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這太麻煩了。”
胡阿安不願安排人手,正合蘇錦眠的心意,“那我把我這醫童留下吧,他是做慣了這些事情的,他不嫌麻煩。”
“行。”
胡阿安同意楊粟留下,蘇錦眠回去休息,還是由胡阿安帶著回去。
“伊大夫好好休息,明日再帶您去看診。”
“嗯。”
蘇錦眠關上門,立刻在屋裏翻箱倒櫃地搜找,想找到這群人的信息。
不想找遍了全屋,什麼都找不到。
這間屋子像是憑空建出來似的什麼都沒有,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找不到。
蘇錦眠氣急敗壞地坐在床上,看著外麵的天色,隻等著天色盡快暗下來。
等夜裏她要偷溜出去看看。
飯是胡阿安派人送來的,就放在門口,敲了敲門,“請伊大夫出來用餐。”
蘇錦眠正想逮著那人盤問點信息出來,不想那人留下飯就離開,她開門撲了個空。
她拔下銀簪,用帕子擦淨,插進飯菜了驗了驗,好在無毒。
她便大口吃起來,味道屬於西域那邊的風味,她著實吃不來。
數著時辰,蘇錦眠趴在床上假寐,麵朝著門,若有人進來她隨時可以發現。
……
蘇錦眠前腳離開王府,後腳蘇念月就上門找人。
“王妃今日總該能帶我去置辦行頭了吧!”
蘇念月想強闖,下人攔不住她,隻能去報告謝樽。
“憑什麼不讓我進!你們倒是讓蘇錦眠出來見我啊!”
蘇念月話音剛落,便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。
“什麼人在王府門前如此吵鬧。”
謝樽氣宇軒昂站在廊前,看得蘇念月癡了癡。
“王爺,我找王妃。”
雖然已經對謝樽死心,但畢竟是愛了這麼多年的人,蘇念月不可能對他沒有感覺,咬著下唇收起跋扈的氣勢。
“王妃今日不見人,你先回去。”
謝樽說完,看都不看她一眼,轉身就要回去。
蘇念月情不自禁地上前抓住謝樽,“王妃是怎麼欺負我的,你沒看出來麼?女子婚嫁是一輩子的大事,她卻在這件事上諸多為難我。王爺,從前你是最心疼我的,你忍心看她這麼對我嗎?”
謝樽不為所動,“王妃做事向來有分寸,她若給你諸多阻滯,你也該想想自己的問題。”
“王爺,你怎麼變成這樣了。”
蘇念月錯愕地看著他,“你從前不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人?”
“或許我從前隻是識人不清。”
蘇念月咬住下唇,“王爺,隻希望你今後不要後悔才好。”
這是她第一次在謝樽麵前拿款,瀟灑地轉身離去。
可踏出王府時,她卻淚流滿麵。
謝樽命青璃要偽裝成王妃還在府裏的樣子,照常備菜燒水,隻不過房門總是閉著。
“王爺,為什麼要這樣啊?”
謝樽不語,王府附近有皇帝的眼線監視,他正找機會一個個拔掉。
入夜之後,巡防營抓了幾個賊,連帶著抓走了幾個皇帝的眼線。
早朝時,謝樽向皇帝報告此事,特意在百官麵前說起,皇帝雖然不悅,但抓賊是正當借口,皇帝也怪罪不得謝樽。
隻是下朝後把謝樽叫到跟前,冷冷地盯了許久。
“你是故意拔掉朕的眼線。”
既然謝樽都主動出擊,他也不掩飾了,索性挑明了問。
“陛下,這麼多年你安插的眼線可曾探出什麼?我拔掉一批你又安插新的一批,有意思麼。”
謝樽一隻手背在身後,攥成拳,“陛下不信我的忠誠便罷了。安插再多的眼線也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。”
“費不費力氣是朕說了算。”
皇帝金口玉言,“立刻把那些人放了。”
“已經轉移給兵部了。”
皇帝慍怒,正要發怒,卻見謝樽泰然自若地回答:“陛下,你安排了這麼多年的眼線,可曾探出什麼?現在大敵當前,我們還是先把這尊大佛清除再說。”
皇帝雖然生氣他擅自做主,但也明白他說的有道理。
“可是東郭太子不說走,朕也不好攆人。更何況,朕剛剛賜婚他與蘇家小姐,不得給他們辦完婚禮再送走麼。”
“這倒不是難事,成親之事大有大辦小有小辦,現在先把永昌侯找到,順便用婚事拖住他們的行動。”
皇帝不語,算是同意他的話。
皇帝命官員輪流陪陳君在城內遊玩,起先兩日陳君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,但連續幾日都沒時間聽手下彙報,他便覺得不對了。
皇帝這是故意拖著他。
陳君稱病不外出,皇帝立刻派了整個太醫院來問診,全都堵在他房門。
“殿下,陛下十分關心您的身體,特意命臣等來看診。”
“不必了。孤覺得身體還好,已經好了許多,謝過陛下關心。”
謝樽的聲音突然冒出來,“不行,殿下在京中得病非同小可,未免汙了陛下清譽,非得查得仔仔細細才行。太醫,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。”
太醫院的太醫們堵在門口,作勢要衝進去。
陳君不得已開了門,讓他們裏裏外外‘診治’一遍,又是把脈又是看麵。
謝樽坐在另一頭喝茶,看著太醫進進出出,囑咐他們必須把殿下‘根治’才行。
一隻信鴿飛過,謝樽抬頭看一眼,很快便有個人來給陳君使眼色。
陳君知道是鷹州抵來消息,連忙說:“孤已經痊愈了,你們開兩幅安神藥就回去吧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
謝樽起身,“需得三個以上的太醫說殿下沒事才能走,否則不許離開。”
陳君頓時被一群太醫圍起來,連下人的臉都看不到。
沒過多久,謝樽回到人群中,陳君早就怒火中燒,壓抑著怒氣說:“已經三個太醫說孤沒事了,現在你們可以走了麼?”
“好吧,殿下既然如此堅持,那我們也不便多打擾。”
謝樽擺擺手,“你們走吧。”
陳君惡狠狠地瞪著謝樽的背影,每次他要辦正經事謝樽總是壞事。
“王爺也請回吧。”
“知道殿下不想看到我,本王馬上就要走了。”
謝樽難得話多,看陳君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傻子,令陳君很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