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娘娘仔細打量羽兮,越看越是滿意,她作為後宮之主,什麼樣的美人她沒有見過。
便是年輕時候的自己,也素有美名的,她也覺得自己容貌尚可。
可仔細瞧著羽兮的五官,初看不會覺得十分美豔,可細看之下,她的眉眼很是舒服,讓人難以移開目光。
越看,越有一番滋味。
明明還生著病,臉上帶著病容,可卻給她的五官更添病嬌美。
不由得感慨,羽兮的美貌,真是不輸給京城第一美人的孟楠星。
孟楠星是一眼就讓人癡醉的美貌,羽兮是一眼讓人挪不開目光,第二眼就沉浸的透淨夢幻美貌。
這樣的容貌,放在後宮,便是當年的玉妃娘娘都不及。
也難怪她的太子會心動。
別說太子殿下,皇後娘娘自己看著羽兮,愈發喜歡她,尤其是她小小年紀,身上就散發恬靜怡然的氣質。
她可是聽皇上提過,羽兮箭術了得,可以做到三箭齊發。
大長公主的宴會她雖然沒有去,可外麵那些誇她琴技高,便是大長公主都對她讚不絕口。
好話聽多了,皇後娘娘對她的印象就不錯,何況皇後娘娘對羽兮的第一印象本來就很好。
聽聞她不顧危險,一人引開狼群,這樣的果敢魄力,她像羽兮這個年紀,都未必能做到。
放眼京城,又有哪位閨秀能做到?
羽兮有美貌,又會彈琴,又能射箭,這般出色的孩子,與她的太子不要太般配。
皇後娘娘越想著,看羽兮就百般滿意。
想著,這兒媳婦,她是已經認下了。
尋個好機會,得讓聖上早點賜婚才好。
免得總有人打她的主意。
羽兮被皇後娘娘這樣盯著,很是不適,不過皇後娘娘目光柔和,沒有惡意,她並不排斥,就是這樣一直被盯著,也不習慣啊。
皇後娘娘身邊的嬤嬤見皇後娘娘臉上就差寫著,本宮很滿意你這個兒媳婦。
再看下去,嬤嬤擔心皇後娘娘連皇孫都要看出來了,忙笑道,也誇了幾句羽兮。
又將話題引到羽兮肩膀上的傷。
皇後娘娘一聽,才想起羽兮肩膀上有傷,小心地鬆手,想著是她太心急了,關切地問了她幾句,就讓她好好休息,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宮女。
直到皇後娘娘離開,羽兮整個人還是懵的,她怎麼覺得皇後娘娘對她也太好了,親切得她還以為她是皇後娘娘的女兒呢。
女兒二字冒出來,羽兮一驚,隨即臉色不好。
她思忖著,太子殿下將她放在他的宮殿,這是並不在意男女之別啊。
可她分明就是大家閨秀啊。
但太子殿下為何不把她當姑娘看。
難道,因為太子殿下和她大哥哥交好,也同大哥哥一樣,將她當作妹妹嗎?
羽兮這樣一想,越覺得很有道理,不由得哭喪著臉,她可不想當太子殿下的妹妹!
"郡主,玉二公子來了。"
玉二公子?
甘綠見她們郡主詫異,便解釋說這兩天都是玉二公子給她醫治的。
玉二公子師承神醫,前不久,太醫院出現疑難雜症,太醫院的左院判就請玉二公子進太醫院指點一二。
六皇子被狼傷得不輕,玉二公子作為六皇子的表兄,又在太醫院當差,便親自給六皇子醫治。
羽兮又是為了救六皇子受傷的,玉妃娘娘便去了皇後娘娘跟前,說讓玉二公子給她醫治,也好表達她們的感謝。
皇後娘娘想著玉二公子可是神醫的徒弟,之前七公主摔了一跤,磕碰了頭,留下很大的血坑。
太醫院都說隻怕要留疤,還是玉二公子給七公主醫治,不過短短七天,七公主臉上的傷完好如初,半點痕跡都沒有。
羽兮被狼咬傷了肩膀,又在湖裏掙紮許久,回來的時候傷口很是猙獰。
若是不好好處理,定是要留下疤痕的。姑娘家的身體多嬌貴,豈能有疤痕?
皇後娘娘便同意了,玉二公子雖然是男子,羽兮又傷的是肩膀,可玉家的人最是重規矩,這是天下人皆知道的。
即便是玉二公子跟羽兮共處一室,也不會有人傳出兩人的緋聞。
何況玉二公子本就在太醫院當值,給羽兮醫治,旁人也說不得閑話。
羽兮見玉二公子提著醫箱走來,宮殿裏的宮女行了禮,便都退出去,她愣了一下,也沒有多想。
對著玉樹臨風的玉二公子輕輕一笑,感謝道。"我就說怎麼感覺不到肩膀上的傷痛,原來是是托玉二公子的福。"
玉二公子將醫箱放好,看了一眼羽兮的臉色,將換藥的東西都準備好,微笑道。
"郡主不必客氣,這是為醫者的本分罷了。"
"可不是每一位有本分的醫者,有玉二公子這樣的高明醫術。"
"我得感謝玉二公子勤奮努力,在醫術上有這麼高的造詣,不然,我的肩膀可就遭罪了。"
"所以,我這道謝,玉二公子理應收下。"
玉二公子端正的五官鬆動,望著羽兮笑而不語,所以他說醫治她是本分,她便謝他的醫術高明,而不再謝他給她療傷?
他若再客套,她又該謝自己什麼?
"郡主說得是,這份謝謝,我便收下了。"
羽兮眉眼彎彎,君子嘛,哪個姑娘家會不喜歡。
何況還是風度翩翩的君子。
見玉二公子湊近,坐在她床邊,羽兮一頓,瞧見他白澤有力的手調配藥膏,就知道他要給自己換藥。
雖然傷在肩膀,定是要露出點什麼,可她在軍營待慣了,也不會扭捏,示意甘綠將她的衣裳解開。
甘綠瞥了瞥認真配藥的玉二公子,再見她家郡主並不在意,一臉坦蕩自然,無奈歎了口氣。
好吧,屋子裏就她想多了。
療傷要緊,她家郡主潔白無瑕的肌膚可不能留下疤痕,不然看了,她都心疼。
便也沒有耽擱,解開衣裳,將羽兮受傷那側的肩膀露出了,隻是望著她家郡主雪白的鎖骨都袒露在玉二公子眼前,她就覺得不妥。
前兩回也是玉二公子給她家郡主換藥的,可當時她家郡主是昏迷的,她也沒有覺得不妥當。
可現在她家郡主是清醒的,就這麼在一個男子麵前解開衣裳,她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