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 淮南難民

玉二公子一怔,眼中還掠過驚訝,他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藥膏,目光又落在笑得別有一番趣味的沁寧郡主臉上。

雪淵鮫世間罕見,獨有一株。

能見過的人少之又少,若非他在汀蘭閣待過,隻怕也不知道雪淵鮫的存在。

他有些驚訝沁寧郡主竟然認出了雪淵鮫。

"玉二公子一定很好奇我怎麼會知道雪淵鮫。"

雪淵鮫百年難遇,又生長在深淵裏,即便是長出了雪淵鮫,也很難有人能得到。

所以,雪淵鮫也就彌足珍貴。

記載雪淵鮫的書籍幾乎沒有,也唯有汀蘭閣有記載過幾筆。

雪淵鮫處於深淵,也位於深海,傳聞為鮫人的鱗片所化的,鮫人,人身魚尾,它們的魚鱗可枯骨生肉,可保容顏煥發,青春永駐。

她師父當年傷了臉,隻是用了雪淵鮫的汁液,便讓肌膚完好如初,反而更添澤潤。

"我其實也是猜的,雪淵鮫珍貴,我也是隻是有幸見過它一片的花葉,覺得玉二公子給我的藥膏,香味有些相熟。"

玉二公子並未追問她為何會見過雪淵鮫的花葉,隻是點頭承認藥膏的確用雪淵鮫製成的。

羽兮愈加困惑了,雪淵鮫何其珍貴,她肩膀的傷雖然不輕,但也用不著這麼珍貴的雪淵鮫。

那可是世間獨一株啊!

當年她師父找尋多年,也才得到一片花葉。

玉二公子同她非親非故,她們之間也沒有那麼深的交情,讓 他給她雪淵鮫吧?

"並非我。"

“嗯?”

玉二公子看向桌子上的藥,神色複雜難測,“雪淵鮫世間罕有,便是汀蘭閣也不知道它的下落。”

"那這是..."

"這雪淵鮫是太子殿下的。"

"太子殿下!?"

羽兮愣住,很是驚訝,臉頰瞬間泛起一抹暈紅,眼中還有些愧疚。

她剛剛還想,她醒了都這麼久,也沒有見太子殿下過來看她,以為殿下並不在意她。

可太子殿下都將世間僅有一株的雪淵鮫給她的,即便太子殿下自欺欺人,說心裏沒她,也不可信吧?

"郡主若是要謝,得謝太子殿下。"

玉二公子見羽兮愣住不說話,也沒有揣測什麼,隻是禮貌地笑笑,瞧她傷口恢複得快,作為醫者囑咐了幾句,便起身拱手行禮告辭。

羽兮也沒有說什麼客套話,自然不會挽留玉二公子,她跟玉二公子本來沒有什麼交情,剛剛她就納悶,玉二公子怎麼會給她用那麼珍貴的雪淵鮫。

原來是太子殿下,那便說通了。

她就說太子殿下怎麼會將她扔在皇宮,不管她呢?

不過是殿下的關心和在意都放在細節處。

讓她怪心動的。

隻是,若她沒有認出雪淵鮫,那太子殿下的這份心意她豈不是不知道了?

羽兮搖頭歎氣,好在她見多識廣,沒有白白浪費太子殿下的心意。

隻是,傳聞雪淵鮫落入南楚皇室,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,可她師父得到的雪淵鮫花瓣的確是在南楚找到的。

可若是南楚皇室的東西,太子殿下怎麼會有?

此刻太子府

洛二公子自被太子殿下抓住,便住進了太子府,雖然好吃好喝地供著他,卻失去了自由,跟坐牢沒有什麼兩樣。

無非就是膳食還不錯。

這個結果他早就料到了,錦繡洛家的權威還在明麵上擺著,即便太子殿下不會忌憚,但總歸他還有點用處。

太子殿下不會要他的性命,卻也不會輕易放過他。

這段時間被關在太子府,他每天除了吃喝,便是睡覺,還有被迫為太子殿下辦點事情。

雖然不情願,可也由不得他反駁。

"殿下,你既然知道馬場的事情與我無關,這玩意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開?"

洛二公子洛明河,看向坐在書桌前整理信件的太子殿下,訕笑幾聲。

見太子殿下都不理睬他,洛明河有些無奈,拉聳著脖子,看著身上的繩索,弄得他動彈不得,連連歎氣,又忍不住爭取一線鬆綁的機會。

"太子殿下,你看我都被關在這裏了,哪有本事去馬場操縱那群狼,那些被下蠱的狼群真跟我沒有關係!"

"殿下,您看我這幾日聽從殿下吩咐,幫殿下辦了不少事情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這玩意,殿下您給撤走唄?"

太子殿下聽他嘰嘰喳喳,擰了擰眉,抬頭睨了他一眼,覺得是不是將他嘴巴封住才好。

洛明河察覺到太子殿下嫌他聒噪的目光,尷尬一笑,可這樣被綁著實在太難受了,他做不到不嚷嚷幾句。

"殿下,我發誓,馬場的事情真的跟我無關啊。"

"孤何時說了那些被下蠱的狼跟你有關係?"

太子殿下涼涼地看了他一眼,並未再多言。洛明河一臉懵,一副既然與他無關,為何太子殿下要綁他?

"你覺得孤不該綁著你?"

太子殿下似笑非笑,並未看洛明河,纖長的雙手依舊在整理桌子的文書,語氣不急不慢。

"孤不綁著你,難道還任由你到處晃悠?"

洛明河身體僵硬,忽然明白了什麼,背後滲出一層冷汗,"你,知道我出去過了?"

"你當我太子府是擺設麼?你真能來去自如?"

"你故意放我出去!"

洛明河驚訝過後麵露怒氣,隨即不可置信,"難怪..."

太子殿下並未在意洛明河的怒火,依舊笑得溫和,將文書整理好後,怡然自樂地倒了一杯茶,呡了兩口,才說。

"奎石煉金,不過是你們的幌子,或許你們真的想煉金,但並非最主要的目的,不然哪些難民人數越來越少?"

"竟然都悄無聲息到了京城?"

洛明河驟然臉色大變,震驚地看向漫不經心的太子殿下,"你,你都知道?"

淮南一帶都鬧了水災,百姓紛紛逃離,逃荒的路上,難免不了傷亡,即便活著的人越來越少,也沒有人會懷疑。

大概會以為他們都死在路上了。

若非在城西太和廟,他見到那些村民很像淮南難民,他也不會留意到淮南的難民竟然可以悄無聲息來京城,也沒有人發現蹊蹺。

既然那些難民能被人毫無動靜抓來京城,就在山腳下,也能被抓到其他地方,至於做什麼,更是無人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