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沒有注意到羽兮的麵色,他隻是看到羽兮的傷口果然滲出血來,忙解開繃帶,給她換藥。
屋內裏的燈光柔和清晰,輕輕落在羽兮晶瑩剔透的肌膚上,太子殿下給她換藥,手肯定要觸碰她的肌膚。
羽兮一顆心都要蹦出來,和太子殿下共處一室,她很是擔心,尤其還是現下這種再曖.昧不過的場景。
這樣親密的畫麵,羽兮本該覺得幸福欣喜的,可她卻覺得難熬,太子殿下每觸碰她一下,羽兮像是在受刑一樣。
她生怕自己一個沒有忍住,癡迷了太子殿下的美色,就將太子殿下撲倒了。
太子殿下是好心,可她這個時候卻是想這些。
罪過啊,罪過啊。
可是,太子殿下指尖滑過她的肌膚,明明很涼的觸覺,可她卻覺得身體滾燙。
太子殿下再碰一下她,羽兮覺得她真的要燙得暈過去了。
盡管她竭力壓抑心中的情愫,可還是壓不住身體的熱度啊。
還是她低估了太子殿下的魅力啊。
羽兮苦澀又無奈,美色當前,她卻要拚命憋著,難受,太難受了。
太子殿下將藥換好,抬頭見羽兮滾紅的臉頰,愣了一下,瞧她似乎很難受,擔憂地抬頭探了探她的額頭。
"怎麼這麼燙。"
殿下,你別再碰我了。
"無礙。"
天知道,羽兮說出這兩個字有多麼艱難。
太子殿下聽著羽兮咬牙的聲音,蹙眉,以為是她肩膀上的傷嚴重,憋著痛,便想著去喊太醫來。
羽兮連忙拉住太子殿下的衣袖,拚命地搖頭,"不不不,不用請太醫,我休息會兒就好。"
"可你身體這麼燙,萬一是傷口感染了不好了。"
"沒有,沒有感染。"
羽兮躲開太子的目光,不敢直視他,但語氣很堅定,就是不讓太子殿下請太醫來。
太子殿下皺眉,瞧著羽兮的麵色很是不好,但又被她拉著衣袖,他又走不開。
想著剛剛給她換藥,傷口隻是滲血,並沒有惡化,便隨了她,不去請太醫。
而且,這麼晚了去請太醫,讓人知道這麼晚他們還共處一室,的確不好。
忽地,太子殿下看著羽兮紅燙的麵色,又盯著被他解開的衣裳,頓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什麼,麵色變了變。
目光放在她潔白無暇的肌膚上,太子殿下麵露尷尬,又有些惱自己的失禮,伸手將她衣服給她穿好。
可指尖碰到她的肌膚,羽兮顫栗的身體,讓太子殿下也是一怔,忙起身回避,又是片刻的慌亂。
他一向恪守規矩,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,屢次冒犯羽兮。
見太子殿下轉身背對著她,羽兮鬆了一口氣,自己伸手將衣服披好,即便扯到傷口,她也隻是咬牙,沒有發出一點聲音。
生怕自己弄出什麼動靜來,驚擾了原本曖.昧的氛圍。
"殿下,我好了。"
太子殿下聞聲,食指點了點眉心,在轉身看向羽兮微紅的臉頰,心莫名亂跳,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。
本想為剛剛的失禮道歉,就聽羽兮輕輕的聲音說。
"殿下,臣女還未謝過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。若非殿下,臣女隻怕得沉在湖底了。"
羽兮心裏默念了一段清心咒,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不然她怕剛剛羞愧的樣子,嚇跑太子殿下。
太子殿下公務繁忙,她好不容易才見太子殿下一麵。
怎麼也得多呆了一會兒好對得起她又是傷了腳,又是傷了肩膀。
瞥見羽兮純淨的眼眸,太子殿下也揮去麵上的不適,溫笑一聲,"沁寧不必同孤客氣。"
"不是同殿下客氣。"
羽兮鄭重地糾正,一臉認真地說,"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,算起來,殿下,可救了我好幾次。這麼多恩情加起來,臣女可欠了殿下好多呢。"
見太子殿下想說什麼,羽兮忽地笑了笑,靠在引枕上,語氣輕鬆,甩開讓人小鹿亂撞的曖.昧。
"民間常說,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,不過,我想著太子殿下不需要臣女以身相許。"
太子殿下愣住,目光停留在羽兮微微張開的唇瓣,好似自己的唇瓣還保留著觸碰她唇角的柔軟。
他不由得看向羽兮唇瓣的弧度,竟有種一嚐芳澤的衝動。
頓時,想法落地,太子殿下心裏無聲歎息。
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生出欺負人家小姑娘的心思?
哎。
太子殿下覺得今晚的他,太不對勁了,他得回去抄寫清心咒了。
"殿下的恩情,臣女一定會回報的。"
"不必了,平西將軍保家衛國,孤十分欽佩將軍的大義,替他照顧你,也是應該的,舉手之勞的小事,當不得大恩。"
替我爹爹照顧我,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以什麼樣的名義呢?
羽兮笑笑,沒有說出來,悠悠得看向太子殿下,反問。
"殿下覺得臣女的性命,隻是舉手之勞的小事?"
"...當然不是。"
"所以啊,既然不是小事,那臣女怎麼能忘記殿下的大恩,而不報答殿下呢。"
太子殿下聞言隻得道,"隻是孤並不需要沁寧為孤做什麼,所以...."
羽兮有些委屈,"殿下怎麼會沒有用到臣女的地方,臣女,也沒有那麼沒用吧。"
"不是,孤不是這個意思。"
"所以,殿下需要臣女做什麼,盡管說,隻要臣女做得到,一定相報。"
"....."
趕著報恩的,太子殿下還是第一回見。
"這個..."
"沒事,不急,殿下慢慢想,什麼時候需要臣女了,再說。"
太子殿下鬆氣,他怎麼覺得跟羽兮說話,有種無奈感呢?
罷了,報恩一事,也不急。
瞧著天都快亮了,太子殿下覺得他再不出去,讓人瞧見了,會誤會,便關心地問候幾句,就離開了。
羽兮沒有攔住太子殿下,隻是笑著望著太子殿下遠去的身影,回想起今夜的事情,忍不住摸著被太子殿下吻過的唇角,臉上忍不住甜甜一笑。
隻是,想起小腿的酸痛,她又覺得不對勁,一次忽然酸痛正常,可兩次就顯得反常了。
她覺得有人故意襲擊自己,隻是,不管那人目的是什麼,讓太子殿下跟她親密接觸,這一點,她很感激,也就不多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