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孟妍產女的事情,孟瑩瑤她們就很是歡喜,說了好些小千金的趣事,惹得孟羽兮忍俊不禁。
孟羽兮想著等孟妍出了月子再去看望她,不然她這個太子妃的身份,即便去了也見不到她的人。
這生產不久的女子需要仔細養著,除了親近之人,不好見人,即便是孟楠星她們姐妹去,也隻能見到小悅悅,孟妍她們是不好見的。
尤其是她們出嫁還未有孩子的女子,就更得忌諱,說是生產沒幾天的產婦身上還帶著血腥,她們這些新婦是不好碰撞的。
何況孟羽兮還是太子妃,她若是去見孟妍,禮部就要上門了。
姐妹三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,晚膳備好了,三人便一同用了膳,孟楠星就回了安王府,孟瑩瑤回了寧安侯府。
北雲煦果然是到很晚才回來,但有甘綠守著,晚膳他定然不會缺少,但見他很是疲倦的樣子,孟羽兮還是很心疼,本想服侍他沐浴,但成婚這麼久,北雲煦從未讓她做這些。
瞧他這麼累,孟羽兮也沒有鬧他,讓廚房準備了安神湯,等他穿好衣裳,便給他端過去,讓他喝完,她則是站在北雲煦的身後,給他擦頭發。
北雲煦不想勞累孟羽兮,但見她心疼自己,便也沒有阻止,聽她提起孟妍生下小千金的喜事,他也帶上了笑容。
"難怪今日見到孟尚書,他就喜盈盈的,原來是得了外甥女。"
"可不是,大伯母也很是高興呢,這幾天寧安侯府都是喜氣洋洋的,不過大哥哥就被逼婚有些慘了。"
大姐姐都有女兒了,大哥哥都還沒有成婚,大伯母能不著急嗎?何況大伯母看到外甥女,想抱孫女的心思自然愈加濃烈。
"寧安侯夫人可有相看中的?"
"大伯母一直都有想跟鎮北王府結親的心思,但安嫻郡主無心婚嫁,大伯母試探了好幾次,鎮北王府也無奈,她們也想跟寧安侯府結親,但安嫻郡主一心撲在武學上。"
"大哥哥呢,也是一心都在大理寺上。"
"嗬嗬嗬--"
"這兩人。"
孟羽兮忍不住笑出聲,輕輕擦著北雲煦的墨發,想到今日孟瑩瑤跟自己提的八卦,便笑眯眯地說。
"六天前,大哥哥還去相看姑娘去了。"
北雲煦訝然,有些好奇地問,"哦?還有這事?"
"嗯,大哥哥是百般不情願,但經不住大伯母每天逼著,最終無奈去的瑤光寺廟相看姑娘。"
說到這裏,孟羽兮抿唇樂笑,但唯恐自己笑得太大聲,說不清楚,便隱忍了笑意,"原本大伯母跟那戶人家約好了,兩家相看姻緣。"
"結果,也是湊巧,韓尚書府上的小姐,也就是韓爍的親妹妹,恰好也是和人在瑤光寺相看。"
聽到身後孟羽兮在憋笑,北雲煦挑了挑眉,有所猜測,抿唇笑著問,"難不成,相錯了人?"
"嗬嗬嗬--"
孟羽兮憋不住,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,"可不是,四個人的相看,就變成了他們二人。"
"大伯母也是沒有想到,但兩人都站在一起說話了,兩家也不好出去拉人,不然動靜弄大了,對姑娘家的名聲不好。"
北冥的風俗並沒有那麼嚴苛,若是兩家有意,想要兩個孩子相看姻緣,女子可以戴上帷幔出去見人,互相交流一番,若是彼此合心意,這樁親事可成。
但若是談不來,姑娘家的容貌和身份也沒有暴露,也不會耽誤她往後的姻緣。
"今日見到澤希,可沒見他跟以往不同,這次相看,想必是沒有結成了。"
"嗯,姑娘家都能相錯,也結不成,不過聽五妹妹說,大伯母似乎對韓小姐還挺滿意的。刑部尚書府上,大概也是想著相錯也是緣分。"
"不過,大哥哥似乎對親事並不熱衷,但也不排斥。那位韓小姐也是靦腆的性子,應該會聽長輩安排。"
北雲煦感覺頭發幹得差不多,便伸手將孟羽兮拉入懷抱,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,感受到她身體的嬌軟,滾動了一下喉結,又笑著問,"這麼說來,他們二人的婚事,也是差不多了?"
"大哥哥雖然在大理寺任職,京城閨秀聽到大理寺都能怵一怵,不然憑著大哥哥的相貌才識,寧安侯府的門檻都能讓人踩矮。"
孟羽兮感覺北雲煦的手在她的腰間行走,她身體軟了軟,伸手抱著他,碰到他還帶著濕氣的身體,她吞了口唾沫,又繼續說,"可韓大人也是刑部尚書,他們是不擔心這些。"
話落,孟羽兮已經躺在了床上,脖子上都是北雲煦的吻印,腰帶也鬆了,輕微喘了一口氣,撞到北雲煦溫柔的眼眸,她的心也要融化了,隻是想到他今天這麼累,小聲說。
"煦哥哥,你今天都累了一天,要不今晚...."
話還未落,孟羽兮就被北雲煦輕輕地堵上了唇瓣,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,身體軟酥,她可以不用擔心北雲煦會累了。
次日,等孟羽兮醒來,身邊已經沒有北雲煦的身影,她伸手摸了摸溫度,知道北雲煦應該才起身不久。
"太子妃,您醒了,可要起來?"
"嗯,更衣吧。"
甘露聽到聲音,便將一直備著的洗漱物品端進來,又伺候她更衣,今日孟羽兮要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,所以穿的是太子妃的宮服。
"太子殿下還在府上?"
"是世子來了太子府,說是大理寺的案子要跟太子殿下稟告。"
"聽說天還沒有亮,城南那位新娘被發現死在屋子裏,跟先前那兩位是一樣的。"
"隻怕,這會兒外麵都鬧開了。"
孟羽兮皺眉,驚訝道,"大理寺不是派人守著了嗎?怎麼還會出事?"
"是啊,大理寺的人都將那宅子包圍了,巡邏的官兵也在城南嚴守,聽說沒有出現可疑人物,原本以為不會出事,可丫鬟進去,就看到她們小姐著嫁衣躺在地上。"
說著甘露已經幫著孟羽兮穿戴好了,但提到慘死的三位新娘,不由得惋歎,"三位姑娘的性命啊,卻是六家的悲痛,也不知道什麼凶手,這般殘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