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的時間,足夠整個京城恢複到昔日的繁榮。
皇宮內一切照常,除了後宮變得蕭條起來。
因為蕭千歌失憶了,她不想居住在京城,贏燼拗不過她,隻好在皇宮外,找了一個院子,將蕭千歌安排在那裏,畢竟她現在可不比從前,她現在可是有孩子的人。孩子月份還小,並不怎麼顯懷。
後宮裏,太後因為那一場宮變,心情低落了好久,雖然最後李拉拉告訴了他們,蘇洪波交待給他的毒藥,他並沒有給太後吃下去,所以蘇洪波失算了,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李拉拉是個間諜,導致他留下的後手,也沒能保住蘇婉兒一命。
至於蘇婉兒如今怎樣了,也很容易猜到。因為蘇洪波斷了阿醜的藥,阿醜不出一日,便身亡了。
蘇婉兒不相信自己看到的,徹底的瘋了,整天守著阿醜的屍體,雖然現在是冬天,但是屍體放的太久了,整個房間裏,都是腐爛的味道,偏偏蘇婉兒根本不自覺,依舊固執的認為阿醜沒起,天天同一個腐爛的屍體同吃同睡。
等到贏燼去看她的時候,被她的樣子嚇到了,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而且她認不出誰是誰了。
“蘇婉兒,你父親死了!”
看到蘇婉兒這個樣子,贏燼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,他很恨蘇婉兒,因為蘇婉兒害死了他的鳳傾凰和他未出世的孩子,他怎能不恨!所以,即使蘇婉兒現在瘋了,他也想刺激一下蘇婉兒。
“父親?他才不是我的父親!你說,他為什麼要斷了阿醜的藥,阿醜很痛苦的,他為什麼要那麼做?我恨他!恨他!”
沒想到,聽到自己父親死去的消息,蘇婉兒並沒有表現出傷心,或者震驚,反而是非常的憤怒。
看到蘇婉兒這個樣子,贏燼眉頭一皺,他好像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知道,看來還是得先調查一下蘇婉兒的事情了。
不在理會發瘋的蘇婉兒,贏燼派人將蘇婉兒居住的地方封了起來,不讓任何人進去,也不讓任何人出去。
等到李拉拉過來,告訴他後宮的妃嬪已經全都遭遇了蘇婉兒的毒手,一個不留的時候,贏燼已經是非常憤怒了。
他原先以為蘇婉兒很惡毒,沒想到她竟然已經變得這麼可怕。
當及派人將蘇婉兒抓到了暗牢,不在讓她享受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待遇。
不管蘇婉兒接下來會遇到什麼,贏燼都無暇顧及。那些被關押的大臣,也在第一時間被放了出來,他們先是對著贏燼一陣哭喊,才非常快速的回了家,看到家裏變得更加的蕭索,各個都強忍著難過,下著命令,讓大家重新振作起來。
而贏燼處理完了朝中大臣,才有空處理後宮的事情。
那些被蘇婉兒殘殺的妃嬪,贏燼也不需要在找借口,直接說是因為蘇洪波判亂,才導致他們全部身死,所以,每家每戶給了些賠償,就不在關注了。
隻是,現如今,後宮一個人妃嬪都沒有了,而太後經此一遭,身體大不如前了,也不在張羅著給贏燼選秀,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,歐陽菁給她的教訓。所以,她不在幹涉後宮之事,徹底的窩在慈寧宮,守著如玉,不輕易出來。
而沒了妃嬪的後宮,也正合了贏燼的心意,不必再每天戴著麵具,去和那些他不愛的女子周旋,他當然非常滿意。
而那些朝中大臣,現在自顧不暇,誰還在意皇上後宮是不是該選妃了。
所以,因為後宮沒人了,贏燼軟磨硬泡,才把蕭千歌接回了後宮。
因為現在事情繁多,所以贏燼也沒有立刻舉行封後大典,現在蘇洪波一倒,他就可以徹底的拔除那些蛀蟲。
因為大理寺的歐陽菁的父親歐陽傅醒了過來,在神醫的治療下,恢複的不錯,贏燼就幹脆將那些蛀蟲的資料給了歐陽傅,讓他去解決這些事情。
當然,贏燼這麼做也是有他的考慮,畢竟歐陽傅知道了歐陽菁被蘇洪波逼死了,現在心裏正窩著火,讓他去處理蘇洪波的黨羽,也是給他消火的便利。
歐陽傅怎麼想的不重要,反正最終他帶著很滿意的結果回來了。
而神醫也在苗蟬衣的請求下,進了皇宮,給蕭千歌看病。
看了苗蟬衣的治療方法,神醫點了點頭,肯定了苗蟬衣的方法,贏燼才鬆了一口氣。
徹底的將蕭千歌交給了神醫師徒,他又開始忙了起來,因為南嶽和南華又派人過來,理由是慶祝贏燼奪回京城。
贏燼隻想表示,“嗬嗬!”
