳仁失神,腦海中在不斷回放著,上千年前那些血淋淋的記憶。
宛如根深蒂固的噩夢,始終糾纏著他。
一幕幕,都是徹骨冰冷。
月淺璃偷偷看了他一眼,低聲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輕柔的聲音,才將他思緒恍然拉回。
墨辭回過神來,唇角掛上一絲笑意,淡淡道:“我能有什麼事?”
但月淺璃還是看出,他眼底劃過一絲隱忍的慌亂。
月淺璃咬了咬下唇,出言道:“墨辭,無論如何,我相信你。”
聽到這裏,他唇角微揚:“有璃兒這句話,就足夠了。”
他這是,發自內心的笑意。
璃兒,是他如今最在意的人,隻要璃兒信他就夠了。
其他人如何看待他,都不重要。
或許,如今對他來說,更重要的不是沉湎過去,而是珍惜眼前人。
氣氛有些尷尬,月淺璃便繞過了這個敏感的話題,接著問道:“對了,你之前的傷如何了?”
聽到這裏,原本還相安無事的墨辭,突然掩麵輕咳了幾聲:“咳咳……已無大礙,隻是偶爾有些胸悶。”
他的語氣,聽起來分明有些虛弱。
月淺璃偷偷丟給他一個白眼:“那剛好,我這隻有兩封請帖,你跟小白就別入秘境了,正好小白留下來照顧你。”
墨辭:“……”
下一秒,他瞬間恢複正常語氣:“我已無大礙了。”
這下,他演戲好像演過了。
月淺璃順藤摸瓜道:“不要逞強,我看得出你傷勢還沒好呢,況且,這請帖也不夠啊。”
最後一句話,才是重點。
墨辭輕笑,知道這丫頭的小心思:“我有辦法,能多進去一個人。”
“真的嗎?”月淺璃半信半疑。
“嗯。”
……
結果,第二日。
到了弦月穀秘境前,墨辭披著一件寬厚的紅色玄紋披風,麵不改色地下了馬車。
月承羿和小白跟在他身後。
而月淺璃……則被墨辭藏在懷裏,被牢牢包裹在披風下,嬌小玲瓏的身子掛在他身上,貼在他胸膛上。
披風一遮,當真就看不出,他懷裏還藏著一個小人兒了。
月淺璃雙手緊緊抱著他,小臉靠在他胸膛上,忍不住暗暗罵道:“這是什麼餿主意?”
據說,那秘境開啟者,來自天冥大陸五大宗門之一的長老,實力在靈祖境。
靈祖境的強者,會看不出他們這點蹩腳的障眼法嗎?
小白看著自家主子的背影,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。
主子啊,以你的實力,化作一陣青煙就能混進去了,卻還這般大費周章。
分明就是想占小姐的便宜!
這意圖,不要太明顯了。
“我們這樣會不會被發現?”月淺璃忍不住小聲問了他一句。
“你抱緊我,就不會。”
他的聲線,低沉而又動聽。
月淺璃無奈歎了口氣,隻好緊緊抱著他,盡可能與他貼近一些。
連他強有力的心跳聲,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肌膚與肌膚的碰撞,使得他心頭一陣陣騷動,唇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。
此時,弦月穀秘境已經開啟,秘境前,佇立著一位神色威嚴、身著青袍的老者。
而進入秘境者,則需一個個出示請帖,待長老驗了請帖,才可放行。
且此秘境,靈祖境以下的修煉者才能進去,否則,倘若靈祖境以上的強者入內,會瞬間受殺陣反噬。
這是那位已經殞命的七階煉丹師,專門設定的,為的是給低階修煉者一些機會。
當然,靈尊以上的修煉者,可以無視殺陣,也就能無視這一設定了。
秘境外,沸反盈天,十分熱鬧,天冥大陸各個帝國宗門的強者,紛至遝來。
北堂禦和北堂明玉兄妹,拿著東靈國剩下的兩個名額,排隊等候著。
進去之前,北堂禦左顧右盼了許久,似乎在找某人的身影。
“哥,你在看什麼呢?”北堂明玉拍了拍他,“該不會是在找月淺璃那個賤婢吧?”
“咳咳,怎麼可能!”北堂禦急忙否認,有些心虛了。
但他還真希望,月淺璃能來。
“一個賤婢罷了,有什麼好稀罕的?”北堂明玉冷哼一聲。
憑什麼,連哥哥都為了那個賤婢魂不守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