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各司其職

熹貴妃惶恐的抬起頭,對上新帝已然猩紅的眸子。

“陛下。”

她聲音顫抖的叫了新帝一聲,奈何新帝冷眼瞧著她。

並未回過頭,這幅樣子的新帝,看得熹貴妃心頭一顫。

此刻眼中盡是惶恐,看向新帝之時,已然在考慮要如何說話?

“陛下。”熹貴妃深知,現如今的地位本來就得之不易,若是再得罪了新帝,隻怕日後的日子就要艱難了。

於是又叫了一聲,哪怕新帝幾乎是不理睬。

熹貴妃還是圓了一下剛剛的話,隻聽到熹貴妃道:“陛下,今日您說的話,臣妾一直不敢公開多言,但陛下。”

“你直接說。”熹貴妃這幅神情,新帝也不願意再聽她支支吾吾。

熹貴妃忙跪在地上說:“陛下,您貴為天子,本就是天之驕子,與王爺更是不可放在一道比較。”

“不可一塊兒比較?”新帝聽著熹貴妃的話,不由冷笑了一聲。

倘若真的不可以放在一塊兒比較,這些人會一再的嘲笑他?

自幼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,謝樽出生就注定不凡,不然不會被先帝下蠱毒,為的就是他能夠老老實實的為他效力!

思及此,他看向熹貴妃道:“愛妃,今日你可大膽的說,我是斷然不會說你什麼?”

新帝對熹貴妃說的十分的坦蕩,仿佛隻要是熹貴妃說的做的都可以。

熹貴妃卻是無比的惶恐,天底下哪裏有真正願意聽實話的天子。

斟酌再三,熹貴妃才開口道:“陛下,我深知您的想法,但此刻我隻想要告訴您一件事。”

熹貴妃的話,新帝的臉色緊繃了一些。

“你想要告訴我何事?”新帝看了一眼熹貴妃。

熹貴妃便說道:“陛下,您與王爺本就是各司其職,您有領導能力,王爺有謀略,你們算是互補關係,隻要王爺沒有二心,陛下可以有一個忠臣在身邊,何樂而不為呢?”

她的話很簡單,既然謝樽可以為他所用。

新帝沒有必要糾結過去的一些事情,反倒是給自己增加苦惱。

熹貴妃的話倒是有些點醒了新帝,她看了看熹貴妃,不由笑了起來。

“愛妃說的是。”聽言,熹貴妃一笑道:“陛下,您是打算讓王爺出來?”

“嗯。”新帝稍稍一想,如今西域的人安插了那麼多的勢力,京城的達官貴人出入那間製衣坊,多少人是在買衣服,又有多少人是在跟他們暗中聯係。

這些新帝都不得而知了,謝樽是一個可用之才,若是因為一些小事情跟謝樽鬧掰。

完全沒有必要,她這麼一想,便對熹貴妃說:“愛妃所言極是。”

……

製衣坊內。

陳君看著製衣坊掌櫃的跪在地上,將今日的事情彙報完畢之後,就一直低垂著腦袋,壓根就不敢抬起頭看他。

“謝樽身邊的那個侍衛就這樣對你說的?”陳君冷聲問。

他一直盯著製衣坊的掌櫃,試圖從掌櫃的眼裏找出謊言的痕跡。

掌櫃的點了點頭,朝著陳君道:“回太子,楊栗對我有所懷疑,但未曾踏入製衣坊。”

今日他去王爺府,也是因為陳君的安排。

先前送過去的兩封書信,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,謝樽更像是沒有反應。

“今日你可見到了謝樽?”陳君問道。

“沒有。”製衣坊掌櫃今日在攝政王府待了許久,也隻見到了楊栗。

僅僅是一個楊栗,叫製衣坊掌櫃回想起來都已經有些不寒而栗了。

此刻看著太子,臉上的表情極為的難看。

思考了一會兒,還是問道:“太子殿下,您打算如何做?”

聽到她的詢問,陳君看餓了一眼製衣坊的掌櫃,冷冷的說:“今日你將事情搞砸了,還有臉詢問我?”

製衣坊掌櫃跪在地上,許久都不敢出聲。

陳君安排他去跟謝樽說蘇錦眠還在密道之中,本以為謝樽會有所動靜。

沒想到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,叫身邊的侍衛安排的這件事。

“看來謝樽對蘇錦眠是一點感情都沒有。”陳君得出結論。

再想到蘇錦眠每每說起謝樽之時,神色也是如此的冷淡,更是覺得這件事不簡單。

他懶得去理會製衣坊的掌櫃,直接走入密道。

蘇錦眠再次看到陳君,還是跟先前一樣的平靜,在陳君沒有開口之前,蘇錦眠也不說話。

“怎麼,見到我不高興?”陳君冷聲問。

蘇錦眠抬頭看向陳君,就看到他一臉不悅,臉上的燥意遮掩不住。

想來是事情不大順利,不然陳君不會這樣掛臉。

蘇錦眠並不在意,隻是淡淡的問道:“不知殿下今日過來,是為何事?”

蘇錦眠問了一聲,陳君看著蘇錦眠冷淡道:“你以為呢?”

“太子的想法,我不敢隨便猜測。”蘇錦眠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
聽到蘇錦眠的話,陳君的臉色更是難看。

對著蘇錦眠冷聲道:“你還有這樣的時候?”

蘇錦眠的膽量,在陳君的心中可不是現在這樣子,現在竟然說不敢隨便猜測他的心情,完全不是蘇錦眠一貫以來的態度。

他忽然覺得可笑,看向蘇錦眠說起了今天的事情。

“我派人送了兩封書信給攝政王府,謝樽看了一點動靜沒有。”陳君說完,觀察著蘇錦眠的神情。

本以為一個女人慘遭夫君的忽視,勢必會露出傷感之色。

不曾想蘇錦眠半點難受都沒有,反倒像是習以為常,看著他笑了。

“看來太子殿下的願望是落空了。”蘇錦眠說的直接。

用她來刺激謝樽,本就是一個愚蠢的做法,不過蘇錦眠並未把話說的太過於直白。

聽到蘇錦眠的話,陳君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。

“你剛剛是什麼意思?”他向來自詡運籌帷幄的一個人,哪裏能夠容忍這些?

蘇錦眠隻是淡淡的說:“我跟王爺的感情本就不深厚,利用我不可取。”

她的回答不帶半點的情緒起伏,尤其是對比身邊的陳君,看起來就更加冷靜了一些。

陳君心頭更是不快:“你一個女子真的能夠忍受丈夫的忽視?”