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羽兮話還沒有講完,就感覺到唇瓣上的柔軟,周身都被北雲煦的氣息包圍,心跳亂撲動,讓她有些腿軟,下意識抓住了北雲煦的衣袖,眼中盡是得逞的柔笑。
見這小丫頭總算是安靜下來了,北雲煦才緩緩鬆開了她,瞧她不懷好意的笑,他察覺到自己的耳朵有些微紅,瞥了一眼自覺轉身後退的侍衛,輕輕咳嗽了兩聲,還未開口,就聽孟羽兮不甚滿意地說。
"煦哥哥,咱們都成親了這麼久了,為什麼你親一下我還是會臉紅?"
"....."
"這說明什麼?你還沒有習慣跟我親近,所以你要多親我的。"
"可是,你為什麼沒有多跟我親近呢?"
"難道怕我拒絕?"
"你要是想親我,我還會拒絕?"
"煦哥哥,你要是實在害羞,要不我主動些?"
"可是,我已經很主動了?"
"我也不能扒你衣服吧?"
"不過,你要是能接受,我也是可以做到的。"
"我....."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風的原因,北雲煦覺得耳朵嗡嗡作響,還有那麼一點頭暈。
他瞄了瞄還在絮絮叨叨的孟羽兮,瞧著她小嘴叭叭叭地講,都沒有換氣,忽然有些佩服她。
換做他,可做不到。
就是吧,聽著她沒羞沒臊的話,一時不知道自己該頭暈,還是該耳鳴。
他總不能再堵孟羽兮的嘴巴第二次吧?關鍵好像憑著他的本事,還堵不住。
北雲煦無奈又寵溺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,好想伸手捂住耳朵,但手被孟羽兮抓住,他又捂不了,隻得歎氣往前麵走。
這裏人太多,有些事情吧,做不了。
"哎,煦哥哥,你慢些走嘛,這麼心急做什麼。"
"我人就在這裏,還能跑了啊。"
"等回了寢宮,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。"
"不過,你這麼心急,我還是很欣慰的。"
"說明,煦哥哥也覺得應該多跟我親密親密的,放心,我一定努力不會再讓你臉紅的。"
"....."
北雲煦聽著這些話,還真放慢了腳步,看著一旁的侍衛在很努力憋笑,他又歎了一口氣,看著握住自己手的孟羽兮,想了想。
他這位太子妃能退貨嘛?
好像,又不太舍得。
昭王世子走出庭院,隻覺得一團窩火在胸口燃燒,在寒風中站立許久,才緩緩消散,隻是感覺到手部的顫抖,他擰了擰眉,朝著宮殿走去。
昭王妃見到兒子走來,緊張地過來,見他沒事,鬆了一口氣,那位太子妃能將明珠險些打死,她真擔心兒子也被太子妃打死。
"....."
不,太子妃輕易不會打死人,隻會氣死人。
想到太子妃說他老,昭王世子忍了忍心中的氣鬱,看向昭王妃問,"母妃,兒子,很老了?"
"....."
昭王妃怔住,似乎有些不解,"聞川,你這是怎麼了?"
"沒有,就是想著父皇像我這個年紀,好像已經成親了吧。"
昭王妃驚了一下,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兒子這話的意思,怔怔道,"聞川,你這是想成親了?"
昭王世子一愣,隨即嗤笑了自己,他還真是被太子妃氣糊塗了,見母妃一臉驚愕的樣子,搖頭說,"沒有。"
"你若是想成親也可以,隻是算命先生說你....."
"母妃,兒子不過隨口一說,您不要多想。"
話落,昭王世子又說,"明珠的親事,還是莫要選擇京城。"
有太子妃在,他真得擔心明珠被她弄死。
昭王妃又愣了愣,隨即眼神晦暗,"可若不在京城,回了東疆,明珠可嫁不出去。"
"不嫁人也可以,昭王府也不是養不起明珠。"
"女子哪能不嫁人。"
昭王妃見昭王世子似乎在想什麼,她想到太子妃找他出去的事情,猶豫地問了問,"太子妃沒有把你怎麼樣吧?"
"母妃,這裏是皇宮,太子妃一個女子能把我怎麼樣?"
隻是將他氣個半死,順便下點毒。
昭王世子感受到手臂的抽疼,他大概能知道這是什麼毒了,不得不說,太子妃也是夠狠。
一個對自己都能這麼狠的女子,能不招惹她,還是盡量避開她。
"太子妃,那個孩子,你勸著明珠離她遠些,這些年你父王....."
"我知道了,我會提醒明珠的。"
昭王妃見昭王世子進去見昭王,歎了一口氣,她們老一輩的恩怨,不該牽扯到兩個孩子。
想到太子妃,昭王妃也不知道該是何種情緒,她跟她的祖母像卻也不像。
次日一早,孟羽兮起得很晚,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,她抱著被子偷樂了好一會兒,察覺北雲煦走來,才收斂了笑意,懶散地躺在床上,又一臉委屈的樣子。
"可是不想起來?"
"煦哥哥,人家來了月事,煦哥哥還要魅惑人家。"
北雲煦意識到孟羽兮在說什麼,撲麵而來的熱氣,瞥到孟羽兮脖子上的細痕,耳朵又忍不住紅了紅,但看到這丫頭臉上的壞笑,很是認真地想了想,也學著她的口吻說。
"哦?沒有辦法,誰讓孤魅力太大,讓兮兒忍得受苦了。"
"....."
孟羽兮一臉驚愕,眨巴眨巴眼睛,看到北雲煦臉上的狡黠,張了張嘴巴,一時竟是不知道說什麼話。
北雲煦瞧著這丫頭傻愣愣的,忽然嚐到孟羽兮以往得逞壞笑的感覺,這感覺似乎還不錯。"兮兒,這是怎麼了?怎麼忽然不說話了?"
平常這小嘴可就沒有不叭叭叭的時候。
"你,真是煦哥哥?"
北雲煦勾了勾唇瓣,俯身朝著孟羽兮靠近,指著自己的唇瓣,邪魅一笑,"如假包換,要不,兮兒嚐嚐,驗證一下?"
"....."
孟羽兮看著眼前送上門的美色,卻是吞了口唾沫,嚇得她抱著被子往後挪,一臉驚恐,腦子有些懵。
這人是北雲煦?假的吧?
北雲煦瞧著孟羽兮抱著被子一臉防備,忽然樂笑了,朝著她挪了挪,就見她身體有些僵硬,伸手捏了捏她的臉,笑著說。
"真的不嚐嚐,驗證一下?孤覺得,自己的味道應該還不錯。"
"....."
大清早的,這是打哪裏來的妖孽?敢冒充她的煦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