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東韃國已經在塔蘿族的掌控之下,那塔蘿族的野心也顯而易見了,隻是昭王府這裏扮演著什麼樣的分量。
而且東韃士兵若真被塔蘿族的邪術操控,那東疆的戰事可能也會有變故,以往東疆在王老將軍的鎮守下,沒有讓東韃人踏進北冥的一寸土地。
但現在有塔蘿族的邪術作祟,讓人不免有些擔心。
不過王老將軍的嫡次子拜在汀蘭閣門下,他的師父便是研究邪術的,有王少將軍在,應該會有應對之策。
隻是塔蘿族的邪術,她們以往都沒有接觸過,北冥難免處於劣勢。
"東韃公主來北冥抓二姐姐,是想得到她的血研究,難道是想對抗東韃士兵喝的補湯?"
韓爍點點頭,"東韃國現在都被塔蘿族的邪術所控製,東韃公主不想看到她們的子民都成了塔蘿族的傀儡,便跟著王子來北冥,希望可以救下他們。"
孟羽兮眼中泛著冷意,但見北雲煦一直看著她,自己的目光又自覺地暖了暖,隻是還是忍不住氣道,"既然是為了救人,想屠殺我們北冥的村民做什麼?"
玉二公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,聲線很撩人心弦,讓人情不自禁就沁入心扉。"我們去得及時,東韃王子還沒有來得及傷人呢,不過即便他們沒有傷人,嚇到百姓了了,這筆賬,我們北冥都要跟她們算算。"
"是該好好算算,那位昭王殿下,也得查查,這麼多東韃士兵來北冥,若非昭王府不知情,我可不信。"
韓爍挑眉,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子殿下,又看向孟羽兮,好奇地問,"我聽說安王妃能這麼快被昭王世子救回來,還多虧了太子妃綁架了明珠郡主?"
"韓大人,你哪裏來的小道消息,我可是太子妃,遵紀守法的,什麼綁架啊,那是本太子妃能做出來的事情嗎?"
"本太子妃最是規規矩矩了,未出閣前,我也是出生書香世家的好不好,綁架這等粗魯的事情,是我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能做得出來?"
"我不過就請明珠郡主喝杯茶而已,哪裏算是什麼綁架,小道消息可信不得啊,韓大人。"
韓爍聽著規規矩矩四個字,一臉不信的看向孟羽兮,尤其是那一句嬌滴滴,更是嘴角抽了抽,但見北雲煦一臉柔笑,他輕輕咳嗽了一聲,換了個問法。
"太子妃請明珠郡主喝茶,想必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安王妃被東韃人挾持跟昭王府有關係?"
孟羽兮一臉坦然地說,"沒有啊,我哪裏來的證據,不過想請她喝茶就請了。"
明珠郡主好歹也是親王府的郡主,沒有任何證據就綁架,太子妃難道都不怕昭王府的人告聖狀嗎?
不過韓爍看到太子殿下,想著太子妃能這麼無所忌憚,還得是太子殿下的功勞。
不過太子妃這個法子,快準狠,什麼皇家郡主的,隻要她想綁就綁了,安王妃不就平安回來了嗎。
隻是,昭王畢竟是親王,他們刑部在沒有任何證據的前提下,也不好找上門請他們來刑部喝茶吧?
"韓大人,你可不能指望我去請昭王世子喝茶,我家殿下要吃醋的。"
韓爍:"....."
他還沒有開口呢。
北雲煦聞言,失笑兩聲,很配合孟羽兮的話,點點頭說,"嗯,我家太子妃說的是,孤會吃醋的。"
韓爍:"....."
他有說什麼嘛?
不過,讓太子妃請昭王世子喝茶,這個方法他覺得還是很不錯的。
玉珩看了看北雲煦,又看了看太子妃,扶了扶額頭,笑著說,"昭王世子能第一時間知道安王妃在哪裏,他若是跟東韃公主沒有關係,實難服眾,我想用不著咱們請他喝茶,他自己會找上來的。"
韓爍很認真地想了想,覺得玉二公子說得對,隻是讓太子妃親自請喝茶,總能問出更多吧。
北雲煦再跟他們商議了東韃的事情,就帶著孟羽兮回了皇宮,東韃的事情,他還需要跟父皇商議,孟羽兮便去了皇後娘娘的宮殿,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昭王妃。
昭王妃看到孟羽兮的目光很是複雜,便是孟羽兮自詡聰慧,也沒有能看懂昭王妃的情緒,隻是敏銳地感覺到昭王妃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,可看的卻不是她。
"太子妃,你跟你的祖母生得真像。"
孟羽兮嘟囔嘴巴,很是不滿意地說,"昭王妃,這話晚輩可得反駁了。"
"我可比我祖母好看多了。"
昭王妃愣住,驚訝地看向太子妃,似乎很是錯愕,隨即怪異看向太子妃,安靜了三秒,才點頭,"是,太子妃年輕貌美。"
"是吧,我也覺得我特別美,尤其是我的眼睛。"
"是很美。"
"昭王妃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睛比祖母好看嗎?"
"為,為什麼?"
"因為的眼中有我家太子殿下。"
昭王妃:"....."
瞧著昭王妃似乎呆怔住,孟羽兮心裏偷樂了一會兒,但瞥見昭王妃眼中的悲涼,輕輕咳嗽一聲說,"怎麼啦?可是晚輩的話有何不妥?"
昭王妃臉上顯然還有沒有散去的驚愕,她是沒有想到太子妃會這樣說話,她記得京城貴女似乎都很靦腆規矩。
這位太子妃好像沒有這兩樣東西。
不過,跟她的祖母性子卻有些相似,那也不是一個規規矩矩的主。
"昭王妃,晚輩一直都很好奇,您跟我的祖母關係很好嗎?"
不然為何她看向自己的眼中竟然會有懷念。
昭王妃聽孟羽兮提起她祖母,眼中閃過一抹晦暗,顯然帶著痛意,看向孟羽兮,隻是悲涼地說了一句話,"我從未對不起你的祖母。"
話落,也不等孟羽兮說什麼,昭王妃打算轉身離開。
從未對不起我的祖母,難不成我的祖母還對不起她了?
"昭王妃,等等。"
孟羽兮見昭王妃要走,想起來什麼,便問,"昭王妃可是去看昭王的?"
昭王妃愣了一下,看向孟羽兮笑得溫軟,卻是警惕地說,"是,王爺在宮中養病多日,也好得差不多了。"
可聖上卻一直沒有放人。
孟羽兮笑眯眯地說,"昭王的傷,雖然是祖父和昭王之間的打招呼,但讓昭王傷成這樣,作為晚輩也該去看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