就算贏燼在心生不滿,他也不能直接生氣,趕人家走,畢竟現在還不是打仗的時候,維持現狀是再好不過的。
幸好現在的大臣都緩過來了,想了一下,贏燼直接在皇宮舉辦了一個宴會。
因為蕭千歌失憶了,根本不知道怎麼舉辦宴會,還是太後實在看不過去了,才出來幫忙。當然,事實上,是因為太後知道蕭千歌懷孕了,心裏高興贏燼又有孩子了,一高興,不想蕭千歌勞累,才自願出來幫忙的。
對於太後和皇宮,蕭千歌很陌生,也很熟悉。潛意識裏,她對皇宮還是恐懼的,接連幾天都在做著噩夢,不過她沒有跟任何人說,包括贏燼給她的,說是她以前的一幹宮女和太監。
“娘娘,您現在可是雙身子,可不能在這裏吹風,趕緊進去吧!”
蕭千歌正在站在門口出神,就被一道說不上客氣的聲音打斷了蕭千歌的思考,這個宮女叫巧語,名字是個好名字,但是和這個宮女卻不相配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總覺得這個巧語對她懷有敵意,而且好幾次蕭千歌都發現巧語看她的眼神非常冷淡,不過因為她伺候的確實沒有毛病,也不好因為這種小事打擾贏燼,蕭千歌也就跟苗蟬衣提過一嘴。
苗蟬衣聽了蕭千歌的話,並麼有說是蕭千歌想的太多,反而給了她一些迷藥,說是留著護身用的。
並且,苗蟬衣也不在住在隔壁,反而不知道用了什麼理由,讓贏燼同意了,隻要贏燼不宿在蕭千歌這裏,她就可以跟蕭千歌睡一起。
連日來的同吃同住,倒是真讓苗蟬衣發現了什麼。
“巧語,你先下去吧,娘娘吹一吹風,也沒什麼事情!”
苗蟬衣從屋外走進來,攔住了巧語前去拉扯蕭千歌的身形,可能是比較懼怕苗蟬衣,這個時候的巧語,是低著頭的,小聲的說了一句:“是。”就離開了。
這樣的差別對待,看不出來的人,都是傻子。
“蟬衣,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”
蕭千歌直接無視了巧語的陰陽怪氣,疑惑的看著苗蟬衣,今天是宴會進行的日子,林長安也會過來,苗蟬衣很久沒見過林長安可,昨天就求了蕭千歌,給她一天的假期。
這不一大早,苗蟬衣就急匆匆的去了宴會的地方。
“哎,我的娘娘哎,你為什麼不告訴我,宴會實在下午舉行,現在那裏除了宮女太監,一個人影都沒有。”
想到這裏,苗蟬衣的不由的幽怨的看著蕭千歌,對蕭千歌萬分嫉妒,嫉妒她可以每天和自己心愛的皇上見上一麵,一起吃個便飯。
她隻能和林長安天各一方,連麵都見不了。
想想,就非常心酸。
“哈哈。”
被苗蟬衣的表情逗笑了,蕭千歌直接忘記了巧語先前的不敬。
“好你個千歌,竟然敢笑話姐姐,小心姐姐今晚給你施針的時候,回故意紮疼你!”
看到蕭千歌笑了,苗蟬衣心裏也輕鬆了不少。自從進了皇宮,蕭千歌的狀態就不對,作為她的隨身大夫,苗蟬衣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了蕭千歌心裏的壓抑。
“我錯了,我錯了,蟬衣姐姐可不能那樣做,我到時候去求皇上,讓你出宮幾天,怎麼樣?”
“行,一言為定。”
兩人就這樣決定了苗蟬衣的去留,根本就沒在意贏燼的態度,反正神醫暫時住在太醫院,也不怕有什麼意外。
很快,宴會就開始了。
李拉拉也來了景芳院,順帶帶來了一件非常華麗的衣服。
“娘娘,這是皇上命人連日做好的,請娘娘換上衣服,跟奴才一起去參加宴會,皇上在宴會等著娘娘呢!”
最後一句是李拉拉自己說得,他覺得非常有必要讓蕭千歌知道皇上的心意,誰讓蕭千歌失憶了呢!
“好。”
蕭千歌自然不想讓贏燼失望,雖然很害怕自己會因為什麼都不懂,給贏燼丟人,但是她還是很想站在贏燼身邊。
非常配合宮人的動作,很快就穿好了衣服,有些不熟練的走了兩步,然後很快就熟練了,這是她的本能。
隨後,在李拉拉的帶領下,蕭千歌坐在了車輦上,前往可宴會。
“蕭貴妃到——”
李拉拉突然一聲吼,讓宴會猛然一靜,而正在下車的蕭千歌也是一懵,幸好李拉拉及時的在她旁邊提醒了她,不然這一步就要丟人了,
那頭坐在龍椅上的贏燼,也放下酒杯,直直的看著來人,紅衣似火,像極了鳳傾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