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凶殘,太凶殘

嬌滴滴的大家閨秀?溫婉賢淑?鈕成天嘴角狠狠地抽了抽,忍不住想破口大罵。

金弓一出,三箭齊發,箭箭封喉。

一人挑馬獨闖,可屠殺滿城!

聞箭風,便可讓西周將領聞風喪膽的殺神!

她要是是嬌滴滴,普天之下的女子誰還敢稱溫婉賢良?

瞧著他們對羽兮的畏懼,盧長勳對眼前的姑娘更是好奇敬佩了。

一位光是聽到名號,就可以嚇破敵軍的膽子的女子,可見此女的威名。

隻是,他遠在北疆,一直關注戰場,卻從未聽說過她的名號。

有些可惜。

"孟羽兮,既然本將被你識破了身份,本將軍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!"

"我父兄皆死在你手上,這筆血賬,今日我就讓你償還!!"

羽兮見發了瘋似的鈕成天,臉上的微笑淡了淡,聲音卻依舊溫軟。

"將軍如今為草寇,可沒有資格讓本姑娘親自招呼你!"

"你!.."

"啊啊!"

鈕成天憤怒的聲音還未喊出來,隻見一道紅光閃過,就聽他慘叫聲傳來,定眼一瞧,後背竟是被抽得皮開肉綻。

眾人見他痛苦地滾落倒地,都愣了一下,就看到一位丫鬟打扮的姑娘手握紅鞭,殺氣騰騰地騎馬趕來。

隻見她飛身下馬,和勉強站起來的鈕成天對打,瞧著那一聲聲響烈的鞭聲,還有痛嘶的喊聲。

大家忽然有些不忍心看下去,還沒有等麵帶同情的眾人反應過來。

又有一位丫鬟打扮的年輕姑娘騎馬趕來,手持匕首,皆是飛身下馬。

隻見血濺三尺,聽著人頭滾落的聲音,大漢和另一個年輕的士兵竟然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脖子,像是在確認自己的脖子還在不在。

凶猛的大漢吞了口唾沫,沙啞著聲音小心翼翼地朝著他們將軍問道。

"這,北冥的女子都這般凶殘嗎?"

是他待在北疆太久了,不懂這個世道的女子了?

什麼時候北冥軟乎乎的姑娘,變得這般凶狠?

一刀一個人頭,一抽一個血肉模糊,虐殺的手法那叫一個利落熟練啊!

年輕的士兵摸著脖子朝他們將軍靠攏,嚇得白著臉不停地吞口水。

太可怕了,眼前的三個姑娘太可怕了。

難怪連土匪都怕她們!!

凶殘,太凶殘了!!

"留鈕成天一命,再留一個活口,其餘人全部斬殺,一個不留。"

明淨軟輕的聲音在一片慘叫聲中響起,讓人聽著不由得心尖顫抖。土匪們忽覺得呼吸窒息,血管被凝固一般,都不知道哪裏應該疼。

兩個丫鬟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,隻是都應了一聲是。

大漢和另一個士兵瑟瑟發抖,覺得周圍都陰沉起來,士兵看著大漢,小聲開口問。

"這個其餘人等,不包括我們吧?"

"應,應該是吧..."

不過一盞茶的時間,剛剛還是肅殺的氣氛,一下子被死氣沉沉取代。

可溫煦的陽光照耀在白馬上的姑娘的身上,讓這份帶著血腥的死寂添了份明媚。

盧長勳見兩個丫鬟一個提著一個活口,瞧著鈕成天還在罵罵咧咧,丫鬟揚了揚手上的鞭子,鈕成天忽地麵目猙獰地閉上嘴巴。

另一個土匪慘白著小臉,朝著羽兮跪地求饒。

羽兮手握金弓,翻身下馬,動作幹脆利落,且多了些少女的美感。

她吩咐甘綠和甘露將人帶下去審問,聽著後麵的馬蹄聲,知道孟瑩瑤身邊的侍女水卉跟過來了。

隻是她沒有想到連孟瑩瑤都來了。

今日天還沒有亮,一群婦孺被帶進莊子,聽說是土匪屠村,還沒有等孟瑩瑤她們驚呼,她們就見自家四妹妹已經騎馬往村子去。

還讓孟瑩瑤的侍女水卉隨後趕到。

孟瑩瑤聽著,驚呼一聲,知道四姐姐是要去對付那群土匪,嚇得麵色大變,卻也來不及阻止。

心中放心不下,便帶著兩個侍女一起趕去了。卻是沒有想到會看到遍地殘骸,有的連腦袋都沒有,有的屍體粉粹。

孟瑩瑤嚇得臉色煞白,若非水菲及時扶著她,隻怕她要嚇得腿軟摔下去。

羽兮瞧她發顫的模樣,就知道她被嚇著了,畢竟是養在深閨裏的小姐,自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,便讓水菲先扶著她進去休息。

孟瑩瑤想說什麼,但看著滿地的屍體,還滿村子的血腥味,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滾,說不出話來。

見孟瑩瑤離開,羽兮便讓水卉給盧長勳他們醫治傷口。

盧長勳隻是真誠地道了聲多謝,也沒有因著水卉是女子,就質疑她的醫術,隻是朝著羽兮行禮,便進屋治傷。

羽兮則是從馬背上取下帶來的兩壺葡萄酒,在屋子沒有喝兩杯,就見盧長勳走來。

他衣服上雖然還沾著血,但臉上卻洗幹淨了,露出他俊朗的五官,瞧著讓人覺得很舒服。

羽兮見他朝自己抱拳行禮,笑著起身,亦還禮,笑道。

"久仰盧少將軍威名。"

盧長勳聽著羽兮喊他少將軍,而非世子,也笑了一聲,看著羽兮精致的眉眼說。

"平西將軍的英武事跡我一直隻是聽聞,卻不曾想平西將軍的女兒也是巾幗不讓須眉。"

"將軍過獎。"

羽兮話落,便指了指桌子上的葡萄酒,紫色的琉璃杯已經倒好了葡萄酒,清甜的香氣撲鼻。

盧長勳怔了一下,隨即看向羽兮,眼中滿是欣賞和敬佩,他從未想到北冥還有這等英姿颯爽的女子。

見羽兮端著琉璃杯送到他手邊,他也不扭捏,大口喝了一杯,再次真誠地朝著羽兮感謝。

"孟小姐今日大恩,長勳感激不盡。"

羽兮卻是笑笑,可這笑容卻是冷淡的,她勾唇無奈地歎氣。

"我今日來,並不全是為了救將軍。"

盧長勳一聽,先是一怔,他也不是愚笨之人,隨即便想明白了。

平西將軍鎮守清河,可卻讓一個西周的將軍悄無聲息入了北冥,還在虎頭山當起了土匪,為非作歹。

落在有心人眼中,還不得彈劾平西將軍狼子野心,同西周人合謀。

一個叛國,一個鎮守不力的名頭就會壓下來,到時候平西將軍為保清白,定要回京城。

清河沒有了平西將軍鎮守,西周二皇子還不得趁機帶兵攻打清河?

早就聽聞西周的二王子陰險狡詐,果然名不虛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