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筠心在聽南宮燁熠說想娶一個跟孟羽兮一樣的太子妃,便糾著一顆心,她是知道孟羽兮有多喜歡北雲煦,他們二人也是兩情相悅。
她可不希望太子哥哥跟北冥太子搶孟羽兮,那肯定失敗而歸,還會受傷的。
南宮燁熠聽著筠心公主的話,怔了一下,隨即扶額失笑,怎麼連親妹妹都同情他?
他是有多差勁?
但見她問得小心翼翼又很認真,南宮燁熠便開玩笑說,"如羽兮這樣的女子,誰又會不心動呢?"
"放眼九域,本宮實在找不到如她這般風華絕代的女子,僅僅是美貌,九域就難有啊。"
南宮筠心一聽,頓時皺眉,麵露為難,看了看下麵和北雲煦說笑的孟羽兮,瞧著孟羽兮的眼中隻有北雲煦,她歎了一口氣,勸著說。
"太子哥哥,我知道羽兮很好,但她已經嫁給了北冥太子,你不好跟北冥太子搶太子妃的呀。關鍵是,羽兮也不會讓你搶啊。"
南宮燁熠隻聽出了,搶不過三個字,不免失笑,又挑高了眉毛,有些不太滿意地說,"我搶不過北雲煦?"
"這應該是問句?"
"....."
這是親妹妹?
南宮筠心很誠實地說,又怕傷到南宮燁熠,想了想,又斟酌用詞,委婉地說,"雖然太子哥哥跟北冥太子殿下同為九域四尊,但世人都稱北冥太子殿下乃九域四尊之首,太子哥哥,你就已經遜色了。"
"還有,我聽桉少閣主提過,太子哥哥,你也打不過北冥太子。"
"....."
南宮燁熠無奈,什麼叫做打不過,他那是身體有病,不能用內力。但見南宮筠心還想說什麼,他趕忙擺手,他身體虛,聽不得這些紮心的話。
"好了,好了,我不過是開個玩笑。"
見南宮筠心明顯不信,南宮燁熠扶額,看向孟羽兮說,"我雖然不在乎世人的眼光,管羽兮有沒有成親,我喜歡便可。"
聞言,南宮筠心提了一口氣,正要說什麼,又聽南宮燁熠說,"但也不能是羽兮啊。"
"為什麼,你不是說羽兮很好嗎?"
"她是很好,本宮從未見過她這樣的女子。"
"那你....."
南宮燁熠失笑,指著自己說,"本宮還嫌自己活得長?要是將羽兮圈在本宮的身邊,我豈不是要時刻都有被她氣死的準備?"
南宮筠心鬆了一口氣,又小聲嘀咕,"羽兮也是不是太子哥哥想圈在身邊,就可以的。"
"嗯?"
"太子哥哥,你瞧西周的使臣見到羽兮,就跟見到老鼠見到貓一樣,那個敬畏的神色,我可是聽說羽兮在西周有殺神的稱號。"
"我想太子哥哥也不想咱們南楚國也對羽兮稱呼為殺神吧?"
話落,又補充一句,"隻怕羽兮沒有殺進來,北冥太子就踏平了咱們南楚。"
南宮燁熠聽到這話,真是要被氣笑了,"你到底站在那邊?"
"我是你的親哥哥?"
見南宮筠心吐了吐舌頭,沒有再說話,南宮燁熠氣著看向她,"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本宮登基後跟北冥開戰。"
"我為何要擔心?"
南宮筠心跟南宮燁熠說話向來隨意,想到盧長勳,那位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,笑著說,"世子鎮守北疆,我難道要擔心他打不過南楚國的將軍?"
"世子厲害著呢。"
"該擔心的,是南楚國。"
瞧她一臉驕傲的樣子,南宮燁熠氣得伸手輕輕揪了揪她的耳朵,"你可是我們南楚國的公主,還沒有嫁出去呢,就胳膊肘往外拐?一心護著婆家?"
南宮筠心癟嘴,見他鬆手,轉頭看向他,輕聲說,"可是太子哥哥你自己說的,我嫁入了北冥,就是北冥人,就是鎮北王府的人,那南楚國如何,我因何要關心?"
"哎,你....."
"你還沒有嫁出去呢,現在還是南楚國的公主。"
"給本宮把心放在南楚國。"
話落,南宮燁熠氣著說,"暫時,暫時放在南楚國,等你嫁到北冥,再護著你的婆家!"
"好吧,反正暫時也沒有多久。"
"....."
一個個,都沒有良心。
南宮筠心看了看似乎被氣著的南宮燁熠,倒是很關心地問,"那等太子哥哥真的登基了,會跟北冥開戰嗎?"
"呦,你說關心本宮,還真就關心了?"
"我這不是擔心太子哥哥輸得太慘,也好有個準備,給你送點藥啊什麼的。"
"....."
這個妹妹,還是趕緊送走吧,他要不起。
南宮燁熠兩人在說鬧,下麵也同樣熱鬧,鉞王逮著誰,就要讓人不痛快一下,但東淮沒有說過,南楚國吧,幾句話把爭議點扯到北冥。
但鉞王似乎沒有想跟北冥正麵吵架的意思,幾句話又扯回來了,但提到九域七偷,鉞王就氣得怒火直衝。
九域傳言,西周乃九域七偷的另一個家,時不時回家拿點東西。
該死的賊,讓他們西周成為九域的笑柄!
"哼,區區幾個死賊,本王遲早要了他們的命!"
"是嗎?我們可是聽說九域七偷前不久還回了一趟西周王宮,據說偷走了夜壺。想必是黃金做的吧,不然九域七偷怎麼會看得上?"
"那可不是黃金嘛,不然千金傘賊又怎麼會連夜壺都偷。"
聽著南楚國官員的打趣,鉞王氣得爆粗口,"千金傘賊,那個狗賊,本王定會將他碎屍萬斷!"
孟京墨本安靜地用膳,聽人提到千金傘賊,挑了挑眉,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黃金多,問,"夜壺?"
"不不不,不是我。"
黃金多對視到孟京墨清涼的眼神,嚇得立即解釋,"我這段時間一直跟在二爺您的身邊,哪有時間去西周偷夜壺,定是那個死老鼠!"
"嗯。"
見二爺信了他,黃金多鬆了一口氣,但聽著鉞王辱罵自己,手有些癢癢。
聽著鉞王還在罵千金傘賊,孟京墨端著茶杯,修長的手指轉動茶杯,溫和的目光瞥向鉞王,明明優雅若書生,但總讓人忽視不掉他壓抑的氣場。
"你要將千金傘賊碎屍萬斷?"
鉞王正在氣頭上,又見是北冥的官員,氣上加氣,譏笑了一聲,"有何不可,本王還要鞭屍呢!"
孟京墨依舊笑得溫和,睨了一眼鉞王,勾唇淺笑,"你試試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