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9章 絕對能排在第二

瞧著兩位姑娘正和母親其樂融融地聊天,孟漾棠見她們看過來,忙後退半步,知曉自己的失禮,又後退了兩步,隔著距離看向她們,又看了看笑得慈愛的母親,還有吃得正開心的老先生,又怔了一下。

還是紀氏先反應過來,笑著起身,走過去給他介紹,"這是你祖母的外祖家來的親戚。"

又看向她們說,"這是我的兒子。"

水舒和妹妹起身,看著孟漾棠,瞧著他身上這股將軍氣韻,心生敬重,笑著行禮,"見過少將軍。"

"祖母的外祖家?水氏?"

"是。"

"開創東淮國的女帝,水氏女的後人?"

"是。"

"海上來的?"

"是。"

"什麼時候來的清河。"

"昨天夜裏。"

"住在驛站?"

"是。"

"隻有你們三人?"

"不是。"

孟漾棠聽著水舒幹淨利落的聲音,又見水舒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,意識到自己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,輕輕咳嗽了一聲,帶著歉意行禮道,"水小姐,剛剛孟某失禮。"

水舒輕笑道,"少將軍是謹慎,換做我,家中來了幾位陌生人,還自報是親戚,我也會問些問題,算不得什麼失禮。"

水覓也眨眼笑笑,"是啊,我們還是窮酸親戚呢,少將軍沒有將我們掃地出門,已經很客氣了。"

"姑娘說笑了。"

瞧著兩位姑娘都是舒爽的性子,眉目都帶著柔笑,著實讓人討厭不起來,尤其是水舒的這份從容不迫,墨色的眼眸仔細瞧著,還帶著淡淡的紫色,夾著靜謐卻又璀璨的流光。

靜靜地站在這裏,明明是粗布衣裳,卻是難以言喻的尊貴典雅,給人一種驚世芳華的感覺。

說實話,這樣的氣韻,他也隻在自家妹妹的身上感受過,但水舒又是一種不同的韻味。

意識到自己在她身上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了,孟漾棠頓時收回了目光,見她靜靜笑著,他也點頭輕笑,瞧著母親奇怪地看著他笑著,他輕輕咳嗽了半聲。

"水姑娘,你們是想從軍?"

水舒點點頭,"正是,我們姐妹二人自幼習武,學習兵法。"

水覓看向毫無形象吃東西的老先生,過去拽著他過來,"這是我們的師父,古老頭子,別看他,咳咳,形象不咋地,但是上知天文下至地理,尤其擅長毒術。"

孟漾棠看了看被拽著的古老先生,雖然看起來像是個老頑童,但他的腳步輕盈,還有氣息很低,幾乎不可察覺,一看便知道武功不凡。

這兩位姑娘也是,他也是習武之人,自然知道她們都是練家子。

孟漾棠想了想,請三位去書房詳談,但老先生卻是說餓了,見水舒要說什麼,他隻是輕笑著讓人帶老先生去用膳。

水舒道了聲謝謝,又跟著紀氏行禮後跟著少將軍去了書房,孟漾棠還叫來了軍師。

從軍一事,事關重大,軍師自然也要參與。

軍師知曉她們的身份,驚了一下,隨即仔細打量兩位姑娘,頻頻點頭,"都說當年開創東淮國的女帝水皇乃千古第一美人,後出世的水氏女個個傾國傾城,傳言誠不欺我啊!"

"軍師讚譽了。"

"不不不,並非讚賞,而是實話實說,兩位姑娘身上這份獨特的氣韻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啊,我遊曆山川半輩子,見過的女子數不勝數,但能讓我驚豔的,也隻有一位,現在又加上了兩位。"

被軍師讚譽,水舒寵辱不驚,依舊是溫和地笑著,"那一位必定是少將軍的妹妹,府上的小姐。"

"正是,我們小姐的容顏那可是傾城絕色。"

水覓腦海裏浮現一位秀美的身影,也笑著說,還有些慚愧,"孟小姐,我們也有緣見過一次,她的容顏才稱得上是傾國傾城,我們姐妹二人就是普通人,隻是水氏女的光環太亮眼而已。"

"不不不,姑娘謙虛了。若姑娘還是普通人,那這世間的女子豈不是粉黛無顏色?當然我們小姐除外。"

軍師欣賞地看向兩位姑娘,又浮現她們小姐的身影,誠實道,"雖然兩位姑娘很美,但我們小姐乃九域第一美人,兩位姑娘,絕對能排在第二。"

"嗬嗬嗬--"

聞言,水舒忍不住笑出聲,尤其是軍師這般無比真誠的目光,她忍俊不禁。

孟漾棠無奈失笑,瞧著軍師還想說什麼,輕輕咳嗽了一聲,見兩位姑娘被說成第二,也不生氣,反而很是開心,他賠罪道。

"軍師說話便是口無遮攔,水小姐莫怪。"

水舒搖搖頭,忍著笑說,"少將軍,我們最是喜歡軍師這樣的實誠人,何來的怪罪。"

軍師一聽,眼前頓時一亮,瞧著水舒更是欣賞。

水覓也是抿唇輕笑,"就是,能排在孟小姐的後麵,是我們姐妹二人的榮幸。"

話落,又打趣看向孟漾棠道,"何況,在少將軍的心中,孟小姐難道不是九域第一美人?"

"反正,在我們姐妹二人心中,孟小姐是,我們也沒有見過比孟小姐還要美的女子。"

"是吧,是吧。"

軍師像是見到了同道中人一樣,滿是激動,"見過我們小姐的人,那都得誇讚一句美若天仙。"

孟漾棠瞧著她們笑著,又瞧著一臉欣賞的軍師,無奈揉眉心,不過她們這話很對,在他的心中,妹妹自然是無人能及。

"對了,水小姐為何要來我們將軍府從軍,而不去東淮?"

說起正事,大家立即停住了嬉鬧,水覓看了看姐姐,又笑著對孟漾棠說,"水氏女雖然每次出山都要去東淮,但這個規矩已經在我們姐妹二人這裏結束了。"

見他們詫異,水舒溫聲說,"我們已經去過東淮見過女帝了,情分也好,恩怨也罷,東淮皇室跟水氏女再無牽扯,自此橋歸橋,路歸路,我們水氏一族的自由,當然歸我們水氏女。"

孟漾棠聽明白她們這話的意思,東淮這次浩劫,便是起源於水氏女,有人打著水氏女的旗號鬧事,不過東淮的亂事,聽說已經差不多結束了。

難道東淮的戰亂能這麼快結束,與她們姐妹二人有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